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談及資本的‘主人’,蘇行立刻就來了精神:“聽你這口氣,難不成你能和不可名狀‘錢’溝通?”
資本斬釘截鐵:“那是自然!”
蘇行循循誘導:“我不信,除非你能讓‘錢’出麵和我們說幾句話。”
“這我還真辦不到。”
資本解釋說:“我主人和你們根本就不再同一次元,哪怕是願意露麵,你們也是沒法兒見到它的。”
“不在同一次元?”蘇行忙追問道:“這話什麽意思?”
“舉個例子。”
資本道:“就比如你們人類寫的,拍的電影....那些電影世界裏的人,就可算作是另一次元。”
蘇行聞言愣道:“照你的意思,難不成我們都是在某一本裏邊兒?而不可名狀生物,就是寫出的作者?”
“你可真能想。”
資本語氣裏帶著些許嘲諷,嗤笑道:“不可名狀生物根本就不是人類,甚至連‘語言’這一概念都沒有,又怎可能創作的出呢?”
見蘇行及司一楠等人,皆一臉懵逼的看向自己,資本繼續道:“我之所以能像你們人類一樣,擁有智慧甚至能開口說話,隻因為我也有著和人類相似的大腦構造....當然了,作為擁有智慧的代價,我實戰能力幾乎弱到可略不計,否則,我也不用在這兒和你們好好講道理了。”
一聽這話,蘇行當即便指出了‘資本’話語裏的前後矛盾:“你之前不是還說,你主人自會出手,解決可樂星上的問題麽?那它如果不會說話,又怎麽把這一消息跟你說的?”
“你為什麽非得主觀性認為,生物必須依靠‘語言’才能傳遞信息呢?”
資本反問了蘇行一句後,解釋道:“作為在可樂星誕生的生物,我和你們可樂星人一樣,別說是主動聯係上‘錢’了,甚至都從未看到、聽到,乃至感受到過‘錢’存在。”
“不過....”
說著,資本話鋒一轉:“我雖無法主動聯係上我主人,但它卻能主動向我傳遞訊息。”
蘇行已聽出了資本要表達的意思。
他順著對方話道:“所以不可名狀‘錢’向你傳達訊息,或者說交流的方式,是直接用意識和你溝通?”
“這要我怎麽形容呢?”
資本想了想道:“按照你們人類的理解,無論使用文字,還是聲音來傳遞訊息,就必須得用上‘語言’這一概念....但不可名狀生物不同,它既不具有智慧,也不會人類的語言,但卻能通過傳遞思想的方式,來向我傳達訊息,但這種傳遞思想的溝通方式,我根本就不會,又怎能幫你主動聯係上我主任?”
“至於我身為‘錢’的衍生物,為什麽卻天生就會你們人類的語言....這道理也很簡單。”
資本最後補充道:“我之所以被創造出來,不過是為了和你們人類溝通,以便收集你們人類做多餘勞動時溢出的‘價值’,那麽為方便交流,我自然就需要擁有智慧和語言溝通能力了....我這麽解釋,你們應該能聽懂吧?”
“你這麽回答,倒也能說得過去。”
蘇行反問道:“不過,既然你沒法兒和不可名狀交流,而隻能接收訊息,那你又是怎麽知道諸如‘不可名狀不具有智慧’這些情報的?”
“憑猜,憑我對不可名狀生物的印象。”
資本回道:“既然我能接收不可名狀生物‘錢’的訊息,那麽我對不可名狀的理解,自然也就比你們人類深刻....”
在又問了些有關不可名狀生物的細節問題後,見實在打探不出更多情報,蘇行便也就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或許是還未完全擺脫‘資本’的影響。
但也可能是出於自身判斷。
短暫的沉默過後,司一楠主動開口:“要不我們就按‘資本’說的試試吧,如果可樂星能再恢複成之前那樣,那怎麽都比冒險尋求改變要更穩妥。”
“不行,我們還不能完全相信‘資本’。”
蘇行猶豫了幾秒後,提議道:“依我看,我們不如同時做兩手準備:一方麵,我們聽從‘資本’的建議,先暫時保留所有的可樂公司,直到不可名狀‘錢’借由轉輪指定新規則,讓人們不能再拍‘答辯視頻’為止....”
“另一方麵,”
蘇行接著道:“我們再著手推動我之前提出的‘無產理論’,一旦‘資本’,或者說它背後的不可名狀‘錢’不能兌現承諾,那它們最後的結果,就隻能是一點點從人類世界消失。”
蘇行這般做兩手準備,的確可稱得上是萬無一失。
這樣雙管齊下,最終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人類都能立於不敗之地,一舉扭轉頹勢。
“你這確實是考慮的周到。”
巨獸‘資本’房間裏。
考慮良久後,司一楠朝資本看去:“怎麽樣?我們這樣做兩手準備,你應該沒意見吧?”
“當然沒。”
或許是對站在自己背後的‘錢’極為自信。
資本想也沒想便應道:“我畢竟不是人類,你們稍稍防備著我一些,完全在情理之中。”
既然資本已與人類妥協,並答應在不久之後就做出改變,蘇行便也不再咄咄相逼,更不再堅持要取其性命。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蘇行便索性在可樂議會總部住下,監督並推動‘無論理論’的執行。
此外。
為擺脫可樂星人們對可樂的依賴,蘇行還令司一楠收集了大量煉丹材料,瘋狂煉製起壽命藥來。
也即‘不可名狀之卵’。
雖說在‘答辯視頻’的影響下,可樂星上有超過半數之多,都已變異成了‘無腦之人’。
但這些無腦之人,也並非就一點兒用都沒有。
——因沒了腦子,這些人乾起活兒來異常勤快,除吃飯睡覺等硬性需求外,幾乎可不眠不休地一直工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