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善淡淡一笑,拿起茶壺給容妃添了茶水。
「你到是快說,彆與本宮賣關子。」容妃一臉急色,把茶盞推去一旁。
楚子善看著容妃,美眸瀲灩:「她就是我的同窗,藍亦舒,她的父親是已故的翰林大學士,藍玨,她不但能教您皇後所應具備的德行禮儀,她還是個心思通透睿智的人,與我有過之而無不及,有她在,幫您搬到蕭妃不是問題。」
「竟有這樣的人,那可太好了,本宮這便叫人去請。」容妃轉頭便要叫女官。
「娘娘莫急。」楚子善放下茶杯:「藍亦舒清高孤傲的很,娘娘若求賢若渴,最好親自去學府相請,以表誠意,如此,藍亦舒才會真心為娘娘做事。」
「對,求賢若渴,就象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這個本宮懂得,本宮明兒就去請。」
「娘娘還是吃兩天藥,臉上的狼瘡好些再去吧,人是跑不了的。」
「對對對,看本宮急的,都把自己正病的事給忘了,咯咯咯……」容妃笑得眉飛色舞,拍了拍楚子善手:「本宮就說你是福星吧,你總能給本宮很多的驚喜。」
她抬手,纖細如柔荑的手指指向女官:「把南疆進貢來的絲綢拿來,一會兒給楚大姑娘帶回去。」
女官應聲走開。
「子善謝謝娘娘賞賜,但子善不能要。」
「哎。」容妃揮了揮手:「你之前提點的對,不應與武將過於親近,本宮都記得,心中與感念你的忠言。
你今兒來是為本宮瞧病的,瞧得好自然是要賞的。
本宮想到在大長公主壽宴第一次見你,好不驚豔,一直以為女將軍應該和那些男人一般,五大三粗的,卻不想,你竟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
南疆進貢的絲綢不算多貴重的東西,到是稀有,回去多作幾身衣裳。」
「那子善便收下了,謝娘娘賞賜。」
容妃笑嗬嗬的擺手:「不必謝,依本宮心意,要賞你的可多著呢,這不過九牛一毛,以後,我們來日方長,終有一日,本宮願打開國庫任你挑選賞賜。」
很快,女官端著藥湯和藥膏來,容妃吃過藥加塗藥,半個時辰後,明顯患處紅腫退,容妃開心不已。
容妃沒有大礙,楚子善便要告辭離開。
心情大悅的容妃親自將楚子善送出了寢殿。
楚子善看著寬闊的院子,突然想到一事,她笑看容妃:「娘娘,我瞧您這庭院空曠了些,要是擺一株大花樹,花開盛世喻意極好,我記得,此前和顧以墨去拍賣行,有一株百年魏紫牡丹王,真是太襯您這……庭院了。」
「百年魏紫牡丹王?」容妃美眸閃亮,心想,牡丹在後宮中就象征著皇後啊,這真是極好的喻意,她必須把這株花弄來擺在自己的院子裡。
她指著女官:「去查一下那株牡丹王,花落誰家了。」
楚子善釋然一笑,向容妃告退,離開了鐘粹宮。
坐於車輦上,楚子善想著孫仲斐的案子。
柳婧對其的控訴,科考作弊這項罪人證物證據在,孫仲斐是逃不掉了。
捐官一案,恐怕證據不足,若厲丞相找到充足的證據,直接能把孫致遠一同拉下馬。
她利用柳婧收使孫家,自然是想把孫家一窩端了,可孫致遠也不是吃素的,他不會坐以待斃。
他定會啟動所有人脈阻止厲丞相查案,更會不擇手段的消滅一切證據。
看厲丞相被拒於禦書房外,就知,這案不如人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