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哥怎麽了?”
任佳麗有種不妙的預感。
“給老子死。”何明軒怒吼著,爬起來,肥胖的身軀朝著任佳麗衝去,什麽跆拳道不跆拳道的,老子跆尼瑪。
任佳麗怒喝一聲,騰空踢腿,算是將自身所學發揮的淋漓儘致,可誰能想到,何明軒嗷嗷衝來,肥胖的體型直接將她推到在地,在她的驚呼聲中,何明軒跨坐在任佳麗身上,噗嗤,壓得任佳麗難以呼吸。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何明軒死死掐著任佳麗的脖子,神情猙獰,憤怒嘶吼著,“跆拳道,老子讓你跆拳道,你跟你哥欺負我,我要你們死。”
“嗬嗬……”
任佳麗想呼吸,翻動著眼珠,窒息感讓她絕望。
在這一刻,她的腦海裏想到教練曾經說過的話,以你如今七段的階段,能夠跟你抗衡的普通男子屈指可數。
如今看來,她是遇到屈指可數的其中一位了。
她想求饒。
但她看到對方的眼神,那是瘋狂的眼神,想到電影裏的劇情,裝死,絕地反擊,雙腳外靠,表現出我已經死去的模樣。
可是何明軒依舊掐著任佳麗的脖子。
“掐死你,掐死你。”
任佳麗假裝不了,想掙紮著,可是誰能想象到一百六七八十斤的玩意壓在身上的那種窒息感。
伸著舌頭,發出低沉的痛苦聲,臉色越發的難看,能夠看到青筋的凸起。
……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我該更加的努力。”
寧靜的街道,總是有那一位身影在走動著,給荒涼的街道添加點人氣,而不是喪屍那種恐懼感。
他就是黃市永不凋零的常春藤,永垂不朽。
他最近很努力的清理小區周圍的店麵,那些店麵的環境很惡劣,臟亂差,如果評選文明城市,黃市絕對會因為這些店鋪的環境落選。
往往一個環境的好壞能夠影響到一個人的心情。
他的心情就被這些環境影響到了,如果不是自己能夠調節,肯定會越來越糟糕。
“繼續努力,肯定能將周圍的店鋪清理乾淨,然後將業務擴展到周邊的區域,黃市一定能乾淨的。”
未來就得充滿希望,沒有希望的未來,多沒有意思。
走著,走著。
蛋糕店。
他停下步伐,仰望著遠處的蛋糕店,那裏有幸存者,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康複好,精神方麵是很難用藥物治療的,往往都是靠自己的調節。
末世讓人絕望,在絕望中產生壓抑的情緒,這是很糟糕的事情,如果對方願意接受自己,他願意跟對方好好的交流。
“她有在觀察我。”
林凡輕聲自言自語著,沒有多說,繼續找著幸存者,推銷著他的陽光小區,乾這一行就得臉皮厚,不厚乾什麽事情都做不好。
比如追女生,沒有多金多貌,就得臉皮厚,隻要臉皮厚,十個總有一個會成功的。
隨著林凡離開。
蛋糕店二樓。
蘇小曉縮在角落,歎息著,“他到底是什麽人啊。”
在末世剛開始的時候。
她草木皆兵,任何人在她眼裏都是壞人。
漸漸的,躲在蛋糕店很多天的她,並不認為有人能夠破開大門,從外麵闖進來。
“為什麽他不懼怕喪屍?”
“為什麽他能一直相安無事,莫非有什麽躲避喪屍的規律嗎?”
她想到曾經看過一部電影,其中有句話。
凶惡的獵食者,往往有著致命的弱點,那群喪屍就是凶惡的獵食者,而他們的弱點又是什麽?
蘇小曉並不認為這些複雜的問題,是她的腦瓜子能夠想象出來的。
低著腦袋。
不想,不念,不思。
……
一間藥店。
一位寸頭男子靜悄悄的在貨櫃前找著藥品。
突然間。
像是某種東西掉落在地麵似的,有清脆的聲音發出。
細微的聲音,驚的顧航神色緊繃,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那裏有道黑影映照在地麵。
他知道那是喪屍。
從軍這麽多年,體力方麵肯定比普通人強很多,但是麵對這種喪屍,空手的情況下,他不太敢說有把握。
慢慢移動著腳步,朝著外麵退去,一步一步移動著,眼神始終鎖定著角落,隱隱約約有白色大褂出現,緊接著,一頭喪屍蹣跚出現,搖搖晃晃,神情木訥,在沒有看到獵物的情況下,出現的喪屍都很呆滯。
顧航拔腿就跑,沒有等被喪屍發現,激發喪屍凶性的時候才想到逃跑。
比喪屍多跑一秒鍾的路程,它不香嗎?
很香的好不好。
穿著白大褂的喪屍聽到動靜,灰白的眼眸翻轉著,扭動著腦袋,看向聲音的來源,空無一人,總感覺剛剛這裏像是站著一個人。
有腳步聲傳來,白大褂喪屍嘶吼著,朝著聲音來源奔跑而去。
……
噗嗤!
“說了不要這樣,就是不聽。”
麵前躺著幾具喪屍的屍體,剛剛他走的好好,看著街邊的風景,有遺憾,有無奈,好好的熱鬨城市變成這樣,他的心情很難受。
誰能想到,有幾頭喪屍搖搖晃晃的出現,如同瘋狗般的撲來,沒辦法的他隻能拔劍自衛,三下五除二就將這群喪屍砍死。
揮掉霜之哀傷上沾染的粘稠液體,仔細的看著,總感覺霜之哀傷比以前要鋒利的多,有種莫名的光彩。
“錯覺嗎?”
