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之躬身在旁,正收拾著問診的工具。
“殿下,您昨天感染了風寒,問題倒是不大,但也最好休息幾日,許多大病都是從小病發展出來的,微臣給殿下開了幾貼藥,應當能緩解殿下的頭疼,隻是風寒濕氣不去,這症狀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李辰點頭道:“張太醫有心了。”
他從昨天到現在,壓根就沒合眼。
從涼亭回到習政殿,他就一直在為接下來的安排而布置,桌上鋪滿了的稿紙,就是他這一夜的勞動成果。
張鶴之行禮之後,下去給李辰熬藥。
而李辰則起身,下意識地喊了一句:“三寶。”
從殿外進來的,是麵帶苦笑的何坤,而不是三寶。
此刻李辰才想起,三寶已經永遠不會回應他了。
咬了咬腮幫子,李辰平淡地說道:“去準備車馬,出宮。”
何坤忙問道:“殿下要去何處?”
李辰抬頭看了看依然在下著大雨的天空,說道:“趙府。”
何坤心頭一顫。
京城有不少達官貴人姓趙,畢竟趙是個大姓,五百年前的本家人也是不少的。
但是,能在京城開府立邸的趙府,隻有一個。
其他趙姓的人,便是開了府邸,也隻能用其他的名字。
在京城,隻有趙玄機的府邸,才叫趙府。
昨天剛剛叛亂,今天一大早太子就要親臨趙府,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