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啟洋也沒想到，剛剛他才說過的話，這麼快就被打臉。

他掩飾住心底的詫異，故意忽視挨打的顧長偉，和厲寒淵打招呼。

“厲總，你這是.......”

厲寒淵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隻是剛踢過人的腳還特地地毯上蹭了蹭，仿佛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

薑九也看著眼前的男人，卻沒有任何動作。

剛才顧啟洋的話還縈繞在她耳邊，她不確定厲寒淵到底會怎麼想。

直到——

“抱歉，我來晚了。”

薑九頓時眼睛一亮，瞬間懂了的她立馬撲進厲寒淵的懷裡，腦袋埋在了男人的胸膛處，說話的聲音都甕聲甕氣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親愛的，他們都欺負我。”

厲寒淵抬手，將她腰身圈住，輕緩地拍著她的背，似是在安慰。

“彆怕，我來了。”

說罷，他抬眸掃視了一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顧啟洋身上。

“顧總真是好本事，帶著這麼多人，是準備給我一個下馬威？”

明明是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嗓音，卻讓顧啟洋瞬間起了一身冷汗。

“不敢不敢，都是誤會，誤會。”

他哪裡知道厲寒淵當真會為了薑九出頭，又不敢當麵得罪，小心翼翼的模樣和剛才形成鮮明對比。

薑九冷笑一聲，故意朝厲寒淵撒嬌，“寶貝，他剛剛還逼我下跪道歉來著，你要是晚來一步，沒準我已經被壓著跪下了呢。”

“顧總，是這樣嗎？”

顧啟洋想否認，可是接觸到厲寒淵那溫沉的眼神，下意識的不敢撒謊。

“厲總，我真不知道您和薑九關係這麼......剛才是我魯莽了。希望你看在我們兩家還有和合作的份上，不要和我計較。”

“好，”厲寒淵答應的很快，似是真的已經將此事揭過，“不知者不罪，不過你讓薑九受驚，是不是該好好道個歉？”

顧啟洋臉色一變，衡量一番後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可他怎麼甘心跟一個女人道歉，最後還是朝著厲寒淵開口道。

“厲總，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跟您道歉，對不起。”

厲寒淵沒理，隻是低著頭溫柔地看著懷裡的女人。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厲寒淵突然抄起旁邊的椅子，穩準狠地砸在了顧長偉剛才想要打薑九的那隻手上。

“啊……”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在他們的震驚中，厲寒淵緩緩開口。

“重新說。”

顧啟洋咬了咬牙，知道他這是非逼著自己表態不可了，恨恨的朝薑九鞠了一躬。

“薑大小姐，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薑九沒有動作，隻是在厲寒淵的懷裡軟軟地說了句。

“親愛的，我不想看見他們了。”

厲寒淵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聽見了？還不快滾。”

顧啟洋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讓保鏢們抬著顧長偉慌亂地離開了。

儘管他心有不甘，可顧家和厲家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他也根本不敢得罪厲寒淵.....

薑家的其他人直接被這一幕幕驚得瞪大了眼。

“這.....”

厲寒淵終於將冰冷的視線落在了薑家人身上，卻還是溫柔地對懷裡的女人詢問道。

“事情談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