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留著一圈胡須的男人,冷冽的氣息與外麵的雪花一個溫度。
半張皮製麵具,將一張臉遮住大半,讓人看不出真容。
半乾的兩掌長黑發,隨意地披在肩上,玄色錦袍袖口鏽著一隻展翅的金雕。
男人給壁爐添上幾根木柴,看著紅紅的火光有些出神。
不知想到了什麼,麵具下的眼神有幾絲溫柔與痛楚。
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左胸的位置,清晰的痛感傳來,告訴他還活著。
而他養了多年的小野貓,卻已不知所蹤。
“將~軍!”
一道嬌滴滴且哆哆嗦嗦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鐘離雙不悅地眉微皺。
“滾!”冰冷無情的字,從輕啟的薄唇溢出。
“吱~啞!”
門被一混身凍得發紫的女人撲開,白色輕紗下曼妙的身姿匍匐在地,抬首露出一張嬌媚含淚的臉。
鬆鬆的紅色鴛鴦戲水肚兜下,露出雪白的風景。
玄然若泣的女人,向坐在壁爐前未動的男人伸出纖纖玉手,一陣香風散開。
“將軍,奴家冷!”
鐘離雙對此視若無物,對門外冷喝一聲。
“今日誰當值!”
“將軍,是末將石剛!”門外響起一道大嗓門。
“下去領十大板,這女人賞你們了,如有再犯守城門去。”
石剛屁股一緊,他怎麼一見到美人哭,就忘了將軍不喜女人靠近的怪毛病。
即將再一次嘗到挨板子的滋味,石剛這次是真的長記性了。
不長記性不行啊!
因為屁股受不了,既影響走路還影響辦事。
“是,末將遵令!”
石剛毫不憐香惜玉地,拽著地上的女人出去,還不忘小心地將大廳的門帶上。
坐在壁爐前的男人,腦中閃過一張豔麗的麵容,每每氣鼓鼓的臉跟青蛙一樣可愛。
刻入骨髓的小野貓,不管曆經多少年都忘不掉,可卻找不到了。
三年了,是時候卸下身上的擔子,離開邊關。
當朝國庫空虛,糧草和晌銀長期拖欠,為了守住邊關的這道隘口。
他以惡製惡,肅清了周圍的山匪,卻也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連續兩年氣候反常,糧食大幅減產,當朝卻沒一點補救措施。
鐘離雙不願加入任何一個派係,做彆人手中的刀,最終落得個身首異處。
更沒有稱霸的想法!
這終竟不是他的國,為之付出無任何意義,他隻想自私一回。
也許他的小野貓,正在某個地方窩著。
逃離了他的五指山,得到自由的小野貓該四處撒野了。
他可不希望再遇的時候,有彆的男人出現在小野貓身邊。
那勢必將野男人,一個個掐死。
麵冷心黑的鐘離雙,接受不了養了多年的小野貓,心中有彆的男人。
哪怕是死,也隻能死在他懷中。
鐘離雙對那刻入骨髓的女人,有著偏執的愛,更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