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朝著一位滿臉懵逼,暫未轉變身份的匪修衝去,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頓輸出,直接將其打倒在地,一腳踩著對方的腦袋,叉著腰,指著對方。
“爾等匪修,竟然膽敢如此狂妄,看我如何捍衛正道。”
隨後朝著周圍喊著。
“各位道友,你們前去忙你們的,這裏交給我便好。”
吾輩修士睜眼說瞎話的時候,那真的是臉不紅,心不跳,要是沒點臉皮,都沒法在如此殘酷的修仙界混下去。
……
夏家。
“前輩上座,請上座。”夏紀生畢恭畢敬的待在林凡的身旁,連忙將前輩引到他的主位上,同時吩咐馬管家上茶,一定要上最好的茶。
而夏家門外早就圍滿了一群修士。
他們都是親眼目睹林凡舉手抬足間滅殺洞庭湖十三匪修的。
現如今林前輩被夏紀生邀請到夏家,就是要將林前輩私藏,這是他們無法容忍的,根據打聽,已經得知情況。
林前輩跟夏家並無關係,隻是有事想問,便來了夏家。
夏家能知道的,他們也能知道。
要是跟林前輩攀上關係,得到林前輩的看重,留下一星半點的修煉真傳,那收獲可是難以想象的。
修仙之路漫長且艱難,尤其是對於那些沒有傳承、沒有師傅的散修來說,隻能靠摸索和不斷嚐試才能越過種種障礙。
“諸位道友,眼前這位神秘莫測的高人可不是夏家獨享的啊!”一名散修振臂高呼,引得眾人紛紛附和。
“但我們都是散修,又該如何接近他呢?”另一位散修則憂心忡忡地問道。
“耐心等待,堅持不懈,或許就會有機會。”一位修煉了三十餘載的散修王大海深有感觸地說道,“我真心願意侍奉前輩,虔誠地守護在他身旁。”
“哈哈,可笑,你一個人想侍奉前輩?這麽多人,何時輪到你!”另一位修士揶揄道。
“你怎說話的。”王大海皺眉不快,“人多一起不就好了嗎?”
“嗯,王道友所言極是。”
夏府門口守衛們,提心吊膽,一群散修圍聚在此,討論的都是夏家如何,前輩如何,搞得他們心神不寧,提心吊膽。
以往身為夏府門衛,還真沒見過有人前來聚集鬨事,如今出現這麽多散修,的確將他們威懾住,深怕有衝突爆發,以他們這修為,還不被這群家夥撕成碎片。
此時的夏紀生隻想跟林前輩多多交流,但是林前輩貌似對此並沒有任何興趣。
“前輩,這便是前往炎陽宗的地圖,如前輩不嫌棄,晚輩願用青舟送前輩前去。”
夏紀生想陪伴在林凡身邊,如果前輩憐他侍奉之苦,隨手給他一點好處,那絕對原地起飛,在他看來,前輩的修為絕對不止結丹境。
莫非是元嬰境?
不可能的吧。
修為達到元嬰境的,那可都是真正的修仙界霸主,掌教至尊一列的存在。
想到這裏,夏紀生都快要給林凡跪下,高呼著,請前輩施舍一番,我夏紀生願為前輩赴湯蹈火。
林凡暫未回答對方的話。
而是拿過地圖仔細看著,距離很遠,所謂的潮州看似隻是一個洲,但範圍廣闊無比,一百個地球的領土加起來,都未必趕得上一個潮州。
“青舟很快嗎?”林凡問道。
夏紀生聽到詢問,略顯得意道:“前輩所有不知,此青舟之寶,乃是我加老祖修煉到結丹境後,炎陽宗掌教所賜之寶,速度之快,僅能說談笑風生間,青舟已過萬重山。”
自家老祖得到掌教賜的青舟,嗤之以鼻,趕腳的寶貝,屁用沒有,便賞賜給了夏家,想的便是,修仙界家族被滅亡是常有的事情,能有個跑路的工具,好歹方便點,省的被追上。
“太慢了。”
林凡搖頭,不願將時間浪費在趕路上,“有地圖,莪能自己去。”
夏紀生失望的很,看來他是無法伴上前輩了,想想也是,就前輩這修為,不管啥趕路的法寶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前輩,請稍等。”
夏紀生匆匆離開,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封信,還有一塊令牌。
“前輩,炎陽宗位修仙宗門,還請前輩收下這塊令牌,以免被小鬼纏擾,而這封信交給我夏家老祖便好。”
夏紀生又不是沒去過炎陽宗,那裏什麽情況,他比誰都清楚。
常言道:小鬼難纏。
前輩法力內斂,連他都無法感受到前輩身上的半點法力,更別說炎陽宗看門小鬼,一個個仗著有炎陽宗,見到無法力波動的前輩,那豈不是囂張至極。