搖搖頭,沒有多想。
“嗬嗬……吼。”
一陣陣低沉的嘶吼聲傳來,還有撞擊的聲音。
順著聲音走去。
眼前的情況讓林凡微微一驚。
一群喪屍包圍著一輛公交車,喪屍們很凶殘,不斷撞擊著,將公交車撞的轟隆作響,而在車頂站著一位寸發男子,他手裏拿著木棍,不斷敲擊著喪屍的腦袋。
由於站著的位置特殊,又因為喪屍的數量過多,就算木棍敲擊到喪屍的腦袋,效果始終甚微。
喪屍的數量很多,相互擁擠,相互疊加在一起,以目前的情況,喪屍們很快就能衝破高度這條防線。
顧航不斷揮動著手中的木棍,敲擊著想要爬上來的喪屍,遇到這種遭遇,哪怕能沉著冷靜,也感覺自身難保。
如果沒有別的辦法。
後果可想而知,便是死路一條。
砰!
砰!
木棍敲擊著喪屍的腦袋,每次揮擊,木棍都沾染著粘稠的黑血。
他在車頂上左右前後的揮擊,同時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希望能找到求生的道路,從藥店跑出來的時候,沒想到又被喪屍看到,不斷被追趕,慌亂之下,爬到公交車車頂上。
也就出現如今的情況。
突然。
顧航看到不遠處,傻愣在原地的林凡,急忙揮著手,“走啊,你趕緊走啊。”
他眼睛沒瞎。
知道那是活著的人。
喪屍聽不懂人話,因此,他呐喊著,想讓闖入到現場的林凡,趁著喪屍沒有注意到伱趕緊跑路。
但……
顧航被林凡的行為給徹底弄傻眼了,對方非但沒有被喪屍嚇得兩腿發軟,竟然還朝著他走來,同時揮著手。
“你好,遇到麻煩,需要幫忙嗎?”
對林凡而言。
他看到幸存者的時候,兩眼就會發光,甚至臉上會露出微笑,這種微笑是看到幸存者的微笑,看到希望的微笑,也是中介員工的微笑。
他發現對方身上有種氣質。
不是富貴氣質,也不是權勢氣質。
而是一種人民子弟兵的氣質。
這種氣質不是當一兩年兵就能培育出來的,而是那種當兵很多年,逐漸培養出的一種精乾,自信的氣質。
在部隊時間越久,這種氣質越發的明顯,雖說不上標新立異,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得出這位路人跟普通人不一樣。
隨著林凡開口,剛剛還不斷拍打公交汽車的喪屍們,動作略微的停頓,扭頭看著聲音的來源
“該死,為什麽就是不聽呢。”
顧航臉色難看,麵對這種情況,他是真的無能為力,明明已經提醒對方,那時要是想跑,真的能夠跑掉的,因為喪屍的注意力被他吸引,隻要不發出聲音,根本不會吸引到喪屍的。
林凡看著凶性難耐的喪屍們,“你們這樣做讓人很為難,當眾行凶是很過分的事情,看到這柄霜之哀傷了嘛,它不是一件喜歡砍你們的劍,而是一件自衛的劍。”
“嗬嗬……吼。”
一頭肥胖喪屍忍無可忍,以前就喜歡吃,變成喪屍更喜歡吃,美味的血肉擺放在麵前,怎麽能容忍,猙獰凶殘的朝著林凡撲來。
“完蛋了。”顧航哎一聲,明明有心殺賊,卻無能為力。
但……
噗嗤!
顧航瞪著眼睛,那肥胖喪屍在他的視線中,竟然被對方一劍砍掉腦袋,那肥胖的身軀,更是被對方一腳踹飛十幾米遠,直接在地麵拉出長長的痕跡。
“怎麽可能……”
他目瞪口呆,隻能用瞠目結舌來形容,就算他們部隊最強的家夥,也不能說將一百六七十斤的胖子踹飛那麽遠。
要是真的發生,那隻能說發生在武俠世界中。
很明顯,這不是武俠,這是現實啊。
“嗬嗬……吼。”
喪屍們沒有繼續拍打汽車,轉變方向朝著林凡撲來,數量不算多,但也足足有二三十頭喪屍,形成的氣勢是很強的。
麵對這群不講道理的喪屍,他已經做好準備。
“當言語無法阻攔你們的暴行時,那我必將用手中的霜之哀傷感化你們。”
單手持劍,揮砍,能夠聽到音爆的聲音,那是將速度揮砍到極致的代表。
眼前一幕,看的顧航眼珠子都快掉落出來,他看不到對方手中的劍,反正每次看到的時候,撲向對方的喪屍就已經被砍爆。
“這真的是人能夠乾出來的事情嗎?”
顧航徹底傻眼。
整個人都已經呆滯。
如果這是幻覺,請將我喚醒,我不想在危險的時候,出現幻覺啊。
片刻後。
林凡看著滿地的喪屍,歎息著,無奈的很。
“又將地麵弄臟,這是我最不願看到的事情,環衛阿姨打掃衛生很辛苦的。”
他清理掉霜之哀傷上的汙漬,重新背在身後,抬頭看向站在車頂的顧航,微微一跳,就跳到車頂上,跟顧航麵對麵的對視著。
“你好,我叫林凡,你叫什麽名字?”
林凡跟對方打著招呼。
沒有得到回應。
奇怪?
林凡疑惑的看著對方,明明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竟然沒有回話,莫非他是聾子?
畢竟剛剛他可是聽到對方說話的。
沉思一下。
林凡抬起雙手,想打手語跟對方交流,但舉著手,愣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名字的手語,想了想,赫然想到一種最為友好的辦法。
“比心。”
此情此景,配合林凡的比心手勢,怎麽看都感覺這人有犯病的傾向。
震驚中的顧航反應過來,“我……我叫顧航。”
“你不是聾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