就是這樣的人,讓妙妙難過了這麼些天。
偏偏他還是自己熟悉的人,隻不過是兩年,就將人給變成了這樣……
“我再問一次,妙妙呢?”
南枝這會兒臉上的最後一絲笑徹底消失,隻剩下了滿腔的怒氣。
“我,我不知道,要是我妹子丟了,也該是我問你才是。”沈重梗著脖子,不願意開口。
他早聽說了沈家小郎這會兒成了將軍,雖說現在不在燕城,可他到底得罪不起現在的林家。
這事隻要自己咬死了不知道,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拿自己沒辦法。
見沈重不願意開口。
南枝朝自己的兩個哥哥遞了個眼色。
林一成林二成心下會意,捏著拳頭就朝著沈重走了過去。
“你們想乾嘛!我可,我可告訴你們,你們這是,這是強闖民宅,我要去報官!”
沈重坡了腿,這會兒渾身都疼得慌,更是跑不快,隻能往後慢慢退去,嘴上則是繼續說著些要報官的話。
“你逼妻為娼,若是報官,我倒是想知道是誰先進去。”
南枝冷哼一聲,往著院子裡邁步過去,隻希望能找出些線索。
“林,林南枝,你,你當真是個惡毒婦人!”林家兩兄弟身強力壯,拳頭能有沙包大,這會兒落在沈重身上,隻疼得他幾乎就要暈厥過去。
偏偏心裡害怕廖二和沈溫辰,兩個人裡他誰都不敢得罪,最後也隻能咬緊了牙不開口。
院子裡的血跡已經被沈重給打掃了乾淨,南枝卻在一間屋門前停住了腳。
逃荒路上她靠著一把斧頭護住了之玉,那門上的印記她自然認識。
推開房門,一股腥臭味湧進了南枝的鼻子,讓她一陣皺眉。
尋著味道過去,隻看見地上一灘血跡,雖然還散發著味道,卻不像是今天流下的。
想著沒見到桂花嬸,南枝心下一沉,快步出了屋子。
院子裡的林一成有些不信邪。
莫不是他兩年沒種地,力氣小了不成?
雖說他有控製力道,可他朝著的都是最疼的地方打,這沈重是練過的不成?
這麼抗揍?
都這樣了還不開口?
林二成也有些懵,可看著手下就要暈過去的沈重,他又堅定了些心裡的想法。
按照他們兄弟倆在大石村打了十多年架的經驗來說,這沈重絕對知道沈家那丫頭去了哪裡!
“沈重,那屋裡的血是誰的!”
看見南枝過來,林一成和林二成停了手,一人一邊將沈重架了起來,好方便她問話。
“什,什麼血……”沈重嘴裡被打出了血,這會兒說一句話就往外淌些牙齦血。
“我問你,屋裡的血是誰的!妙妙去哪裡了!”
南枝眼尾發紅,有些咬牙道。
“你,你個小娘,小娘,皮子,有本事,有本事你,你打死我……”被打的多了,沈重這會兒也徹底沒了顧忌,心裡隻賭一個南枝為了自家那妹子,不敢真的弄死自己。
至於挨打,這兩年裡他欠了多少賭債?
不過是挨打,他有什麼經不住的?
心裡得意著,臉上卻是被扇了兩個巴掌。
南枝甩了甩手,心裡第一次這麼希望一個人死。
她自小生活的世界教育她不能如此,可她同樣在這個世界長大。
兩種思想在腦中瘋狂碰撞,卻聽見門口傳來了一聲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