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善上前,從容妃的手中奪過玉如意:「這玉如意可是稀罕之物,若是皇上禦賜之物,打破了,皇上少不得責怪娘娘不重視皇恩的。」
隨手將玉如意遞給女官,道:「快給娘娘收好了。」
她笑盈盈賂容妃翩翩一禮:「子善見過容妃娘娘。」
容妃收斂怒意,握住楚子善的手;「子善,你可來了。」
「娘娘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火氣?」
楚子善扶著她走去貴人榻上坐下來,一手背在身後,向地上的宮婢揮了揮手。
宮婢會意,趕緊爬起來轉身出了寢殿。
「還不是這些沒用的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哦,子善,你坐本宮身邊來。」容妃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楚子善搭邊坐下來,笑看容妃:「娘娘何其尊貴,可不能因一個奴才氣壞了身子。」
「嗐,若她們都像你這麼能乾,本宮何置於生氣。」
容妃說著,輕拍楚子善手,美眸笑得彎如新月:「許立安那案子你做的極好,現在,蕭妃那***貓在奉先殿裡請罪不出來了,賢王更是形同於幽禁,在宮中再沒人敢與本宮作對的人了,也再沒有與我兒爭王位……」
「娘娘謹言。」楚子善黛眉緊凝,沉聲製止。
容妃卻昂著頭更加囂張的道:「放心,如今本宮主後宮事,哪個敢得罪本宮,本宮定叫他生不如死。」
楚子善看著容妃那小人得誌的樣子,心中鄙夷。
丞相曾說過,容妃雖出身高貴,卻跋扈乖張,心胸狹窄,性情暴戾,對宮人非打即罵,尖酸刻薄之極。
她一來就見識到了,不管那宮婢犯了何錯,大可讓女官送去暴室處罰便是,咱這容妃卻親自下場去虐打,有失身份不說,還留得個殘暴的名聲。
這是得了執掌後宮的鳳印,便得意忘形,想來宮中的下人要遭殃了。
女官走過來,給楚子善斟了茶。
楚子善點頭謝過,端起茶杯淺淺呷了口,立時滿口濃鬱的茶香。
她看向麵紗遮麵的容妃,心中有一絲疑惑:「娘娘,您招子善來,所為何事啊。」
「唉。」容妃歎息一聲,美眸中泛上一絲愁緒:「這幾天也不知怎麼的,身上突然就起了好些疹子,又癢又痛的難受得緊。禦醫們來看過開了藥吃,身上的疹子到是消了,可本宮這左半邊臉頰竟長出疹子來,吃藥,用藥不見好不說,到越發嚴重了。
本宮正愁苦之時,墨掌印告訴本宮,說你醫術高超,這可讓本宮很是驚喜,立馬派人去叫你來瞧瞧,看有無法子治。」
聞言,楚子善黛眉微微凝起,美眸變得晦暗。
會醫術的事,除了候府幾位家人,她未與任何人說過,墨梟竟知道了,這個閹人,他還知道她多少事?
「這墨掌印嚴重了,我那兩把刷子怎敢稱醫術高超,娘娘信得過,我就給您瞧瞧。」
「本宮不信你不能信誰去。」
「那請娘娘把麵紗摘下來,我看看。」
容妃將麵紗揭下,就見她的左臉頰有幾塊拇指大小的疹子,已拐著半片臉紅腫了一片。
她捧著容妃的臉仔細的查看,眉頭緊緊凝起:「娘娘這哪裡是濕疹啊,這是狼瘡啊。」
「狼,狼瘡,天啊,本宮還活得成嗎?」容妃嚇得嬌顏失色,恐惶之極看著楚子善。
「沒娘娘想的那麼嚴重,狼瘡是極頑固的病,好在娘娘這病尚輕,隻要堅持用藥可以控製得住。」
「好好,你快說用什麼藥,本宮這就讓人去禦醫院抓藥。」容妃急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