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發現自己打出去的拳頭,握著的手指呈現坍塌變形時,才有些不敢置信:“嗚嗚嗚……”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的手,我的手指為什麽骨折了?】
沒有人回答他,劇烈的痛感從上麵傳來,獨眼想要大叫,但聲音卻被嘴裏的包子給堵住。
在他另一隻手抬起,準備扣掉嘴裏的冷包子時,一隻拳頭就掄圓了打在他的側臉上。
“哢擦!”
隻聽得和剛才有些類似的聲音響起。
少年拉著壯漢的領口,不讓對方的身體倒下去。
卻是正用對方身上的衣服,擦著手背上的血跡。
擦乾淨手後,他才把人放在一邊的地上。
來人正是找過來的吳克,在到了東城倒二三四街後,他就擴散聽力,然後就聽到了這棟樓裏的人,在討論著什麽綁票贖金的事。
直接飛過來這邊,從樓頂開著透視眼,無聲無息地潛藏到了這裏。
此時,吳克看著眼眶裏有著淚光,似乎有些呆愣望著自己的女孩,不由就詢問了一句:“小妹妹,你還好吧?”
碧翠克斯反應過來,趕緊眨掉眼眶裏的淚光,抽著鼻子詢問道:“你是祖父大人派過來,專門拯救我的人嗎?”
“不,我隻是聽到你被綁架的事,然後過來管閒事的正義使者,你可以叫我SB,但拯救你這句話是對的,小妹妹你放心,你已經沒什麽事了,等下我就送你回家。”
雖然不知道SB具體是什麽,但回家的字眼,卻讓女孩有些鬆了口氣,她的目光不由瞥向地上的獨眼身上。
“放心,壞人已經被我打暈過去。”
吳克認真解釋道。
碧翠克斯有些無言,她並不覺得一個嘴巴裏被塞了包子,脖子被扭了一百八十度,眼睛還瞪得老大、躺在地上的人,現在隻是暈過去的狀態。
雖然碧翠克斯的年紀不大,但她對於死亡卻還是有概念的,就和被綁架時,她身邊跟著她、保護她的保鏢,被綁匪殺死一樣。
她知道什麽是死去的人。
吳克有些尷尬,像是小的時候,騙自家妹妹說感冒藥是糖,然後被對方用沉默的眼神看著的時候,那種情況一模一樣。
“也許,他隻是後半輩子都要暈著而已。”
吳克指著地上死不瞑目的人又補充了一句。
“咱們不要在意這些不重要的細節,來,讓我來替你解開繩子,然後帶你出去。”
吳克說完就蹲下身,左右手掐住女孩手上的麻繩就是一撕。
撕拉的聲音響起,麻繩直接應聲斷裂,從女孩的手上掉落。
行雲流水的一幕,讓碧翠克斯差點以為捆住自己的,其實並不是什麽繩子,而是由豆腐皮做成的菜品擺設物。
要不是她腳上還有一條麻繩,並試過掙脫,卻依舊掙不開的話,她真的會這麽認為。
很快,她腳上的繩子,也被用同種方式撕解了開來。
“能自己站起來麽?”
碧翠克斯站起身,但雙腿卻是有些顫抖,一屁股坐回地上。
“腿有些麻了,肚子也很餓。”
她雙手雙腳被綁著在箱子裏捆了三天,雖然期間有進食的過程,但沒有被放開手腳,吃得卻是很少,現在有些虛弱,站不起來。
“沒關係,疏通一下氣血就好。”
吳克揉著她腳上被綁出紅痕的部位,碧翠克斯隻覺得那個地方被揉得有些酸麻。
然後,女孩又見到對方空出另一隻手,從掉落在旁邊的紙袋裏麵,取出了一個白乎乎的胖包子。
吳克先是聞了聞,然後咬了一口:“這包子的味道還不錯,你要吃麽?”
“不,我不要。”
碧翠克斯搖著腦袋。
“但你不是肚子餓嗎?”
“這是別人吃剩下的。”
“可你肚子餓。”
“這是冷的。”
“可你肚子餓。”
碧翠克斯:“……”
肚子真的咕嘰咕嘰地叫喚起來,都怪這人一直在說肚子餓!
可惡,她真的好想吃包子!
然而,在看到地上像是被包子嗆死的人,對方嘴巴裏的包子時,碧翠克斯又忽然覺得自己能夠堅持了,她死命搖著自己的腦袋:“喝白稀粥,也比吃這包子好。”
吳克也隨著她的目光,看見了地上被自己打暈了後半輩子的人:“你說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那我先帶你去樓頂。”
在女孩有些呆愣的眼神中,吳克像抱起小貓一樣地抱起對方,然後飄起來,從房間角落的天花板上,一個他小心製造出來洞口離開,在把女孩帶到樓頂上後,才放對方下來。
“你先在這裏躲一會,不要胡亂走動,待我去把樓裏麵的壞人稍微打包一下,就帶你去喝稀粥。”
吳克囑咐道,背影猶如一位父親。
“誒,我能不喝稀粥麽?”
樓頂上,被放下的女孩在風中有些淩亂,卻是問得有些晚了,吳克已經重新鑽回樓裏。
。。。。
“獨眼在乾嘛,喂個小鬼都要這麽久?”
“也許已經喂完,正在拿便盆給那個小鬼屙屎把尿,畢竟都三天時間了。”
“咦,話說回來,那個小鬼長得挺靚的。”
“不是吧,那種沒發育起來的小丫頭,讓你動心思了?”
“反正都是要撕票的。”
“斷尾,如果你不想在撕票後,被她的家族懸賞追殺的強度再高點的話,最好就別起這些心思。
你得知道,有些人可殺,但卻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碰的。”
蠍子警告對方:“碰了,說不定會被一些大人物當做是挑釁,包括我們身後的那些大人物,若是哪天你死在某個角落,卻也怨不得別人。”
“呃,好吧。”
斷尾聳了聳肩。
“不過,時間是久了點。”
蠍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獨眼,你在裏麵乾嘛呢?”
代號為狐狸的人喊道,但房間裏沒有人回應。
“情況有些不對。”
蠍子老大握住腰間的武器,低聲說。
“那裏麵可是連扇窗戶都沒有。”
狐狸同樣低聲說道。
蠍子做了個眼神,斷尾站起身。
“艸,又輸了。”
後麵的人說著大意的話。
“老大,獨眼也許在裏麵乾著好事,咱們就別管他了,接著打我們的牌吧。”
斷尾借著後麵聲音的掩護,悄悄地摸到了房間門口,後麵說著打牌聲音的人,也都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這是一隻經驗老道的團隊。
斷尾沒有直接進入房間,從腰間摸出了一顆閃光彈,剝開壓片等了一會,才把東西扔進去。
在聽見滋的一聲後,他伏身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貼著地麵滑入房間中。
拔出腰間的匕首和飛刀,在環顧一圈房間後,斷尾卻是有些茫然。
因為房間裏,除了一個空箱子,以及旁邊的破鐵盆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蠍子老大,綁來的人質不見了,獨眼也不在,艸,那個家夥,會不會是剛才借由我們分心打牌的時候,悄悄帶著人跑路了?”
由於房間較暗,斷尾並沒有發現天花板角落有一個被破開的漆黑洞口,有些罵罵咧咧地說道。
在說完後,他感到了一些異常。
外麵,聲音,好像已經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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