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醜開了院門,迎著南枝她們都進了院子。
有些想瞧熱鬨的,更是聚在了院門外,想看看徐醜這是要鬨什麼名堂。
“徐叔,這是你家的院子?”沈妙妙率先跳下了騾車,有些好奇的四處打量起來。
有趴在院牆上的光棍漢子瞧見了沈妙妙和隨後下車的南枝,紛紛議論起來,引得阿澤在一旁皺了眉。
這些人當真是聒噪。
“東家,我阿娘生前便是賣酒的酒娘,隻是後來因為我,沒再繼續賣了,不過我們家的地窖裡,應該是還有的。”徐醜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忐忑,隻敢小心翼翼地打量南枝她們的反應。
沒有預想中的反應,隻換來了南枝和沈妙妙兩個的四處張望。
“東家?”
“誒誒,那麻煩你帶我們去地窖裡瞧瞧。”南枝開口應聲,心裡卻是在琢磨這些就能不能夠。
畢竟自己這是想找個能夠長期合作的酒家,就算徐醜說了地窖裡還會剩些,可到底一個地窖能裝多少?
這個想法卻在南枝看見地窖裡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幾大缸酒時煙消雲散了。
不說其他,便是這其中一缸,也能夠自家三味居賣上一個多月了吧?
不僅是南枝,便是沈妙妙和阿澤也都險些被驚掉了下巴。
林小泉更是一聲謔字出口,圍著那幾缸酒轉了好些圈。
“這些酒,應該有些年頭了吧?”阿澤看著酒壇上的紙封神色有些複雜。
“那幾壇是我阿娘二十年前釀的。”徐醜看著那幾缸酒眼神裡滿是眷戀。
阿娘便是因為他,才會苦了這一輩子。
“那這缸呢?”林小泉跑到角落裡指了指一個小些的壇子問道。
看見他手指的方向,徐醜微微一愣,半天才開口道:“那是我阿爹釀的酒,應該有四十三年了。”
林小泉知道自己闖了禍,沒再敢亂跑,隻有些悻悻地揉了揉鼻尖。
“東家,你們嘗嘗這酒吧。”徐醜說完就開了一壇子酒,隻一瞬,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還沒喝,就已經讓人有些微微醉了。
南枝和沈妙妙兩個對視一眼,都知道她們這是找到了好酒,可這酒又有些太好了。
酒的年份太長,南枝也沒敢多嘗,隻輕輕沾了一滴。
酒香險些讓南枝窒息,酒的口感更是濃香醇厚,或許是因為量少,她沒有嘗出來酒的辛辣味道。
便是隻嘗了一滴,南枝和沈妙妙的臉這會兒也有些紅了,看著地窖裡的人,南枝隻覺得有些迷糊。
最後還是徐醜反應過來,去端了水遞給她們喝下。
一碗涼水下肚,南枝這才恢複了些清明,看著徐醜的神色頓時就帶了些探究。
被這樣看著,徐醜心裡也是忐忑非常,一時間堂屋裡安靜的連銀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東家——”
“徐叔,你這酒怎麼賣,開個價吧。”南枝歎了口氣,就算她不懂酒也能知道,這酒是頂頂好的,隻怕整個燕城,再難找出第二份!
“東家……”徐醜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才擠出了兩個字來。
“你這酒好,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一壇子酒我給你一百兩,如何?”
這一壇子能頂的了十個小壇,她在柳家定的酒是二兩銀子一壇,這酒好不說年份也足,算下來十兩銀子一壇其實也是她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