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顧先生,這就不必了吧,內子就是一時口無遮攔。」
孫致遠一臉難色,撫了撫額看向楚子善,笑道:「子善啊,我夫妻對你可比對自己的親女兒曼瑤還親的,你和仲斐雖無緣,卻也不必變成仇人不是,你就給叔叔些麵子,不要再鬨了,讓仲斐把婚禮辦完。」
「這怎麼叫我鬨了,明明是有人來向孫仲斐仇的好嗎?尚書令不要混淆視聽。您二位廢這麼多吐沫星子,有這工夫,事早就說清楚了,你們卻左攔又阻的,還往我身上潑臟水轉移話題,這就是心裡有鬼啊。
但我楚子善要管的事,你們說出大天去,我都管定了,我看你們能把我怎樣。」
「楚子善,你放肆。」孫致遠見楚子善油鹽不儘,終於怒了,狠瞪著楚子善:「如此狂悖無禮之人,我孫家不歡迎,你馬上給我離開。」
楚子善笑道:「孫大人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厚著臉皮可下去。」她招了招手:「將這人給我帶上,去大理寺,我實在好奇,這人為何行刺孫仲斐。」
「站住!」孫劉氏衝過來擋在楚子善麵前:「你心中怨恨我兒,將這人帶走,還指不定讓她編排出什麼來害我兒,你要走一人走,這人你不能帶走。」
她一把抱住楚子善,然後衝著護院大喊:「把人給我搶回來。」
她清楚自己的行為過激了,可是沒隻法,她絕不能讓楚子善把人帶走,為了兒子她豁出去了,柳婧必須死。
「雲河,將孫夫人給我拿下。」顧以墨一聲大喝。
雲河衝過來一把將抱著楚子善孫劉氏扯開,將其雙手反到背後,緊緊的禁錮著。
「你乾什麼,放開我,放,啊,老爺……」
孫劉氏被鉗製的動彈不得,隻得向夫君求幫。
孫致遠臉色黑沉之極,看向顧以墨,責問:「顧先生,你為何抓內子。」
顧以墨輕慢一笑:「我剛剛看孫大人的麵子,不計較你夫人造謠我家子善的事,但你這夫人卻是不承這份情啊,即是這樣,我也不必顧及大人的麵子,說什麼都得去為我家子善討個說法了。
正好,尚書令大人不是要把這個刺客交到官衙去嗎,那就一並去吧。」
「顧先生,老夫都說了,那不是內子口無遮攔的戲言。」
顧以墨倏然陰了臉,一甩袍袖:「汙女子清譽,形同於殺人,怎能戲說。難道在孫大人和夫人眼中,他人的性命就輕賤如草芥嗎?
孫夫人能口無遮攔,可見對我和子善的不尊重,不把我顧以墨放在眼中的人,我必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孫致遠被怒懟,心中憤慨之極,可他還真不敢得罪這個「商賈」。
強忍下怒火道:「這,這怎麼還扯到不把先生放在眼中了,她沒這個意思……」
「都給本王閉嘴。」
睿親王拉著厲丞相過來,一臉不耐煩:「磨磨唧唧半天,也沒說出個支艮卯有來。」
他舉起厲丞相的手:「你們要見官,呐,這就是官的頭啊,有什麼事就說於厲丞相說吧,厲丞相德高望重,又清正廉明,定會把案子審得明明白白,給你們個公道。」
厲丞相甩開睿親王的手,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他在朝堂上項來與孫尚書令不合,孫致遠兒子大婚給他送了請帖,他是不打算來的,卻是被睿親王硬拉來湊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