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劉成峰幾人震驚的是,在陸時晏和章奎的談話中,居然是陸時晏為主導。
完全是以陸時晏為尊,凡事皆聽他的意思。
其實幾人不了解,實在是如今浦州的形勢十分艱難。朝廷至今沒派援兵來,大有放棄浦州之意。
但章奎卻不願就這般丟棄浦州逃跑。
除了他不一定能逃出去,逃出去後也不一定能被彆的勢力接納等世俗原因之外,也因他親人都在此地,他在浦州為官多年,對這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如今朝廷不派援兵來,他又不願棄城而逃,便唯有自救。
這時候,彆說都聽陸時晏的,就是把這個太守之位讓給陸時晏,他也是甘願的。
隻要浦州能守住。
雖然章奎這麼想,但在大周各界勢力眼中,浦州是守不住了的。
一來是章奎這個太守能動的兵馬本就不多,而四鎮大將軍是端王的人,端王擔心和西戎大戰會損失自己的實力,讓睿王得利。
剛開始對付西戎的時候,四鎮將軍也隻是做做樣子,之後更是直接撤走了兵馬。
朝廷不派兵馬來相救,幾個王相互算計,都不願意損失手裡的兵馬,牢牢握緊手裡的勢力,在自己勢力範圍內布防,做好了浦州被西戎侵占的準備。
浦州兵力太少,要與西戎硬碰硬,浦州定然不敵。
章奎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想要靠著地利之便,偷襲西戎士兵。
陸時晏了解過浦州的情況後,對他的戰略方針很是認同,當下就製定了偷襲計劃,由他親自帶隊,前去偷襲那西戎首領。
他挑的人不多,除了從山穀帶來的幾人外,另隻挑了身手較好的五十餘人。打算讓其改裝,繞路去襲擊西戎大營的糧草。
先前殺西戎人時搶的衣服,以及從郭縣令那搶的玉石配件等,一些暫時用不上的財物他都將其藏在溶洞之中。
做了決定後,他便立即動身去了溶洞。
從西戎士兵身上扒來的舊衣就藏在溶洞較為隱蔽的支洞之中,玉器之類的則藏得更深一些。
拿了衣服後,陸時晏看著回山穀的路,他摸了摸手裡新雕的玉牌,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回山穀一趟。
江棠棠今天又一次來到了進出山穀的路口,想重新複盤一下自己的圖紙,以免有思慮不周的地方。
看到陸時晏回來,她頓時驚喜道:“你怎麼回來了?”
陸時晏有些不自然,“就……怕你們擔心,回來給你們報個平安。”
說著,他把手裡的玉牌給江棠棠,“你把這個帶上。”
比起木頭,玉器的承載力要更好一些,裡麵封存的劍意也更強,起到的保護效果也更好。
“特意為我做的?”江棠棠看著手裡圖案繁複的玉佩,心裡漫起一絲喜悅。
“沒有,就是剛才去溶洞拿東西,看到有玉石,隨手雕的。”話說出口,陸時晏才發現自己說了謊。
江棠棠是知道,他們往溶洞之中藏了一些東西的。她也不覺得奇怪,隻是好奇道:“拿什麼東西?”
“西戎士兵的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