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善看向淮南王,這位爺突然問她逍遙王的結局,她心中犯了合計。
難道這位爺知道她與端王勾結,要讓逍遙王死於獄中,定是端王那邊走漏了風聲,真是靠不住的蠢貨。
她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逍遙王是何結局,自有大理寺審結和最終皇上的定論。」中文網
淮南王仰頭望著天,輕笑,:「瞧瞧,剛還萬裡無雲響晴的天兒,瞬間就烏雲壓頂,這是山雨欲來啊。」
他低下頭,眸色晦暗且專注的看著楚子善,又道:「逍遙王在世人眼中一直是瘋瘋癲癲又體弱多病,很難把他與勾結了鎮將囤兵二十萬密謀造反聯係一塊,若是真的,此人真是城府深的可怕。
然運籌帷幄這些年,怎會這麼輕易功敗垂成?
而此事已在朝野上掀起一片驚濤駭浪,搞不好真要變天了。」
聞言,楚子善抿著嘴竊笑。
之所以這麼輕易……,是因為她帶著上一世的記憶重生而來,可以精準的打擊到逍遙王。
不過,當盧戰被抓後,逍遙王絕對有時間逃跑,或者想到對應之法,他卻穩坐於王府中等著人來抓,這確實有些蹊蹺。
她心中有懷疑,才想讓端王趕緊動手讓逍遙王死在牢裡。
片刻沉默後,淮南王突然又開口:「本王很意外。」
他笑嗬嗬的打量著楚子善,:「怎麼也想不到,楚大姑娘竟是亦舒的朋友,本王算是看著亦舒長大的,從未見她交過朋友,你是第一個,你二人的性格,一個似火,一個如冰,能成為友人實屬難得。」
「王爺和藍亦舒是……」楚子善眼珠子提溜亂轉,心中腹誹,淮南王說起藍亦舒的語氣好親昵,藍亦舒莫不是他的心儀之人。
淮南王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笑道:「亦舒的父親是本王的受業恩師,她是我的小師妹,她怕陽信為難你,跑去求本王來護你,這丫頭,還是第一次求人,可見你這個朋友在她心中的份量。」
楚子善嘴角微揚,心道,藍亦舒這個彆扭的大冰塊也有讓人暖心的一麵。
不過,師兄師妹這層關係聽著就顯曖昧。
「藍亦舒竟有一位王爺師兄,那她何苦受那……」
楚子善住了嘴,事關藍亦舒的隱私,她不應該多嘴。
淮南王到是會意她隱而不說的意思,道:「她那姨父世故又貪婪,亦舒性子冷卻事非分明,定看不上她姨夫,可能會受些委屈,本王曾多次警告她姨夫要好好待亦舒,他應該有所忌憚。」
「多虧有您的照拂啊。」楚子善衝淮南王嬌俏一笑,頭轉向一旁,翻著白眼,嘴也撇成了月牙。
淮南王還不知那畜生姨夫的下場,若真喜歡藍亦舒怎會不密切關注,看來,這兩人的關係隻限於師兄和師妹。
藍亦舒這個大傻子,有淮南王這麼強的後盾不好好利用,生生忍著那禽獸覬覦……
想想,一個黃花大閨女遇到這種難看的事,確實難以啟齒,何況藍亦舒萬事不求人,還是個撅把子。
接下來,無話可說的兩人再次陷入沉默,氣氛有些尷尬,淮南王便告辭離開了。
楚子善看著那筆挺偉岸的背景,若他是藍亦舒的良人,藍亦舒就不用進宮做女官,就不會早早香消玉殞了。
一連幾天都平靜無波的度過,楚子善意外,陽信公主竟沒因落馬的事為難她。
她沒有慶幸,就陽信,蕭妃以及賢王這是一家子都是蛇蠍心腸的壞人,沒有當即向她發難,隻不定在憋著什麼壞呢。
這一天,楚夫人喂過老夫人藥,侍候著睡下,看著沉沉睡著的婆婆,她幽然一聲歎息。
婆婆從讓子善掌家後,精神頭一
天不如一天了,她知婆婆大限將至,若沒有必要的應酬,她便來紫炎閣儘心儘力的照顧婆婆。
她走出紫炎閣,那份傷感揮之不去。
「夫人,夫人……。」管家顛顛的跑過來:「府外來了好些人,都說,說是來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