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家夥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啊。”
何家駒心裏有點疑惑。
如果他是幸存者,看到別的幸存者首先是興奮,緊接著便是警惕。
但現在他發現這四個家夥實在是太平靜了,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笑意。
笑意是很正常的表情,透露著一種善意。
可是何家駒就是感覺怪怪的。
此時。
四位幸存者望著何家駒,然後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位走出來,像是被派出的代表。
“你好,沒想到在如此糟糕的末日中,我們還能看到活著的人,真的太開心了。”
說話的這位,留著光頭,戴著金項鏈。
他叫戴權。
和平時期有著朝九晚五的工作,就是某種傳媒的禦用男演員,經常扮演醉漢,房東,老師,癡漢,老板等職業。
倒也算是憑借真本事吃飯的人。
何家駒道:“末世中活著的人很多,隻是喪屍更多,以至於我們想要相遇很難,你們四位是從哪來的?”
戴權歎息道:“能從哪來,我們漫無目的,到處都是喪屍,哪裏安全我們就往哪裏去,哎,真的是糟糕啊,也不知道這樣的末世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他們四人偽裝的很無助,就像是流浪在末世中的可憐蟲似的。
對於眼前四位幸存者。
何家駒有著屍神的加持,自然是能察覺到他們都是覺醒者。
這樣的貨色可是屍神的最愛。
無論如何都得騙到基地裏。
何家駒很是認同道:“是啊,該死的末世真的讓人很是崩潰,你們幾位是覺醒者吧?”
“覺醒者?”
戴權對這樣稱呼感到很意外,“這是對我們能力的稱呼嗎?”
“對,就是對能力的一種稱呼。”何家駒點著頭,莫非這四位幸存者,沒有撿到《喪屍圖冊》嗎?
想想也能理解。
地域範圍那麽大,沒有撿到也很正常。
聽著何家駒說的這番話。
戴權他們眯著眼,看來自身出現能力的情況,知道的人不少,還有對方為何能一眼看穿他們的能力?
莫非擁有能力的人,自身都會透露著一種特殊的氣質嗎?
還是說,有他們所不知道的特征。
戴權歎息道:“兄弟,這能不能力的有什麽鳥用,現在活著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你別看我們像你說的那樣是能力者,其實在外麵漂泊,也是經常遇到危險啊。”
何家駒道:“的確是很危險,我們在鹽市有一處庇護所基地,如果你們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們一起過去。”
聽到庇護所。
戴權他們眼裏有亮光。
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去庇護所。
首先他們四人有能力,不管在哪,隻要不是麵對喪屍,他們在幸存者中就是最強的存在,能夠快速的成為那庇護所的領導者。
“嘿嘿,不知道你們庇護所那裏有沒有妹子啊。”戴權賤賤的說著。
他敢問,就不怕對方有什麽不滿。
如果對方跟他們是同道中人,那就皆大歡喜,可要是對方表現出一副厭惡,從而不帶他們去庇護所,更加沒問題。
他們會自己去。
將對方拿下,狠狠虐待著,還真就不信對方嘴能有多硬。
何家駒同樣嘿嘿的笑著,“有,肯定有了,兄弟可真是性情中人啊,這末世到來,老哥們都站起來了。”
戴權嘿嘿笑著。
另外三位同樣嘿嘿的笑著。
隻是對何家駒而言,他心裏想罵娘。
妹子個屁。
他們那邊的確是有女性,但都是老弱病殘,看到就沒想法。
以前還沒搬運到鹽市,在原先的庇護所時,那裏的人就跟牲口似的,最終就剩下這些而已。
戴權搭著何家駒的肩膀,“兄弟,啥也不說了,你帶路,我們在後麵跟著,不過要是沒有妹子,我可是會生氣的,我生氣起來很可怕的。”
“好。”
何家駒直接上車,在前麵帶路,至於對方說的生氣,他根本沒放在心上,等到達那裏,被他忽悠住,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就是屍神的疼愛。
車裏。
戴權一邊開著車,一邊道:“先說好,等會到那裏,我先挑啊。”
車裏的另外三人都笑著。
“可是等會到那裏,要是遇到阻攔怎麽辦?”
“嘿嘿,還能怎麽辦,肯定跟以前一樣,又不是沒乾過。”
“穩,我就喜歡來硬的。”
他們在車裏交談著,前方領路的轎車,在他們看來,就是已經躺在砧板上的獵物,隨意收割。
同時,開車的何家駒也在想著該如何處理這四位覺醒者。
硬著來,以他的情況肯定是不行的。
看來隻能將他們帶到基地,然後聯絡屍神,讓屍神派遣凶狠的進化型喪屍過來,直接將他們帶走。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次性帶著四位覺醒者過去。
屍神肯定會很開心的。
想到先前被屍神選中的那兩位,簡直就是蠢貨,磨磨蹭蹭那麽久,都找不到覺醒者,哪裏有他這般的優秀。
想著,想著,心情美滋滋。
沒過多久。
車輛駛入鹽市裏,已經靠近庇護所。
戴權觀察著周圍,眉頭微皺,“奇怪,這區域的喪屍好少啊,總感覺怪怪的。”
同伴觀察著。
“可能是他們將喪屍引走了,周圍地麵沒有太多的喪屍屍體,我認為引走的可能性極高。”
“竟然將庇護所選在城市裏,倒也是有本事。”
“反正到那裏先注意點,以免陰溝翻船。”
他們將武器藏在腰間,隨時做好準備。
車輛停穩。
何家駒下車,來到他們車前,敲著車窗,“到了,庇護所就是這裏。”
戴權道:“你這可以啊,庇護所選在城市裏,周圍還沒有喪屍,你們這是怎麽做到的?”