萬一惹怒前輩,前輩滅掉炎陽宗,那他是真的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畢竟夏家老祖還是炎陽宗的長老,他們夏家能有如此地位,依仗的自然是老祖。
就算夏紀生不願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
“好,謝謝。”林凡接過信跟令牌,點點頭。
令牌不知是何材質打造,表麵凹凸處一個字‘陽’。
顯然,這令牌應該是炎陽宗的一個身份象征。
“真的謝謝,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尋找,等未來有機會,我必會好好感謝你。”林凡很認真的說著。
他對這方天地的意誌很有意見,但是生活在這方天地的人,各自不同,同樣有好人,也有壞人。
也許夏紀生的心思很多,但能給他尋回大家的道路上,提供幫助,他銘記在心,不會忘記。
“能幫到前輩是晚輩的榮幸。”
夏紀生一聽林凡這話,那火熱的心跳動的更快,前輩竟然說以後要好好的感謝我,聽的他是熱血沸騰,就前輩這能耐,等忙完事情,那指縫裏漏點東西,也足夠他用了。
走出客廳,來到外麵。
夏紀生恭送著,不知前輩要施展何等神通。
“再見。”林凡說著。
“前輩走好。”
砰!
一道沉悶聲音傳出,地麵蕩漾著卷起的灰塵。
“前……前輩……”
夏紀生揉著眼,遙望著遠方,已不見前輩的蹤跡,甚至連前輩離開的動作都沒有看到,這得是何等神通啊。
“前輩,乃是天人吧。”
夏紀生感歎著,身處偏遠之城,竟然偶然結識前輩這般的高人,實在是三生有幸。
在修仙界混,除了自身有實力外,還得認識更多的人,萬一運氣好,認識某位大人物,大修士,出門在外,真要遇到事情,直接來一句,某某大修士乃與我相識,這往往是能避免一場惡戰的。
在夏紀生感歎之際,馬管家匆匆跑來,“族長,外麵那些散修要見前輩,趕都趕不走。”
夏紀生悠悠道:“前輩已走,隨他們去吧。”
他望著天空,想著自家老祖,希望看到他寫的信後,能夠理智點,聰明點,別把他辛辛苦苦結下的善緣給毀了。
……
得知炎陽宗的位置後,他趕著路,沒有任何停歇,山水之景,隻是過眼雲煙,他沒有心情看這些玩意。
在通往炎陽宗的道路上,轟鳴聲不斷,如同悶雷在空中響徹似的。
一些歇腳的修士們聽到這種聲音,膽顫心驚,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抬頭望去,卻見上方空間扭曲,仿佛有某種東西穿梭而過,轉眼即逝。
驚的他們以為有大能交手,紛紛逃離此地,以免被餘威波及。
對大能修士而言,他們如螻蟻,毫不起眼,甚至看都不會看一眼。
相傳曾有兩位結丹修士交手,餘波毀城,死傷無數,最後不分勝負,化流光而去,僅有破碎的城池成為了他們鬥法的犧牲品。
清脆的綠竹中。
一位男子盤膝而坐,麵前懸浮一柄仙劍,靜靜感悟著劍之道。
周圍的綠竹仿佛被對方的劍道影響,一株株綠竹鋒利之氣直衝天際,如要將蒼穹撕裂似的。
突然。
男子睜眼仰天望去,兩道精光閃爍。
“沒想到潮州之地,竟然有如此修士,如今我久滯結丹後期十餘載,始終無法踏入元嬰之境,看來成嬰之機就在今日。”
男子落到仙劍之上,指捏劍訣。
“追……”
咻!
仙劍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直衝遠方。
片刻後。
男子立足仙劍之上,眼神迷茫萬分,呆滯的望向遠方,久久未能回神。
“跑的也太快了吧?”
他本想追上那位道友,然後跟對方鬥法,以此來尋找突破之機,但誰能想到,追趕半天,連個尾巴都沒看到。
這種情況深深重創了他的內心。
好在他是劍修,心境豈是這點小事所能影響的。
“我剛在綠竹林感悟劍道,為何來此?”
“不知道呀,神神叨叨,繼續悟劍。”
男子腳踏仙劍原路返回,落到竹林中,繼續感悟,至於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他早已遺忘。
……
“救命,救命啊……”
趕路的林凡感知何等強悍,細微的聲音都能聽到,對於這些救命聲他不願理睬。
“他們當初也喊救命,但誰能救他們,我為何要你們獲救?”
