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將家產平均分了……”
“少主到。”
一聲喝唱傳來,廳堂大門被幾道高大的黑影擋住了陽光,就好似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那極強的壓迫感讓人沉悶的透不氣來。
顧以墨一進來,有幾個族老被他強悍的氣場震懾的欲站起,卻是被身邊的人拉著坐下,滿堂的人皆拘謹的坐直了身子,看向他的目光有些閃爍,明顯的底氣不足。
他解開披風交於雲川,拱手:“以墨見過父親,見過眾位長輩。”
顧權看到兒子,泛上慈愛笑容:“以墨,你不是在京都嗎?怎麽回來了?”
有長輩笑著向他招手:“以墨啊,你一路勞頓,快坐吧。”
顧以墨俊美的麵容上沁滿了寒霜,距人千裏之外的冷意,:“各位叔叔伯伯今兒都到齊了,這種場麵我隻在分紅時見過,可這離分紅之時還有些日子,不知今日,長輩們為何事聚到一起了?”
霸氣側漏的他環視眾人,渾身散發著駭人的狠戾,嚇得眾人都默不作聲。
“我剛在門外還聽著叔叔伯伯們義憤填膺,群起攻擊我父親,這怎麽都變成啞巴了?”
“顧以墨,這些年你越發的囂張,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中,不懂尊卑,忤逆不孝。”一位族老擺著長輩氣憤的跺著手中拐杖。
“讓我尊敬,那你也得有長輩的樣子才是。”顧以墨走到這位長輩麵前:“之前我叫下人去三叔公府上收賬,下人說您病了,收賬一事得您好些再算,這賬就一拖再拖……。”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何時欠你主家的賬了。”三叔公瞪著眼道。
“喲,三叔公都病糊塗了,可是病的不輕,如此狀態可沒法管生意了,那三叔公名下的生意,就交於五叔先管著吧。”顧以墨道。
五叔聞言一臉興奮的看向三叔公。
三叔公騰的站起,:“放肆,我家的生意你憑什麽插手。”
“你家的生意?”
顧以墨伸手搭在三叔公肩膀上,將他按壓著坐下來,:“三叔公老糊塗了,竟然忘了,當初我拉你們入火,我們簽署的契約,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所有生意都是我父親的,你們不過是為我主家撐門麵的掌櫃而已,怎麽著,管了幾年生意竟忘了自己的身份,想喧賓奪主了。”
他說著,轉頭看向所有人,那凜冽之極的目光嚇得眾人皆噤若寒蟬。
三叔公怒喝:“說起那契約,當初是被你蒙騙才簽下的,那就是霸王條約,你這個黑了心的逆子,連自家長輩都騙,真是喪儘天良,現在,老夫要與你們這對黑心肝的父子分家,再不受你們蒙騙。”
顧以墨笑看著眾人,:“各位也同三叔公一樣的想法嗎?”
眾人怯然抬頭看他,那張絕美絕倫的麵容本是極令人賞心悅目的,然,那陰森森的笑容,卻讓他們背脊冒出涔涔冷汗,沒一人敢回應他的。
“我要分家。”
一年輕男子站起來,狠瞪著眾人:“你們一群孬種,說好的一起來要求分家,見了這小崽子,你們竟連個屁都不敢放了,顧家滔天的富貴是我們掙來的,憑什麽就你們主家享受,必須平分……啊。”
他話未說完,就見顧以墨衝過去,一拳狠砸在他的頭上,他痛叫一聲,剛要反擊顧以墨的拳頭如雨點搬砸下來,打得他哇呀慘叫。
眾人看著瘋狂虐打族人的顧以墨,皆被嚇得大氣不敢喘。
三叔公惶然指著顧以墨:“博勝可是你的堂兄,兄長如父,你,你個逆子,還不住手。”
“啪”
一個茶杯扔向他,打中三叔公的椅子,崩得四分五裂,碎片割破了他華麗的袍服,嚇得他渾身顫抖,一動不敢動了。
顧以墨直把人打得昏厥過去才停了手,雲川遞給他個帕子,他慢悠悠的擦著沾滿鮮血的手。
“當初是你們千求萬求著我,帶著你們掙錢,說什麽整個顧氏家族都是我堅實後盾,現在看來,竟是屁話。當年我父親為什麽從商,那是因為顧家落沒了,隻剩百年老世族軀殼。
你們想想十年前過的什麽日子,對比一下現在你們吃的,用的,住的宅子,這些哪來的?
沒有我父親掌舵,沒有我在外麵斡旋,你們能有今天富足的小日子嗎?怎麽著,吃飽喝足,竟想反咬我們父子,養隻狗都比你們忠誠。
想走的,我不攔著,但,別想帶走一個銅板,否則,就像他一樣,直接打殘打死,讓你們生是顧家的人,死是顧家的鬼。”
他扔掉染血的絲帕,抬眸冷冷看著眾人:“現在,誰還想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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