何家駒笑道:“實不相瞞,我也是覺醒者,不過我的能力很簡單,就是能隨意的穿梭在喪屍群體中,而喪屍還看不到我,我就是靠這能力,將周圍的喪屍都吸引走了。”
他們聽聞,顯得很詫異。
沒想到這家夥竟然也是覺醒者。
“牛逼啊,這能力簡直無敵,有這能力豈不是說世界之大隨處可去,甚至能在喪屍麵前跳舞都沒事啊。”
戴權有點羨慕這能力。
真的強。
他要是有這樣的能力,再有稍微壯碩的體型,就正大光明,大搖大擺的走在城市裏,看看哪位妹妹被困在房間裏,他就能帶著物資,敲開對方的大門,然後深入了解另外的水門。
嗯……很完美,想想都激動的很。
何家駒道:“還行,隻能做一些簡單的事情,不如先到庇護所裏吧,我讓人準備一頓豐盛的食物招待你們。”
戴權他們下車。
走進庇護所。
他們觀察著庇護所的情況,比他們想象中的要簡單很多,沒有太多的防禦設備,就像是直接搬進來一樣。
隨著何家駒回來。
這裏的幸存者們都好奇的圍過來。
他們在這裏有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他們感覺特別的怪,具體哪裏怪,不太好說。
戴權期待的張望著。
隻是當看到出來的幸存者都是老爺們的時候,他的心情很是不愉快。
“何兄弟,你說的妹子在哪呢?”
戴權忍不住的詢問著。
乾!
何家駒有種想打爆對方腦袋的衝動,瑪德,這是滿腦都是蟲子的家夥嘛,先前隨意的說著,剛到這裏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說實話,真沒遇到過這樣的人。
“嗬嗬,別急,別急。”何家駒笑著說道。
戴權拉下臉,“兄弟,你不會是在戲耍我們,故意將我們騙過來的吧?”
“這怎麽可能呢?現如今末世,我想的就是大家團結起來,共同麵對末世的到來,你們看看這裏的幸存者,都是慢慢聚攏在一起的,莪將……”
噗嗤!
血肉被刺破的聲音。
伴隨著刺耳的驚恐喊叫聲。
何家駒捂著脖子,瞪著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手拿帶血匕首的戴權,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刺他的脖子。
“你……”
何家駒抬著手,指著戴權,他想開口詢問,但是喉嚨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難以說出話。
戴權咧著嘴,陰森森道:“我說過,我要是生氣起來,後果是很嚴重的,你踏馬故意惹我生氣,我能忍你?”
何家駒很想說,你神經病吧。
但這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轟然倒地。
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人存在,莫非隨著末世到來,真的讓一些人變得神經不正常,甚至徹底瘋狂嗎?
另外三位覺醒者很是淡然的看著。
這都不是個事情。
甚至一路上走來,發生過太多起。
他們都知道戴權喜歡趁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直接下死手,也許是對方罵戴權了一句,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句罵聲,戴權卻能記在心裏,時時刻刻想著怎麽弄死你。
此時。
戴權瞧著站在那裏,瑟瑟發抖的一群幸存者,摸著下巴道:“你們老實回答我,你們這裏有妹子嗎?”
緊張的幸存者們沒人敢說話。
畢竟對方在他們眼裏就跟劊子手似的,果斷而又狠辣,完全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說動手就動手。
甚至剛剛還交談好好的。
就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戴權走到一名幸存者麵前,裂開嘴,笑著道:“你說,你們庇護所有妹子嗎?”
被詢問的幸存者是位男性,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著,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起來,“我……我……”
噗嗤!
戴權手中的匕首直接刺穿對方頸脖。
乾淨利落,動手必見血。
他的狠辣深入人心,徹底將現場的人震懾住。
“結結巴巴的浪費時間,我希望別有人在我麵前這樣。”
戴權走到另一位幸存者麵前,“你說。”
“有。”
被戴權詢問的幸存者,哪裏還敢結巴,甚至連想的時間都不敢有。
戴權臉上露出笑容,果然是有的,想到剛剛那何家駒竟然說沒有,顯然就是故意不想讓他玩耍,死的活該。
很快,他讓對方去將人給他喊出來,隻是當看到對方喊出來的妹子時。
戴權齜著牙,抹著大腦袋,隻感覺腦袋昏沉沉的重。
“瑪德,老子最討厭被人戲耍了,你們踏馬的腦子有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