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華喝了杯酒罵道:“原本今日是想叫沈星月一起過來的,結果沈星月倒好,根本沒見我,還說不和殺人犯做朋友?真是可笑,就她自己那爛了大街的名聲還嫌棄我?”
“二公子說笑了,誰不知曉你和郡主關係好到像親兄妹一般,不過是郡主說的氣話,過不了幾日還是會和咱們一起出來逍遙快活的。”張信懷笑著接話道。
“就是誰都知道你李二公子是郡主麵前的大紅人,京城裏誰敢不給你麵子?”田東也在一旁拍著馬屁,他父親隻是個七品的閒散官,平時為了攀附上沈星月,田東沒少討好李明華。
李明華被哄得順了心,略微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郡主她就是那樣的人,過幾日便好了,不說她了,今晚不醉不歸,反正有郡主替咱們結賬,不用幫我省錢。”
“好嘞,謝謝李二公子了,也隻有你們幾位和郡主關係好的才能把賬記在王府上。”田東趕忙拍馬屁道。
“嗨,那有什麽,都是朋友,再說了,我上次縱馬撞死人不也是郡主幫我擺平的嗎?雖然郡主有點兒氣我,不還是得認我這個兄弟嗎?”李明華絲毫不覺得自己撞死人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反而當做向這些紈絝炫耀的資本。
“是啊,還得是咱們李二公子,提一杯,大家都提一杯。”張懷信笑著說道。
幾人一直喝到快子時才準備散場,走到春風樓一樓結賬的時候,李明華像往常一樣隨口吩咐道:“記到王府沈星月郡主賬上。”
掌事的嬤嬤行了一禮,笑著回道:“不好意思了李二公子,今日王府的人過來通傳過,說是以後誰都不許再以王府的名義賒賬,王府一律不管。”
“什麽?怎麽可能?”李明華酒都清醒了一半,剛剛他點的都是最貴的酒和吃食,就是知道自己能把賬記到沈星月那個冤大頭身上,可現在卻要讓他自己結賬?
“我不信,你竟敢騙我,快給我把賬記到沈星月頭上。”李明華凝眉說道。
管事嬤嬤也冷了臉色,能在京城裏開這種酒樓的,身後怎麽可能沒有背景,他們得罪不起沈星月那樣的皇親國戚,可李明華這樣的紈絝官二代還是得罪的起的,“呦,這戶部侍郎李大人家的二公子該不會是付不起賬想要白吃白喝吧?大家都來看看,這李二公子來酒樓吃酒卻連賬都付不起,懷裏沒有銀子吃什麽酒啊?”
這酒樓裏能來得起的都是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任務,官二代更是數不勝數,圍攏過來的人立馬開始對李明華指指點點了起來,李明華額頭上的青筋都被氣出來了,他還是不相信沈星月會那麽做,畢竟以往沈星月都是最愛麵子了,他們稍微吹捧幾句,沈星月就什麽都能答應他們,怎麽可能不讓他們記賬了呢?
“我以往都是記賬的,你們春風樓胡攪蠻纏。”李明華還是不想付賬,畢竟今晚開銷太大了,還點了六個坤澤作陪,他兩個月的零用錢都得賠在裏麵。
掌事嬤嬤冷笑一聲,接著開口刺道:“郡主晌午過了就開始讓王府的人滿京城通知,如今不單單是我們這裏,別的酒樓也不讓記王府的名字賒賬了,李二公子可以到處打聽打聽,不過在那之前請先把酒錢結了,不然的話我還得派人去府上討要。”
“你,你給我等著,郡主是不會不顧我這個好兄弟的。”李明華一邊咬牙一邊往出掏銀子,看著花出去的銀子心裏都在滴血。
無獨有偶,另外幾個喜歡打著沈星月名義記賬的紈絝,也都像是吃了癟一樣,隻能自己掏腰包結賬。
與此同時,沈星月的臥房裏,她早早就和蘇暮雨睡下了,眼下正懷裏攬著蘇暮雨睡的正香,絲毫不知道原主以前的幾個朋友想要記賬的,全都被酒樓拒絕,最後隻能咬著牙自己結賬。
這其中就要數李明華最為氣憤,他點的坤澤都很貴,本來是想把賬都記到沈星月頭上的,誰知道會讓他自掏腰包,李明華準備明天一早就去王府找沈星月,好好和沈星月說道說道這件事。
臥房裏燒著充足的木炭,和外麵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沈星月攬著懷裏的人埋在柔軟的床被之中一點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倒是蘇暮雨這幾日的睡眠格外的好,這會兒已經休息好,緩緩睜開了眼睛。
起初她以為沈星月是想和她圓房才讓她搬過來住,因此和沈星月相處的時候難免還會有些忐忑,可經過幾日之後,蘇暮雨發現沈星月是真的沒有圓房的意思,隨即也稍稍放鬆了一些,就連夜裏被沈星月攬在懷裏一起睡也沒了頭幾次的僵直,反而隱隱開始有些習慣了。
她自己身體不好,被子裏總是涼冰冰的,可和沈星月睡在一起,蘇暮雨隻覺得自己周身都變的暖洋洋的。
床上還掛著床幔,裏麵的光線有些昏暗,蘇暮雨還是很清楚的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麵容,沈星月眉眼溫柔的熟睡著,一條手臂還攬在自己的腰側,蘇暮雨看著沈星月的睡臉,竟然生出了一種,若是沈星月能一直像這幾天一樣,那讓她做自己的乾元也不是不行的想法。
隨即她又趕忙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沈星月喜歡的人是蘇暮秋,這幾日對自己好也不過隻是圖一時新鮮,用不了幾日,她就會像以前那般對待自己,自己不該貪念這幾日的溫柔,對沈星月這種陰晴不定的人抱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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