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賓客們聽著柳婧的話,有人一臉震驚,小聲與友人竊竊私語。
「喲,揚州瘦馬芍藥,八年前那可是名震皇城啊,多少達官顯貴為她著迷,後來突然消失,原來被孫仲斐包養做了外室,這家夥平日斯文有禮的,原來是個敗類啊。」
「這外室,怎麼會就成這樣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科考作弊,這錦繡前程必是他老子給鋪的路子,就連大鬨品香樓那事,都傳是他老子給他洗罪了。」
「萬幸,楚家與他退婚了,不然,楚大姑娘一直被這小人欺騙,那就太可憐了。」
「楚大姑娘這麼幫柳婧,看來,是知道被騙了,參加大婚就是來報複孫仲斐的,不愧是有仇必報的楚大姑娘,出手必是快準狠的,這下孫仲斐必然身敗名裂,再無翻身的機會了。」
他們儘量壓低聲音,卻還是被孫仲斐聽了去,他轉頭狠瞪過去,入眼皆是充滿鄙夷與憎惡的目光,刺激得他體內暴力因子在瘋長。
「***,我對你不薄,你竟血口噴人,害我……」
孫仲斐發瘋的衝過來,那一臉凶狠的樣子,似要生撕了柳婧。
楚子善伸腳擋了下,孫仲斐被絆倒,直接臉朝下摔下去,他痛聲大叫著,再抬起頭來已滿臉是血,有兩顆門牙落在地上。
他張著血盆大口咆哮:「我為你贖身,救你出火坑,讓你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你竟如此狠心惡毒的害我,你這個黑了心肝的***,你不得好死……」
柳婧惡狠狠看著孫仲斐:「你說我狠心惡毒,能比得過你的絕情嗎?我曾有著國色天香的絕色之姿,追求我的官家公子多的去了,我傾慕你的才情選中你,不想你竟是薄情寡義的小人。
如今,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皆是被你害的,是被你逼良為娼,你喪儘天良啊。」
逼良為娼一詞讓賓客們嘩然一片,鄙夷的目光中又夾雜了強烈的憤慨。
孫劉氏定了定心神,看向厲丞相道:「丞相,柳婧確實是我兒的外室,這本是我孫家的家醜,我不想家醜外揚,剛剛才會有些過激的言行。然,事情並非她所說的那樣。」
她看了看柳婧,端正身姿看向眾人:「事實情況是,對柳婧,我兒寧願忤逆我和老爺,也要納她進門。
我孫家早與楚家有婚約,並立下了永不娶妾的切結書,兒子這一做法就是背叛了這門親事,若是被楚家退婚,我兒背上背信棄義之名,將會前程儘毀。
故此,我和老爺下死令讓兒子離開柳婧,可事情就是那麼巧,柳婧懷了我兒的孩子,我也是個母親,怎麼忍心棄兒子的骨血不顧呢,便同意讓柳婧做個外室,此生不得入我孫家大門。
沒想到,她竟是個不安於室的***,竟以帶孩子出去玩做掩護,與男子通女乾,被我兒當場抓住,後將她趕出家門。
她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她被趕出去後,便去找了她的姘頭,被那人玩膩了,便把她賣去了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