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候府緊閉大門,還是見天的有好多官家子來拜望,遭了閉門羹仍不離開,都聚在門口期盼著見楚子善一麵。
進黃昏時,有三五個公子哥摸到候府後花園的角門,把門敲得咣咣響,卻始終不見有人來應聲。
綠衣公子狠踢一腳門:「這冠軍候府咋跟那銅牆鐵壁一般,連個狗洞都堵得死死的。」
青衣公子搖頭苦歎:「我尋思抓個府中出來采買的傭人,給些銀子可打聽些楚大姑娘的喜好,這內裡有人出入也方便些,結果,那些傭人儘是不愛錢財的,我陪著笑臉好話說了一籮筐,那賤奴才開口閉口候府規矩,一點不通融,這楚家人怎麼搞的跟軍營似的,規矩那麼多,真心難搞啊。」
白衣公子靠著門邊的大柳樹,撇了撇嘴:「若不是圖著賢王承諾,誰娶了楚子善便在京中安置個肥差,我才不來呢,就楚子善那粗劣的潑婦,給我做倒夜壺的通房都不要。」
青衣公子道:「還你不要,你也不怕風大扇了舌頭。人家楚大姑娘是皇上親封虎賁將軍,大夏百年不遇的女將星,更難得還是位美如天仙的妙人,而且身後還有冠軍候府大靠山,即是沒有賢王給的肥差,做候府女婿也是極香的。
之前懼於顧以墨,這回有賢王撐腰我才敢來試試,若成了,裡外都得了巨大的好處。」
白衣公子不屑冷哼,:「得,小爺可不與你們在這耗著了,對付女人就直接撲倒,保證個個都乖巧。」
說罷,他哼著小曲大搖大擺的走開。
綠衣公子一臉鄙夷:「楚大姑娘是什麼人,你想撲就能撲倒的,彆把自己小命搭上去。」
青衣公子道:「就多餘和那二溜子說話,他還想娶楚大姑娘,真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的美。」
突然角門打開,一位少年公子走出來。
門外的兩位公子瞧見,立成衝過去從門縫生擠進去,但很快就被護院給丟了出來。
楚子善下了學坐上了自家的馬車,隨行的盛夏和季冬也隨之上了車。
「怎麼還沒動靜,端王辦點事真墨跡。」楚子善緊凝黛眉,對端王的拖拖拉拉很是不滿。中文網
前幾天,淮南王與她提及逍遙王,說不好是提點還是試探,她心中忐忑,逍遙王必須儘快解結了。
「大理寺什麼情況?」
季冬道:「盧戰受儘嚴刑拷打,依然說是自己一時糊塗起了反心,全然沒有提及逍遙王半個字,這位還真是夠忠心的。逍遙王沒有定罪沒動刑,但他那風一吹就倒的身子骨在牢裡也是夠受的。
這個案子還有大理寺卿共理,端王想對逍遙王動手也不是太容易。」
「什麼不容易,事到如今他還看不明白逍遙王才是皇上的眼中釘,還在猶豫著把賢王扳倒,這般優柔寡斷難成大事,怪不得一直被賢王打壓著。」
楚子善手中玩著金絲香囊,沉吟片刻又道:「你再去傳話給端王,他再不動手讓逍遙王脫了罪,將徹底與太子位無緣,以後我們便路歸路,橋歸橋。」
「是。」季冬應聲。
提及逍遙王便想到一直未露麵的顧以墨,楚子善覺得心口堵的慌,伸手撩了車簾深深呼吸。
寬寬的大道筆直向前沒有一個行人,這是通向官宅的大道,家家都有馬車,便顯得這條道很是空曠。
前方出現一道孤零零的身影一閃而過,看著有點熟悉,她探頭看了看,:「是楚沐軒這臭小子。」
盛夏抻頭看了眼,道:「姑娘說的真準,小公子隔三差五的便偷偷跑回來和三夫人要錢,不出一月已花掉千八兩銀子了,小公子和京城的紈絝們吃喝玩樂,基本都他花錢,出手可是大方,不過到沒惹事生非。」
「寧氏那點棺材本要被這臭小子折騰光了。」楚子善放下簾子,閉目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