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巴士司機望著靈光陣內的真假風衣男，驚道：“這兩人就這麽死了？”

“還沒。”

蘇行神色凝重道：“準確來說，真正被殺的隻有風衣男一個，而變成風衣男的隧道鬼，卻依然活著。”

蘇行的判斷確實不錯。

他話音剛落，便見‘另一個風衣男’的腹部莫名鼓脹起來。

不多時，一隻表麵布滿鱗片，形容枯槁的手掌，便從‘另一個風衣男’體內爬了出來。

這是風衣男體內的鬼怪——鬼手。

由此便可看出，‘另一個風衣男’才是真正的活人。

至於一直和蘇行等人待在一起的真風衣男....

在被蘇行一劍斬殺後，真風衣男肉身就變成了半透明的虛無狀態，且隨著時間推移，這種虛無感也愈發強烈，直至最後徹底在原地消失不見，隻留下了一麵造型古樸的銅鏡。

這銅鏡上布滿灰塵，似已許久未被人打磨和擦拭過。

——結合隧道鬼能夠複製和模彷活人的能力，便不難推斷出，這銅鏡應該就是隧道鬼的真身了。

出於謹慎考慮，在銅鏡現身後，蘇行並未急著撤去靈光陣法，而是放出一絲神識去試探其虛實。

數秒後，見試探不出什麽名堂，蘇行便再次祭出七星劍，操控著朝銅鏡鏡麵刺去。

七星劍到底是一金丹期法寶。

伴隨著一陣脆響，銅鏡輕易就被七星劍斬的四分五裂，散落的銅鏡碎片也隨之掉落一地。

隻不過....

眼下銅鏡雖已被毀，可包圍著巴士司機等人的鬼乘客們，卻依舊未能消失。

且隨著鬼乘客們的不斷衝擊，那由‘天啟武器’生成的防禦屏障，也漸漸變得越來越微弱。

這一變化，令巴士司機急道：“那隧道鬼不是都已經死了麽？怎麽這些鬼乘客還沒消失？”

】

聽見巴士司機聲音，蘇行在搜刮完風衣男屍首後，便施展出‘影遁’能力返回了防禦屏障內部。

他無視周遭人等震驚的目光，無奈道：“就和風衣男之前說的那樣，鬼怪們確實不會被殺死....因為無論是銅鏡還是鬼手，它們都不具有生命，並不能算是活著的生物。”

“什麽意思？”巴士司機下意識道。

蘇行解釋道：“這銅鏡和鬼手，就好比是地上的一塊石頭，它們本就是死物，即便你將這石頭毀掉了，讓它四分五裂，可四分五裂後的石頭也仍舊是石頭，就和那麵銅鏡一樣，即便被我毀掉，但碎裂的鏡片也仍然能被視作銅鏡。”

既然銅鏡仍舊存在，那麽鬼乘客自然就不會消失。

可巴士司機卻有一點想不明白：“但隧道鬼偽裝成風衣男後，能說會道的，根本就不像是個死物啊....”

“你也說了，能說會道的是風衣男，而不是銅鏡本身。”

蘇行回道：“從始至終，隧道鬼都是不具有意識的，它是在複製了風衣男的意識和記憶後，才變成了一個活人。”

見巴士司機仍舊是一臉迷茫之色，蘇行又補充道：“你應該也發現了吧，假風衣男和真風衣男有著一模一樣的性格，甚至連脾氣和那股狠勁也都一模一樣，從這一點上就不難看出，由銅鏡變變成的假風衣男，很可能連自己也都給騙過去了，他一直認為自己是真正的活人....而這也正是我分辨不出他們的真正原因。”

銅鏡本身並不具有生命，既無生命，就不會被殺死。

它隻有在複製了具有生命的物體後，才會‘活過來’。

銅鏡複製活人，就能具有活人的意識。

而如果複製的是一條狗，一隻貓，那麽它就隻會有動物的意識。

以此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