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我就這麼個相公,不慣著能如何(1 / 2)

“你算什麼東西?打我麵前拿喬?”

席大壯冷嗤了一聲,抬腳上前,扯著張雄天的衣領就往外走,冷聲說:“女人的事交給女人解決,你今日冒犯我媳婦兒的事,咱們先好好算清楚!”

席大壯比張雄天高出幾乎一個頭,一隻手便將張雄天給提了起來。

張雄天的脖子被衣領卡住,喘不上氣來,憋得脖子冒青筋。

池桃兒被嚇了一大跳,急忙喊道:“大壯哥,你在做什麼?雄天哥哥不是有意冒犯姐姐的,你趕緊將雄天哥哥放下來!”

席大壯聰耳不聞,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池桃兒。

他提著張雄天徑直走出門去,池桃兒作勢要追出去,池溪的冷笑聲就在她身後響了起來:“池桃兒,能耐了,都會找男人替你出頭了。”

池桃兒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恨,扭頭望向池溪的時候卻眼淚汪汪,她瑟縮著脖子戰戰兢兢道:“姐姐,我知道我以前做過很多錯事,但我會改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好啊!”

池溪眯著眼笑了起來,池桃兒的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剛要道謝,便聽池溪慢悠悠地說:“等什麼時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便原諒你。”

池桃兒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一時間惱怒得臉色都變了變,她憋屈地咬了咬唇瓣,淚眼朦朧道:“姐姐,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讓你看到我的誠意。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相信我的!”

池溪眯眼淡漠:“是嗎?”

池桃兒:“……”

不怪張雄天說,池溪這人當真是油鹽不進!

池桃兒絞儘腦汁,準備換計謀的時候,門外便響起了張雄天的痛呼聲。

席大壯揍人拳拳到肉,張雄天不是頭一回體會,但這次明顯比上兩次疼得更嚴重。

“天呐,這是乾啥,怎麼打起來了?”

在蛋房乾活的眾人聽到聲音跑出來,便見席大壯揪著張雄天的衣領揍人。

池桃兒也聽到了,她是不心疼張雄天的,但張雄天是帶她來的,又是她現在名義上的未婚夫。

若是她什麼都不做,便顯得無情無義了。

她急忙追出去,淚眼婆娑地喊道:“彆打了,大壯哥,你彆打雄天哥哥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傷害姐姐太深,姐姐不肯原諒我是應該的,我們不強求了,你就放過雄天哥哥吧!”

池桃兒扯著嗓子這麼一喊,眾人便好奇地湊了過來問她:“桃兒,你身體好了,來找你姐道歉來了?”

池桃兒淚眼婆娑地點頭:“我身體好多了,多虧雄天哥不離不棄照顧我,我經此一遭,也明白了以前做錯的事情太多,特地來向姐姐道歉。”

人總是更同情弱者的。

大多數人都覺得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一看池桃兒態度誠懇,又哭得梨花帶雨的,就算曾經對她多有鄙視的人都不免心軟,紛紛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知道錯了就好,以後改好就行了。彆哭了,身體剛好,可哭不得。”

“就是,你就彆哭了,你姐是個心善的,隻要你誠心認錯,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眾人七嘴八舌地圍著池桃兒安慰。

池桃兒心裡暗爽。

抹著眼淚一臉感激:“真的嗎?姐姐真的會原諒我嗎?”

池溪輕嗤一聲,抬腳走出去,田翠荷便走了過來,小聲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打起來了?這池桃兒說的話句句針對你,你日後多加小心。”

村裡人看不出池桃兒的伎倆,但在深宅大院裡活了大半輩子的田翠荷一眼就看穿了。

她很看不上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小算計。

“沒事,我心裡有數的。”

池溪的話音剛落,趙娟就扭頭望過來,輕歎著說:“小溪,我身為你的堂嬸,今日便倚老賣老一次,替桃兒求個情。她以前是有很多地方對不住你,但她病了一場,也知道錯了,你就彆跟她計較了。”

其他人心裡也有這種想法,但她們還在席家乾活,不敢開這個口替池桃兒求情。

但望向池溪的眼神卻全是這個意思。

池溪輕笑了一聲,剛要開口,桂花嫂便陰陽怪氣道:“你們倒全是心善人,合著當初受到傷害的人不是你們,你們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池溪委屈自己成全彆人了?”

趙娟被這話問得臉瞬間就紅了,渾身不自在。

“若是有人打你們一巴掌,你們會說原諒就原諒嗎?”

桂花嫂擰著眉頭問:“若是你們能原諒,我現在就一人給你們一巴掌,然後向你們道歉,你們可千萬彆跟我計較,畢竟你們全是菩薩,心善豁達得很。”

眾人一時間訕訕地低下腦袋,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賺足同情的池桃兒眼眶紅紅的,小聲哽咽:“姐姐,我會讓你知道我的誠意的,今日打攪了,實在抱歉。她們也都是看我可憐同情我,你彆怪她們。我馬上就走,不礙姐姐的眼了。”

桂花嫂見不得池桃兒惺惺作態,剛要開噴,池溪便先一步開口道:“我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彆來招惹我,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

前段時間席大壯說要替她調查她娘的死因。

當初的事已經過去十多年,村裡人眾說紛紜,光是她娘的死因都有好幾種說法,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誰又是胡言亂語。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娘在上山之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蘇秀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