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荒路上,江棠棠就像陸時晏的人形掛件一般,陸時晏去哪裡,她就去哪裡。
所以這次說要跟著陸時晏出穀,陸家人也沒誰覺得奇怪。唯有陸宸言似不舍地紅了眼眶。
可小家夥除了抱著小狼崽偷偷紅眼眶外,一句不舍的話也不說,更不會像彆的孩子一樣哭鬨。
江棠棠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她蹲他身邊道:“等娘親辦完事了回來,給你做軟軟的糕點吃好不好?”
陸宸言不說話,江棠棠又道:“娘親舍不得你,但有很重要的事,娘親必須去一趟,你抱抱娘親好不好?”
陸宸言這才鬆開小狼崽,抱住江棠棠的脖子。
江棠棠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把先前陸時晏交給她的木牌掛身上,“乖乖的,等娘親回來,好不好?”
陸宸言這才哽咽了一聲,道:“什麼時候回來?”
“我會儘快,等辦完事就立刻回來,好不好?”江棠棠摸了摸他的腦袋,又交代他不要把剛給他帶的木牌取下來。
雖然沒有根據,但憑著上次遇險,木牌莫名燒焦的事情,她多少能猜到幾分。隻怕陸時晏往這木牌之中,加了什麼東西。這簡單的木牌,還真有護身之效。
安撫完小崽子,江棠棠又叫了江家人和陸家人過來,把山穀的事情交代給他們後,才同陸時晏一起出了山穀。
再次進入溶洞,江棠棠從那堆西戎士兵軍裝之中,挑了一件接近自己身形的衣服穿上。
她順手將自己的衣服收進空間去的時候,也將餘下那些西戎士兵的衣服一並收進了空間裡。
江棠棠轉頭抱著陸時晏的胳膊道:“走吧,夫君。”
陸時晏把她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拿下來道:“以後在外麵,你就是我弟弟。不能這樣拉拉扯扯。”
“不是到了外麵才是你弟弟嗎?這還沒出溶洞,又沒有外人,怎麼不能拉拉扯扯了?”江棠棠重新抱住他的胳膊。
陸時晏無奈,隻能任由她挽著胳膊。
等出了溶洞,江棠棠倒是乖覺,不要陸時晏多說,也自覺鬆開了他。
但陸時晏卻拉住了她。
江棠棠挑眉,“怎麼?哥哥不避嫌了?”
明明好好一句話,被她說得像什麼有違倫常的背德之事一般。陸時晏耳根發紅,“你的頭發。”
江棠棠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隻換了衣服,並沒有換發型。
江棠棠可憐巴巴道:“可是我不會梳男子的發髻,哥哥你幫弟弟好不好?”
陸時晏:“……”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隻給江棠棠梳了一個男子的發髻。
江棠棠摸了摸自己的發髻,毫不吝嗇地誇讚道:“哥哥梳的真好,哥哥正厲害。”
“彆叫了。”陸時晏忍無可忍,終於還是道:“以後沒人的時候,你還是叫我夫君吧!”
總覺得再任憑她這般叫下去,以後他都沒辦法正視哥哥跟弟弟了。
“好吧!夫君。”江棠棠從善如流地改口,又笑看著他道:“那沒人的時候,我還要遵守你定的那些規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