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都不動彈,是不準備和好,準備繼續掐架的意思嗎?」
望著一群人都不動彈,吳克挑了挑眉頭就問道。
周圍新鮮出爐的黑淵惡魔,隨著他的話落,目光血紅地看向了人群。
黑淵惡魔的嘴巴咧開,尖銳的犬齒獠牙滴起了涎水來。
仿佛隻要有人敢說個不字,就會撲上去把說不的傢夥給碎屍萬段,分食之了一樣。
「咕嚕~」
咽口水的聲音不斷響起,在外部強有力的威脅之下,人群中不管高低貴賤的人,都像是幼稚園鬨了矛盾的小朋友那樣,開始在吳克這個正義使者的老師說和下,互相握手言和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的錯。」
「哦不,是我的,我的。」
大家都變得謙和有禮,紛紛往自己身上攬責任,場麵一時間和諧無比。
「嗯,這才對嘛。」
吳克很滿意地點頭,階級矛盾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調解了矛盾後,不同階級之人,還會保留有色眼鏡敵視彼此,從而在有一批錯誤之人已經被解決掉的情況下,還會繼續滋生出新的錯誤來。
「這位大人,敢問您之後有何打算?」
這時候,黃奕堅牽著有些害怕的小孫女就走過來,對著拯救自己爺孫倆性命的吳克問道。
「我沒什麼打算,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維護正義的,另外還有的就是,打算看一看你們這個世界,有沒有什麼獨到的力量體係。」
吳克直接回答。
「呃……」
聞言,黃奕堅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搭話了,他剛才的意思是想問對方,怎麼處理廣建省之後的事情。
畢竟,在李都督和張公公等一乾有罪官員都被斬首掉的情況下,如今的廣建省算是群龍無首了。
雖然黃奕堅剛才喊要做貪官的話喊得很響,但做了一輩子好官的他終究還是心係自身為之付出了大半輩子的廣建省的。
「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不用支支吾吾的,我是一名正義使者,又不是什麼壞人,哪怕你是想要罵我幾句濫殺的那種話,我也聽著受著,你不用擔心我會殺了你。」
吳克寬慰說道,他以前也遇過不少自己救了,但卻指責自己是壞人的受害者。
如今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再發生一次那種類似事情,連影響他的心情都做不到。
「不,大人您殺的人都死有餘辜,在下隻是想問大人您,對廣建省之後有何安排?」
黃奕堅這會直接講清楚問道。
「你問的是善後的事啊,嗯,我倒是沒什麼安排,打算交由你們本地人自由去發揮,而我隻有幾點要求……」
吳克看著朝自己望過來的一些人,就開口繼續說道:「公平、自由、民主、團結、和平、互助、友善,隻要不鬨出亂子,保證以上這幾點要求,我不在乎你們具體怎麼做。」
「誒?!」
眾人有些吃驚,這個出場就拯救了一些原本要死的人,也殺死了一批該死的人的強大存在。
現在說出的話是不打算做點什麼,要當甩手掌櫃,把如今權利階層小半被蒸發的廣建省,甩給在場眾人的意思了?!
還活著的人有些興奮,但隨即想到什麼,就有人大著膽子湊過來,拱手躬身就說道:「吳克大人,雖說廣建省總督,罪人李都督及其一些在場的黨羽已經被您處死,但如今廣建省裡,今日還未到場,曾經跟著對方為虎作倀之人還有許多,卻不知……」
說話之人說到這就停下來,小心翼翼抬眼瞧著吳克在看。
黃奕堅瞥了一眼,發現湊過來說話的人自己也認識,在他擔任廣建省總督的時候,這個人是七品縣令,而現在看看對方身上穿的官服,都已經是從五品的知州了。
黃奕堅扭頭看了一眼還活著的官吏群體,發現活下來的人之中,就這位官職品級最高。
而對方做過的最壞的事,就是經常拆東牆補西牆、並且會當泥瓦匠,能夠從扣扣索索的地方,找到可以平帳目路子的本事。
】
本來,做這種事的人也是不乾淨的,但這人聰明,知道不能竭澤而漁的道理,做事從來都留有一定的餘地,哪怕同樣是當刮地皮的周扒皮,他也從來不刮走百姓最後賴以生存的身上油水,有時候甚至會自掏腰包彌補上一些窟窿。
所以,一堆人有罪,他也有罪,但一堆人死了,這人卻活了下來。
「之後,我會幫忙掃平這裡殘餘的一些障礙的。」
吳克看著問話的陳姓知州,沒有隱瞞就說出了自己之後,所會做出的事情來。
「那下官願為大人儘效犬馬之勞、鞍前馬後,嚴格按照大人的要求,替大人您治理好之後的廣建省,還請大人您給下官這個罪人,將功贖罪的機會!」
陳姓知州揮了兩下官服長袖,當眾就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跪拜在了吳克的麵前,言辭之誠懇,稱得上是情真意切!
「誒?」
吳克麵露疑惑之色。
黃奕堅則是瞪大了眼睛,心中暗道這個人十分大膽。
「那你不介意我催眠你一下,問你心中的真實想法吧?」
吳克想了想就說,跪在地上的人身體一抖。
「大人,我雖有私心,但想要替您治理好廣建省絕對是真的,並且我也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還請您隨意催眠我。」
陳知州回答道。
話說到這份上,吳克也不客氣,直接丟了個精神催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