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姓楚,乃是江南人士。”
池鐵根聲音微顫道:“她當初留給我一封信,讓我在你成婚時給你。隻要你給我藥,信我便給你。”
池溪盯著池鐵根看了兩眼,確定他並沒有說謊,皺眉想了想,還是從衣袖裡掏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他,淡聲說:“這藥並不能治療他的斷腿,最多能讓他保一口氣,緩一緩精氣神。”
“我知道。”
池鐵根不是傻子,腿斷了是需要包紮治療的,光靠一顆藥治好,顯然是不現實的。
他急忙接過藥給池大山吃下,池大山哭喊著說:“爹,我好疼,我好疼啊!你替我再求求池溪,讓她給我止痛藥,讓她趕緊把好藥全都拿出來救我。爹,我真的不想死,我也不想斷腿。”
池鐵根看著自家兒子疼成這個樣子,心疼得心臟直抽抽。
但池溪方才肯拿出一顆吊著兒子小命的藥丸都是他用深藏將近二十年的秘密換來的。
想得到更多,已經不可能了。
“爹,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也要眼睜睜地看著兒子一命嗚呼嗎?爹,兒子求求你了,你去求一求池溪,讓她再給我藥。”
池大山疼得受不住,哭爹喊娘的。
蘇秀英心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從地上爬起來撲到池大山的身邊,眼淚漣漣地說:“大山,史郎中很快就回來了。爹娘不會放任你斷腿不管的,你彆怕。”
“娘,我爹不肯去求池溪,你去幫我求她,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快死了。”
池大山一看到蘇秀英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哭得更起勁了:“娘,隻要你肯幫兒子這一回,兒子一定聽你的話,再也不跟你置氣了。”
蘇秀英哭得肝腸寸斷:“你個傻孩子,娘這就去替你求她。娘就算把頭磕破,也要求她拿藥救你。”
簡直是沒完沒了了。
池溪看得翻白眼。
池大山一條腿幾乎是保不住了,斷掉的骨頭戳破皮肉露出來了一截,鮮血直流。
看著就疼。
但池大山再疼也是活該。
誰讓他家缺了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