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善回到冠軍候府,一走進後院便見楚沐軒迎麵跑過來。
他指著楚子善大喊:「楚子善,你到底把我娘親弄哪去了,你趕緊把她放了……啊」
楚子善抓信他的手指,用力向下狠掰,痛得楚沐軒蹲坐在地上。
她睨著楚沐軒,沉聲道:「和誰大呼小叫的,不知禮數的東西。」
「***又打我。」
「啪」
又一記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楚沐軒的臉上,楚沐軒被打得愣愣的,茫然不知所措。
楚子善冷睨著他:「還以為你經事後能學得乖些,狗改不了吃屎的貨,再敢這般狂妄無禮,我就將你吊起來打,你永遠彆想見你娘親。」
「你到底把我娘怎麼樣了,是我做錯事,你彆把怨氣撒在我娘親身上,有事衝我來。」
楚子善再抬手,嚇得楚沐軒立馬抱住頭。
「你即知道做錯事,就給我老實呆著,好好和範先生學習,彆讓人笑話,你不如幾歲的孩子懂得尊禮重義。」
楚子善一拂袖,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楚沐軒大喊大叫:「楚子善,你這麼不待見我,又何必救我,直接讓我去死就是了,好不容易活過來,處處都受你的氣,我,我不活了……」
他越想越憋氣,趴在地上使勁的撒潑打滾,發泄的大叫。
一個黑影籠罩住他,他睜眼看到範少伯站在麵前:「起開,彆來煩小爺。」
「你想見三夫人嗎?」
聞言,楚沐軒悠然坐起來,盯著範少伯:「你知道我娘親在哪裡?」
「知道。」範少伯彎身直接坐在他身邊:「子善把三夫人送去老族了。」
楚沐軒剛要起身,便聽:「子善吩咐了下人,若你想出候府去,任何人不許攔著,她會向外宣布你自願脫離家族,從此再不是楚家人,你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
楚沐軒又一屁股坐回來,氣呼呼道:「她巴不得我死,為什麼還去救我,就讓我死了算了,省得礙她的眼。」
「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子善救的不是你,她挽救的是楚家,以及楚家的名譽和百姓的信任,其實,你和子善一樣,心係楚家,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楚家,就如你,沒有遵從賢王的意,將龍袍放在子善的房間裡。」
「我又不傻,私藏龍袍那是造反的大罪,會被滿門抄斬的,我再恨楚子善,也不能搭上祖母娘親和大伯母這些對我好的人的性命。」
楚沐軒瞪大雙眸看向範少伯:「你怎麼知道這事?」
範少伯笑著拍了拍楚沐軒的肩膀:「自然是子善告訴我的,這點可見你不愚蠢,還是重視親情的,所以,子善給了你一次機會。
你再次回到候府,亦如獲得新生,你不可再頹廢蹉跎寶貴的生命,做我的弟子吧,我會讓你有個錦繡絢麗的前程。」
「哼。」楚沐軒不屑冷哼一聲,站起來拍拍屁股,斜睨著範少伯:「我才不要做個無聊之極的書呆子,小爺想怎樣就怎樣,你彆想對我說教,更少管閒事。」
說罷,他邁步走開。
範少伯笑看著倔強的身影,笑道:「你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比如永遠被困在冠軍候府這方小小的深井中,做一隻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豪無自由可言。
比如,永遠見不到你娘親,讓三夫人孤孤零零一人在老族,淒苦的了此殘生,然後你懊悔沒能好好贍養三夫人,沒能讓她有更體麵的生活。
更比如,永遠被楚子善壓製著,永無翻身的希望。」
楚沐軒的腳步頓了頓,旋即邁大步離開。
範少伯淡淡一笑:「你若想清楚了,
去青竹怨找我。」
幾天後,稷下學府。
楚子善在上茶道課,就見學監走進來,:「楚子善,你出來一下。」
「是。」
楚子善應聲,起身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