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再來一詞,終成入幕之賓(1 / 2)

秦雲輕蔑一笑:“那依你之言,全天下的詞都有可能是盜來的,你站在夾縫中看人,那人自然是扁的,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你又算個什麽東西,若不是仗著家世,你覺得會有人理你嗎?”

此言一出,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卻極強。

錢小佳麵色陰沉出水,他向來自負,最忌諱別人用他身世說話。

“總之你得證明這首詞是你自己寫的!”

秦雲笑道:“那你又如何證明這不是我寫的?”

錢小佳一聽此言,卻是更加篤定自己的想法。

“我又沒說如此大言不慚的話來,不過你要是再寫一首與之同水平的,我錢小佳不僅給你下跪磕頭道歉,從此還認你當大哥,但你若是寫不出來,那你就得跟我回衙門吃牢飯。”

眾人聽到錢小佳的話語,卻是搖了搖頭,這天底下的好詞佳作,哪有這麽容易獲得。即便是盜,那也得有個出處啊!

在他們想來,秦雲絕對不會應允,但此時秦雲卻笑著說道:“我這人不喜歡給人當大哥,不過你要是認我當義父,我就勉為其難的再給你寫一首!”

錢小佳怒不可遏,當為了當庭揭穿這賊子,他咬牙道。

“好,你快寫!”

秦雲微微頷首,接著他便閉目回想了起來,而在眾人看來秦雲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你要是實在想不出來,你給我磕個頭,跪著從這裏出去,說不定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錢小佳見秦雲遲遲說不出來,卻是十分得意,總算能在柳館館麵前找回幾分麵子。

秦雲笑著說道:“我隻是在想,哪一首合適柳姑娘罷了!”

“狂妄!”

秦雲突然說道:“有了,乖兒子,你聽好了!”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嚲,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

早知恁麽,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隻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此詞為代言體,以思婦的口吻訴說內心的痛苦,字裏行間流露出作者對歌妓們的深憐痛惜之情。

一眾客人們聽著倒沒什麽,但天香樓的姑娘們卻聽得十分感動,她們在此賣笑,又有幾人是自願的。

誰不想當個大家閨秀,誰又不想相夫教子,是他們不想嗎?

不,是不能!

不等眾人評價,柳館館早已眼眶濕潤,她不禁問道:“公子,真是為我所寫!”

秦雲點了點頭。

一時間,青樓的其它姑娘,別提有多羨慕了。

有這一首詞,柳館館第一花魁之名,誰也無法再度撼動。

柳館館盈盈一禮:“謝公子,請公子上樓入首席!”

此言一出,在場的客人心碎一地,那是最接近柳館館的位置,甚至還有可能與之有肌膚之親的。

眾人十分眼紅,但人家確實有才,他們也不好說什麽。

不過,此時錢小佳卻是麵如豬肝。

秦雲自然不會顧及他的想法。

在上樓之前,秦雲來到錢小佳旁邊。

“乖兒子,願賭服輸嗎?”

錢小佳麵露狠厲之色,低聲道:“你當真要讓我如此難堪?你可知以我的身份收拾你,自是手到擒來!”

秦雲笑道:“願賭服輸,天經地義,怎麽錢公子準備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