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還沒聽說滾過釘板還能站得起來的,不過這楚子善不同於常人,你趕緊過去,叫人把釘板上的釘子拔去一些,越稀疏越好,這樣滾起來必讓她的傷口極深重,到時彆說站,若是釘子刺進血脈中造成大出血都有可能,那她就是死在釘板上也與我們無關。」
將領撇嘴笑著向彭威豎起大拇指:「玩陰的,還屬姐夫您高。」
說罷,他顛顛的跑走了。
彭威看向楚子善,點頭哈腰的笑著。
他不敢得罪了楚子善,可,楚家進不去皇宮,擺明是皇上不讓進,再不就是墨梟不讓進。
皇上自不用說,墨梟可是令百官都聞風喪膽活閻王啊,這兩位祖宗一句話就能要他全家老小命啊。
他必須死守登聞鼓,絕不能讓楚子善過關。
等了好久,幾個羽林軍十分費力的抬著釘板過來。
彭威一臉討好笑看楚子善:「楚將軍,這滾釘板可是非同小可,您也是千金貴體,還是不要了吧,您想見皇上可再尋其它法子。」
「少廢話。你說的特例滾釘板,你可看好了。」
楚子善說著,脫去外袍丟給初春,走到釘板前。
她看著足有兩米長的釘板,上麵少了很多釘子,原本釘子的密度會將滾釘板的人紮成篩子,但不過表皮傷。
現在釘子被拔去很多,變得很是稀疏,滾上去必是根根釘子都深深刺進身體裡,足以造成重傷。
她斜睨向彭威,彭威嚇得一哆嗦,衝她尷尬苦笑。
「子善。」
楚夫人奔過來,將她推開,:「是母親執意來敲鼓的,這釘板自然由我來滾。」
楚子善攔住楚夫人,:「母親,您彆鬨了,我皮糙肉厚的沒事,盛夏好好照顧夫人。」
盛夏上前扶著楚夫人走開。
楚夫人看著女兒,紅了眼眶,晶瑩的淚就在她的眼中打轉。
楚子善活動著手腳,彭威走過來:「楚將軍,下官實在擔心,要不還是算了吧,您可是保我大夏的功臣啊,若因滾釘板有個好歹,下官吃罪不起啊。」
楚子善指著登聞鼓,道:「這鼓,我今兒是敲定了。」
她推開彭威,氣運丹田,提起一口真氣,附身躺在釘板上,立時無數釘子刺進她的皮肉裡,血瞬間沁染了釘板,極致的痛下她卻麵不改色。
「子善,我的兒啊……」楚夫人看著女兒身下鮮紅的血,她捂住嘴大滴大滴的淚劃下臉頰,心好似被刀剜般的痛。
楚子善猛的幾個旋轉翻身,眨眼間從兩米的釘板上滾過去。
她站起,水綠色衣裙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讓人觸目驚心,她卻像沒事人一般。
初春連忙上前將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子善,子善……」
楚夫人走過來,她已哭的雙眼紅腫,看著遍體鱗傷的女兒她心疼的無以言表,顫抖著手扶上女兒的臉:「兒啊,我的兒啊,是母親累得你如此……」
「母親,我沒事,這點小傷對我根本不算什麼。」楚子善笑著安慰楚夫人。
楚夫人咬著牙,淚止不住的滾落。
眾人震驚之極看著楚子善,這足要人性命的釘板,她竟如此輕鬆的打了幾個滾,還一臉淡然的樣子,若不是看到她渾身是血,真不相信,她真的從釘板上滾下來的。
心中都疑惑,這還是人嗎?
彭威懵了,他萬沒想到,釘板滾下來明明渾身是血的楚子善,能穩穩當當的站著,還能談笑自如。
就在他怔呆時,楚子善已走向登聞鼓。
「不能讓她敲鼓,快,快攔住她。」恍過神來的彭威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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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軍立圍上去,手中刀劍皆對著這位讓他們惶恐之極的女將軍。
楚子善轉頭看向彭威,美眸中迸射著狠戾,:「怎麼著,我按你說的滾了釘板,你竟敢攔我,是要出爾反爾嗎?」
彭威一臉陰狠,指著楚子善:「登聞鼓院自來就沒有什麼滾釘板一說,本官是想給你個台階下,好讓你自行離開,你卻固執己見非要滾這釘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