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兒,嫋兒開門!”
聽著門外久久不停的敲門聲,我漠然望著窗外,好似所有的喧囂都與我無關。
停了半晌,門外道:“我把湯藥給你放在門口,記得喝!”
我不知道自己與他之間橫亙著什麼,隻覺得不見便可不念,無愛便可一身輕。
出神許久才想起門口的湯藥,我望著托盤裡琉璃糖,不禁有些動容。
拿起一顆放進嘴裡,簡直比蜜還甜,雖然緊皺著眉頭,還是將碗中的湯藥一飲而儘,又立即放了一顆糖在嘴裡,才瞬間平複了令人作嘔的滋味。
“他倒想的周到。”我眉眼舒展開來,心中還是忍不住想去見他。
我將琉璃糖揣在身上欣喜的出門,一路上都安靜的出奇,打量的與平時無異卻又有說不出的異樣。
剛要敲門卻被厲聲喝住,我以為自己被發現了,正要掉頭回去,又聽得另一個人的聲音,我止住腳步,心中頓覺不妙,便貼到門上細聽。
“這幫人真是越來越亂來了,但凡辦事都得講個規矩,如今橫加阻攔又是什麼意思!”
“少爺先彆急,恐他們隻是空殼子罷了,又沒什麼實權,哪能說做就做呢。”
“隻要他們敢動鳳陽派,我必當不允!”
“鳳陽派”三個字,讓我麵色微凜,心提到了嗓子眼,我扶著門,想要聽的更清楚些。
“鳳陽派雖沒了掌門,可畢竟在江湖中勢力非常,怎是他們可以輕易掌控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些人兩眼一黑,眼裡從來沒有人性!”
“薛家如今雖未在官場,可少爺也彆忘了令尊,豈能衝動與他們抗衡。”
“可也不能讓掌門白死,如今的局麵雖不是我能左右的,可我就是不甘心!”
我聽著他怒不可遏的聲音,驚懼交加的退了幾步,沒想到一下踩空摔在了地上。
“誰?”
薛茂陵開門追出,赫然看到我又驚又急,他神情不自然的將我扶起,又打量著我說:“今日怎麼就你一人出門了,也沒個人跟著,摔疼了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