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氣喘籲籲地扶著門,一抬眼就看見南枝正擼著袖子準備動手,頓時就傻了眼。
“東,東家?”
南枝擼袖子的動作一頓,腦袋一下子清明了些。
看著眼前被揍的慘不忍睹的沈重,南枝咬咬牙放下了胳膊。
她不能,不能魯莽行事。
就算真的打死了沈重,她照樣不曉得妙妙的下落。
一瞬間的腦袋清明,南枝這才往後退了幾步,開口問道。
“阿澤,有打聽到什麼消息嗎?”
林二成剛剛也被南枝的眼神給嚇到了。
或許胖丫自己都不知道,她剛剛的眼神,就像是,就像是當初村後的那尊邪神像。
那種真真切切想讓一個人死的眼神。
就算他們兄弟兩個自小打著架長大,卻也沒有真正的殺過人。
即便是哪天真的到了需要殺人的地步,他們也不希望會是自己的妹妹動手。
看見她冷靜了下來,兄弟兩個對視一眼,將人拖到了角落裡去。
“東家,沈東家的阿娘在濟和堂,還有個,還有個女人,她說妙妙和一個叫廖二的人有關。”
阿澤喘著大氣,趕忙把自己曉得的事情給說了個清楚,
南枝不知道廖二是誰,林家的兩兄弟卻是知道的。
他們在燕城做生意,自然會有人過來結交。
若是想在一個地方穩住腳,黑白兩道也都需要認識些人,這樣才能免了往後的麻煩。
縣衙裡有一個妹夫坐鎮,自然是不在話下。
黑的那一片,他們也沒有深入,隻結交了幾個想要誆騙他們交保護費的小囉囉。
男人間總有要一起吃酒的時候,每每一道去吃酒,就有人拿著那廖二說事。
燕城有間地下賭坊,每日的賭資就能有成千上萬兩。
雖說那賭坊的幕後主人不知道是哪個,可廖二卻是在那些人裡出名的厲害。
即便是他們,也曉得了其中的厲害。
“廖二?”南枝眉頭緊蹙,看向了癱成一團爛肉的沈重。
“你把妙妙送給廖二了?”
妙妙說過,沈重染了賭癮,似乎還欠了不少的賭債。
他回沈家隻怕也是想要借著桂花嬸和沈三叔還些賭債,而現在沈家最有錢的,隻有妙妙。
偏偏妙妙被他氣走,一離家就是好些天。
多少賭徒賣妻賣女,若說沈重將妙妙賣了,她也不能不信。
“嘿嘿,你們,你們找不到她的。”沈重一張臉早就高高腫起,這會兒一說話扯得臉上更是生疼。
偏生他什麼都不願意說,隻是譏笑著躺在地上。
“你當初,當初都要餓死了,是,是我家給你送的糧食,你要是,要是弄死我,你就,你就對不起,對不起我娘!”
“胖丫,那廖二收了人,多是往,往那些地方賣去,咱們要去找一趟不?”林一成麵色難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