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英回來了,或許她可以成為調查真相的突破口。
池桃兒咬著唇瓣,淚盈於睫地點頭,匆匆忙忙地轉身,連張雄天都顧不上,捂著臉哭著跑出去了。
趙娟看得眉頭緊皺,扭頭望向池溪,欲言又止。
池溪全當沒看見。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你們欺負了桃兒!”
張雄天被席大壯隨手扔在了地上,他抬手擦了擦嘴邊的血跡,眸光凶狠地瞪著眸色寡淡的席大壯,冷笑著說:“席大壯,你除了打人還有什麼能耐?我不過是說你媳婦兒幾句,你就這般憤怒,那你媳婦兒對桃兒橫眉冷眼又如何說?”
“彆的女人如何,與我何乾?”
席大壯捏了捏手腕,冷漠的眸光落在大喘氣的張雄天身上,淡聲說:“我媳婦兒的態度很明確,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不糾纏,我們不為難。但若要湊上來挨打,我便如你所願。”
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池桃兒想要的。
池桃兒想要的是原諒,而不是撇清關係。
張雄天咬了咬後槽牙便感覺到一陣劇痛,他下意識地吐了一口血水,有三顆牙齒隨著血水被他吐了出來,他盯著掉出來的牙齒看了半晌,惱羞成怒地吼了一聲:“你打人就不能收著點?我牙齒都被你打掉了!”
不就是說他媳婦兒兩句嗎?
有必要將他往死裡揍?
席大壯目光冷漠:“你應該慶幸,我打斷的是你的牙齒,而非肋骨。”
張雄天太陽穴突突直跳,恨不得問候席大壯祖宗十八代。
“你媳婦兒都跑了,你還不滾?”
席大壯現在看著張雄天這個蠢貨就覺得礙眼,冷聲說:“以後沒事不要再來,你自己尋個去處,趕緊滾蛋。”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雄天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擰著眉頭冷笑:“你要趕我走?”
“難不成留著你?”
席大壯冷漠道:“非怕嚇著我媳婦兒,今日定不會輕饒了你。”
張雄天憋屈又憤怒,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憤怒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席大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連接話的興趣都沒有。
池溪不知道什麼時候用熱水洗了塊手帕走過來,拉著席大壯的手一點點擦乾淨,淡聲說:“你打人,手疼不疼?”
席大壯被逗笑了,揶揄道:“你應該問被為夫打的人疼不疼。”
桂花嫂聽得嗬嗬一笑,打趣道:“咱們小溪可真疼相公,你相公打了人你還擔心相公手疼不疼,你沒瞧見那刀疤臉都被你相公揍成豬頭了嗎?你相公可是連上千斤的野豬都能打的,打個人能痛到哪裡去?瞧把你給心疼的。”
池溪被打趣了也沒覺得羞澀,笑著回話:“旁人如何,不乾我事。但我相公揍人用拳頭了,彆人疼,他自然也會疼,嫂子可不許取笑我。”
“好好好,不笑你不笑你。”
桂花嫂嘴上說著不笑,嘴角卻恨不得咧到耳後根。
田翠荷見自家兒子兒媳沒事,便招呼著眾人去乾活了。
一時間,院子裡隻剩下夫妻二人,池溪這才輕歎著說:“大壯哥,其實今日,你不必揍他的。既然要將話說清楚,那咱們跟他把話說清楚就是了。”
席大壯輕嗤了一聲,搖頭道:“他今日是來給池桃兒撐腰的,你無論怎麼說,隻要不如池桃兒的意,他們都不會善罷甘休。既然這樣,何不揍他一頓,給個痛快。”
他向來不喜歡婆婆媽媽,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他不願意說廢話。
“可……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用拳頭解決啊!”
池溪沒去過京都城,但也知道京都城的人陰謀詭計最多。
自家相公這種做事直接的人最是吃虧,也最容易得罪人。
作為妻子,她理應規勸,未雨綢繆。
“但很多時候,拳頭是解決問題最直接的方式。”
席大壯笑著捏住池溪的小手,拉著她往屋裡走,低笑著說:“特殊時候,我也會動腦子的,你相公沒你想的那麼蠢。今日張雄天得了教訓,以後要逞能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池桃兒心術不正,見縫插針,你要小心點。若她傷害你,你不要心軟,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叫相公,明白嗎?”
“好好好,我明白了,相公。”
池溪笑得眉目彎彎。
她相公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相公。
永遠無條件地站在她身邊。
將池桃兒和張雄天的事情解決清楚之後,池溪就催促著席大壯去監督王大虎等人建造瓦窯,而她自己也在小靈的幫助下繼續搗鼓一些美白養顏抗衰老的美顏膏和貴婦膏。
不僅如此,她還弄出了很多閃爍著流光的口脂和胭脂。
女人對變美是沒有抵抗力的,尤其是深宅大院裡挖空心思想要獲得相公寵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