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突然有個人影疾速掠過,她還未看清人,又見盛夏跑出來。
“盛夏,剛誰啊,跑得比兔子還快?”
盛夏苦笑著搖頭:“姑娘,剛剛過去的是教書先生,說啥也不教小公子了。”她舉起手,手中有兩錠銀子:“把銀子都退回來了。”
楚知南又掩嘴笑道:“這下,恐怕滿京都都找不到教書先生敢進咱們候府教書了。”
“小兔崽子。”楚子善罵了句,插著腰道:“打明兒起我來教他。”
楚知南與盛夏相視一笑,都不由心疼著楚沐軒。
“盛夏,你去支五十兩銀子,加你手上的一並給先生送去,再拿上些果點和治刀傷的藥膏,沐軒傷了先生我們不好沒有表示。”楚子善道。
“是。”盛夏應聲。
楚子善看向楚知南:“對了,翠兒下月成婚,這也沒幾天了,你給備些像樣的嫁妝,她成婚那天你親自去一趟吧。”
“你給翠兒脫了奴籍,走時還給了不少銀子,這嫁妝就不必了吧。”楚知南道。
楚子善瞥了眼她:“若是你的女兒差點被人糟蹋,你還不要人命去。”
“呸呸呸,楚子善,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楚知南氣得伸手狠掐楚子善。
楚子善揉了揉胳膊,歎息一聲:“沐軒做出那等混賬事,翠兒選擇默默離開,我們更不能虧待了她。”
楚知南看著她,眉眼至嘴角漸漸彎起笑意:“你到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我本來就很有人情味好吧?”楚子善白了她一眼。
她回眸看向盛夏,:“你們可看好楚沐軒,我可不想給這個混蛋擦屁股。”
楚知南調笑道:“若論起來,楚沐軒相比你小時,可是不值一提呢,還記得小時我因為‘大姑娘’的事找你打架,其實我不在意這個稱呼,是因為你在外闖了禍事,大伯母都被你氣病了,還得強撐著給你善後,我心疼大伯母,就想替大伯母教訓你。
現在,輪到你給楚沐軒擦屁股,這就是因果報應啊。”
楚子善一怔,兒時,她因妒嫉母親對楚知南好,驅使狼母咬了楚知南。
可她這個親生女兒做了什麽,到處惹事生非,看到母親生氣她就歡喜。
楚知南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母親怎能不愛憐她。
可她的叛逆,還不是因為母親生下她就棄她不顧,還不如不生她。
不能怪她,說到底還是母親的錯,對,就是這樣!
她為自己找著無數個借口,心中那份愧疚卻是更深,黯然轉身向前院走去。
楚知南在後麵跟著她,明眸中泛著憐惜。
子善與大伯母,這對勢如水火的母女,適時候結開彼此的心結了。
第二天,楚子善與楚知南一起乘馬車出了門。
楚子善撩開簾子看著熱鬨的街市,身後的楚知南給她指著自家的鋪麵,在如此繁華地段自家的鋪麵竟然是門可羅雀,清冷之極。
自家生意如此蕭條少不了戶部侍郎的‘關照’,戶部侍郎這顆釘子她已經拔了,沒了絆腳石,隻要好好經營生意自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