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這就是我和妙妙家的請帖,晚些我們自己帶回去就行了。”南枝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
平叔語塞。
“實在琢磨不出還能請誰了,就當是湊個熱鬨。”南枝打了個哈哈道。
她實在不認識多少人,要不是覺得開業不請賓客顯得奇怪了些,她是實在不想折騰的。
“東家要是實在不曉得請誰,那牙行的胡三也是可以請的。”平叔提醒道。
“胡三是牙行的人,咱們做生意總會接觸,而是瞧著他同兩位東家應該是熟人,請了過來以後也好辦事。”
“那倒是。麻煩平叔幫我給他也寫上一封。”
想了想,南枝又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還在濟和堂做學徒的王敬之。
雖說自己來燕城後一直沒有同他見過麵,不過到底也是熟人。
平叔一連又寫了兩封請帖讓柳大給一起送了去。
緊接著就是寫了一張招人的紅紙貼在了酒樓外麵。
一是招洗碗打雜的婆子,一月八百文月錢,包吃兩頓,每月休兩天。
二是廚房小工,做些切菜打雜的事,一月一兩銀子二錢,包吃兩頓可住,每月休四天。
紅紙貼在酒樓外,引來了不少人圍觀,都說這百味齋自一個月多月前就停了業,這怎麼瞧著是又要重新開張了不成?
有人討論這事自然也有人記在了心裡。
第二天一早南枝剛到酒樓外,就瞧見了酒樓門口坐在個婦人。
“大娘?大娘?”南枝輕輕推了推那大娘的肩膀,看見她有了反應這才鬆了口氣。
至少是個活人就行。
“啥呀?”大娘揉了揉眼睛,看見自己邊上站了個小姑娘,這才開口道:“小丫頭,你叫我?”
“大娘,你在這兒坐著乾啥呀?”
“我是來找活乾的,昨天我家兒媳婦兒說,說這兒招人。”那大娘揉了揉被凍得有些僵的腿,慢慢起了身。
南枝這才看清了大娘的臉,四十多歲的樣子,臉色蒼白不說,臉頰上的肉都瘦脫了像,顴骨有些高,看著自己的時候努力扯著個笑,有些嚇人。
“那大娘,您往邊上站一些,我讓人開門,你去裡麵坐著等。”
那大娘聽她這麼說明顯愣了一下,沒明白她的意思。
好半晌這才挪開了些步子。
南枝見她站到了一旁,這才瞧了瞧門,王生聽見動靜趕忙卸了門板,“東家。”
“今天把門板多卸幾個下來。”南枝說完又朝一旁的大娘招了招手。
“大娘,你進去吧。現在還太早了,咱們一會兒再試工。”
那大娘聽見酒樓裡的人喊南枝東家的時候還有些茫然,看她又招呼自己進去,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最後還是王生又卸了三塊板子,見她還不進去才又勸了一句。
“大娘,你要是來找活乾的,就先進去坐會兒,我們東家一會兒才試工呢。”
“誒,誒,好。”那大娘連忙點頭,這才邁著步子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