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到底沒有這麼多銀子。
徐醜人是有些懵的,帶著她們來他就沒想過能賺銀子的事。
畢竟自己的賣身契是在東家手裡,若是東家要這酒,便直接拿去好了。
“徐叔?”
“東家,這銀子我不能要,我既然是二位東家買回去的奴仆,又哪裡有收銀子的道理。”
徐醜搖了搖頭,並不願意收下。
阿娘走了他想過賣身也沒準備將這酒賣出去。
隻因為阿娘說過,這酒的來頭在京都,是她與自家阿爹一並帶到這兒來的。
阿爹走了,她靠著賣酒養活了自己,可卻也引來了好些彆有用心之人,阿娘不讓他動這酒。
是怕自己一個身形殘缺的人會因為這些酒遭了罪。
可如今他找到了好東家,這酒便也到了能拿出來的時候了。
“不行,這銀子你得收下,或者,或者往後每個月我將這酒的銀子按著分成給你?”南枝突然想起這個法子來,頓時眼前一亮,她如今手上的活錢也不多,要是全買了酒,那以後要是碰上個什麼事,還真就說不清楚。
徐醜愣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像是聽明白了一樣點點頭。
南枝和沈妙妙頓時鬆了口氣。
如今這酒是買著了。
就是酒太好,賣便宜了虧,到頭來還是得另找酒家。
三味居如今賣的酒隻有兩個檔次,一個是二十文一壺的許家酒,一個是五十文一壺的柳家酒,如今這酒帶回去,隻怕沒個五百文,都是虧了。
如此一算,南枝乾脆也不以一壇多少銀子算了,隻按著分成來給。
一壺酒便賣出五百文的價錢,賣出一壺酒樓和徐醜各二百五十文。
商量好了這些事,時間也已經到了晌午。
徐醜家的院子外依舊是圍著一群看熱鬨的人。
那些人瞧著南枝和沈妙妙從屋裡出來,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想瞧瞧所謂的富家小姐,王金蘭剛剛從林小泉的嘴裡打探出了些消息,這會兒瞧著她們更是一雙眼裡滿是算計。
剛剛那娃子可是說了,這兩個水靈靈的丫頭可是燕城裡麵大酒樓的東家,這次來便是要買酒的。
這說起酒,徐家那老太婆都多少年沒賣過了?怎麼可能會有存貨,可自家有呀!
自家不僅有酒,可還有好幾大缸哩!
要是真能搭上這兩個丫頭,自己家的酒能賣進燕城的大酒樓裡去,那不就是發財了嗎!
“丫頭!”似乎是覺得自己這叫法不大妥帖,王金蘭眼珠一轉,笑眯眯喊道:“那兩位小姐,你們是來買酒的不?”
王金蘭本身長得並不差,不過是多年農忙加上生了孩子後沒有調理好身子,如今看起來臉上有些滄桑,如今刻意眯著眼笑起來,當真有些能騙得住人。
一旁的林小泉這會兒臉上已經又紅了一片,他剛剛隻是出來瞧瞧,結果就被這大娘也騙了話去。
沈妙妙則是拉過了小少年,問他自己騎著騾子的話能不能回到燕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