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喬梁和往常一般來到辦公室,上午十點,喬梁聽取了教育局局長呂毓才的工作彙報。
彙報時長接近一個小時,喬梁聽完呂毓才的彙報後,皺眉道,“呂局長,城區30多萬人口,隻有3所縣直小學,縣裡的教育事業發展有點慢呐。”
喬梁口中的縣直小學指的是歸縣教育局直管的三所實驗小學,除了城區三所縣直小學外,剩下的都是普通的村小。
呂毓才聽到喬梁的話,點頭說道,“這兩年隨著農村人口大量湧入縣城,城區三所縣直小學的學位一直都很緊張,從去年開始,縣裡就有所側重加大對教育的投入,目前有兩所縣直小學在建,估計明年下半年就能投入使用,到時候能提供兩千多個學位,可以大大緩解當前學位緊張的局麵。”
喬梁聞言點了點頭,又道,“我聽你剛才彙報,當前城區學位缺口高達幾千個,大部分隻能分流到周邊的村小,說明咱們的新建學校規劃還是大大落後於學位增長的需求。”
“對,主要是沒有想到這兩年城區人口會增長如此之快,很多鄉鎮的家長都嫌鄉裡的小學教育質量不行,都想把孩子送到縣城裡來讀書,爭相把戶口遷到城裡來,這才導致了城區幾所縣直小學的學位高度緊張。”呂毓才解釋道。
“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的工作做的不到位,沒有適度的超前規劃,才會導致當前的局麵。看最新章節請搜求書幫.”喬梁輕敲了敲桌子,看著呂毓才道,“呂局長,你們教育局必須擔負起責任來,根據現在的實際情況,重新規劃,我們要確保每一個孩子都有書可讀。”
“保證學生讀書肯定是沒問題的,重點是很多家長都想讓孩子就讀縣直小學,這不現實。”呂毓才無奈道。
“這是人之常情,當家長的誰不想讓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老百姓的要求自然也提高了,說到底還是我們的發展跟不上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對美好生活的需求,我們一直強調要增加民生方麵的投入,搞好教育,提高醫療水平,這就是最大的民生,所以我們肩上的擔子不輕呐。”喬梁看著呂毓才,“總而言之,你們教育局要站在全局的高度,重新謀劃,做優做強全縣的教育事業。”
“縣長您放心,我們教育局一定肩負起責任。”呂毓才一臉正色,先是鄭重表態,隨即露出為難的樣子,看著喬梁道,“縣長,咱們縣財政每年撥給教育的資金不多,我們教育局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關於資金的問題,今後縣裡邊會適當傾斜,另外,我們也應該千方百計抓住各種機會,向市裡和省裡爭取資金支持。”喬梁說道。
呂毓才聞言,連忙點頭,心裡頭有些欣喜,不論是之前的苗培龍還是後來的盛鵬,兩人擔任縣長時,對教育事業都不重視,現在的喬梁似乎和苗培龍和盛鵬都不一樣,從他現在和喬梁的交談來看,喬梁對教育顯然是重視的,這對於呂毓才來說是好事,畢竟沒有領導的支持,他這個教育局長也很難有所作為。
兩人談完已經臨近中午,喬梁坐車來到醫院,蔡銘海已經從ICU病房轉到普通病房。
喬梁走進病房時,蔡銘海正在休息,聽到動靜,蔡銘海睜開眼睛,見是喬梁,蔡銘海動了動。
“老蔡,彆動彆動,你好好躺著。”喬梁見狀,趕緊上前。
“喬縣長,你來了。”蔡銘海張口說道,才過了一個晚上,他的精神狀態好像又好了不少。
“老蔡,感覺如何?”喬梁在病床邊坐下,關心地問道。
“還好,隻要死不了,早晚還能站起來。”蔡銘海笑嗬嗬道。
“你這次沒事,也算是萬幸。看最新章節請搜求書幫.”喬梁慶幸地說道,幸虧蔡銘海扛過了生死關,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以前乾了那麼多年刑警,風裡來雨裡去,也沒少麵對窮凶極惡的罪犯,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沒想到這次差點在這裡陰溝裡翻船。”蔡銘海苦笑道。
“唉,都怪我,要是我沒讓你來鬆北,就不會有這些事。”喬梁自責道。
“喬縣長千萬彆這麼說,來鬆北是我自願的,何況之前也有機會離開,是我自己選擇留下來的,跟您沒有關係。”蔡銘海說道。
喬梁沉默了一下,也沒再說這事,岔開話題道,“老蔡,你這段時間就先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你也彆操心了,我已經升格檢查組,現在由我親自負責,對下洋鎮石礦產業的整頓工作會繼續下去,你不用擔心,還有這次你的車子被炸,縣局已經成立專案組,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喬縣長,我還沒那麼脆弱,再過幾天,我感覺我應該能恢複差不多了,就能回到工作崗位了。”蔡銘海說道。
“有沒有恢複,不是你自己說了算,是醫生說了算,你呀,就彆逞強了,你這次受的傷挺重,一定要好好養傷,千萬彆留下什麼後遺症。”喬梁道。
“喬縣長,我……”
“彆說了,總之我是不會讚成你提前回到工作崗位的,這次你一定要好好休息,直至你徹底恢複了,才能重新工作。”喬梁打斷蔡銘海的話。
兩人正說著話,病房外有人推門進來,喬梁回頭一看,見是副縣長兼縣局局長孫東川,喬梁眼裡閃過一絲意外,朝孫東川點頭打著招呼,“孫局,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