林凡不願理睬,繼續趕路。
如最終,他還是回頭了,如果真的心如鐵石的話,他可能就不是菲菲心中最好的林叔叔,也可能不是夏教授,王老爺子們心目中友善的小凡了。
下方的荒野中。
三位邪修麵前立著一個丹鼎,底部熊熊烈焰燃燒著,而他們的周圍捆綁著很多修仙界的凡人,其中一旁的布袋血淋淋的,裏麵塞得都是凡人的殘肢斷臂。
修仙界靈氣充足,凡人無法修煉,便是有無靈根問題,但是在如此充足的靈氣下,哪怕是凡人也會在日積月累下,讓身體更加的強壯,血肉中血氣更加的充足。
對一些正常修士而言,可能不會想到這些。
當時對一些邪修而言,凡人的血肉可是大補之物,回爐煉丹,可得‘人丹’,人丹蘊含靈氣,血氣,乃是補物,能增強他們的肉身強度,更是對法力也是有所提升的。
“咱們將一個村落的壯年都擄走,會不會引來追殺?”
“追殺?區區凡人能引起誰的注意,咱們擄一個地方換一個地方,這些年來,你看有誰追殺過我們。”
“這倒也是,咱們邪修三俊好說也是有些威望,但凡有點腦子的散修,也不敢招惹我們。”
雖說他們被稱為邪修三俊,但是就他們的容貌,那跟俊是沒有半點關係的,一個比一個長得醜陋,說實話,就他們的容貌半夜三更的出去,都能嚇死孩童。
其中一位邪修拎起麻袋,打開丹頂蓋,將麻袋中的殘肢斷臂嘩啦啦的往裏麵倒著,隨後將麻袋扔到一旁,舔食掉指上的鮮血,像是在品嚐著美味似的。
然後又往丹爐裏加了一些位置的材料。
“我說下次咱們能不能別將凡人砍的稀巴爛,你看這些肢體帶著真煩。”乾活的邪修抱怨著。
“知道了,誰讓他們反抗。”
“下次肯定注意。”
嘴上說的注意,但他們誰都沒在意,也許下次還是會這樣做,邪修的手段較為血腥殘忍,能斷裂的從不保證完整。
被捆綁著的凡人瑟瑟發抖,神色驚慌,有的更是被嚇尿了褲子。
突然間。
空中傳來轟鳴聲,驚的邪修三俊臉色勃然大變,以為是有修士大能追殺而來,但是聽聲音朝遠方而去,不由鬆了口氣,就在他們以為沒事的時候,轟鳴聲又靠近,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一道身影從天而降,穩穩落地。
“敢問道友何人?”
邪修三俊警惕的很。
林凡神情漠然,看了一眼邪修三俊,又看了一眼被捆綁的凡人。
沒有多說任何廢話。
瞬息間,出現在一位邪修麵前,抬手一劃,哢嚓一聲,邪修身上的一張符籙破碎,隨後他的頸脖處出現裂紋,腦袋從頸脖滾落掉到地麵,翻滾著,眼睛瞪著滾圓,死不瞑目。
“啊?”
另外兩位邪修大驚失色。
刷!
林凡出現在另外一位邪修麵前,就見那邪修的身體倒飛出去,身體跟遠方的樹木碰撞,砰的一聲,邪修身體爆炸,血肉揮灑濺射的滿地都是。
“前輩饒……”
砰!
林凡出現在第三位邪修麵前,揮掌隔空打爆對方的腦袋,血液化作雨點落到周圍的植物上。
他走到一位凡人麵前,解開他身上的繩子,然後默默地看了他們一眼,便拔地而起,繼續朝著炎陽宗的方向而去。
片刻後,被捆綁著的凡人們恢複自由,全都跪在地上朝著林凡遠去的方向磕著頭,感謝仙師的救命之恩。
炎陽宗。
林凡落到山的腳下,拿出地圖,就是這裏,宗門便在這群山之中,他看向遠方,那裏沒有宗門的建築,僅有綠意盎然的植被,隻是他能感受到那裏有很多修士散發出的蓬勃生命力。
可能是炎陽宗施展的某種障眼法,屏蔽了宗門的存在,以至於肉眼無法看見。
他憑借著感知踩踏著被綠植覆蓋的地麵,隨著腳落下,腳下的綠植仿佛幻影般消失,露出了青磚鋪成的台階,他知道一切都是障眼法。
於是沿著台階一步步向上走去,周圍的景色也隨之不斷變化。
片刻後。
他到達了一定的位置,眼前的真相出現了。
大片恢宏的建築群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這便是炎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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