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葉錦瀟,你當真想與聿王和離?(1 / 1)

眾人聞言,神色各異。近段時間來,世子妃聿王妃二人之間的爭鬨,他們都有所耳聞。世子妃將聿王妃推下水。聿王妃對其下蠱,報複回去,作案動機完全合理。“啟稟皇上,末將有事要報。”這時,席中,袁彪將軍站起身來。“說。”“昨日末將在營中時,整日都未見到聿王,以前他再繁忙,每日都會去營中一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這怎麼可能?”伯爵夫人皺起眉頭,當即道:“昨日,我去聿王府時,那守門的侍衛明明說,聿王去了軍營。”登時,二人的說法互相抵斥。袁彪篤定道:“昨日聿王不在營中,所有將士都可作證。”伯爵夫人福了下身子,“皇上,聿王府看門的兩個侍衛明明說聿王去了軍營,難道他們還會不知自家王爺的行蹤?亦或者……聿王他……出事了?”眾人神色逐漸凝重起來。今夜小年宴,聿王缺席如此重要的場合,這可是史無前例的第一回。聿王不在,就連聿王妃也不見影蹤。再加上世子妃中蠱一事……難道那聿王妃真有問題?“聿王妃到——”殿外,忽的一道通報聲。說曹操,曹操到。眾人立即看去,隻見女子一襲青色的柔絹曳地長裙,玉麵素淨,眉目清明,身上首飾不多,但貴氣在骨,走來時,眾人目光皆跟隨。“聿王妃,怎隻來你一人?”南淵皇問。大家見狀,聿王出事的認知在心底逐漸加深。葉錦瀟從容的行了禮。殿內氣氛不對,她一來便覺察到了,心裡明白今夜的小年宴不會順利,但她用儘法子,楚聿辭始終未醒,她不得已隻能獨自前來。不過還好,她手裡還捏著彆的把柄,饒是叫世子妃今夜掀不起什麼風浪。“回皇上的話,聿王突發急病,身體不適,在府中修養。”“他生了什麼病?”裴伯爵開口。他冷聲指責:“聿王妃,你醫術過人,怎麼醫不好他?亦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中蠱!”葉錦瀟掃了裴詩懿一眼。她倒是會反咬一口。“不知裴大人此言何意?”裴伯爵道:“聿王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跟聿王成親大半年了,恐怕還沒行房吧。”眾人微愣。這……這不是正常現象。哪有年輕夫妻成婚這麼久,還不睡在一起的?這明顯是心不在一起。“我派人打聽過,在聿王府,你與聿王是分開住的,二人單獨有各自的院子,並且你們從未同住過。”裴伯爵道,“我還聽聞,你一直想與聿王和離,但他不同意。”嘶——這聿王妃是不是瘋了?聿王乃天潢貴胄,又是皇上極為疼愛的兒子,她坐在正妃之位上,後院沒有側妃,沒有妾室姨娘,隻要她能生下嫡長子,便可一輩子盛寵不衰。如此好的康莊大道她不走,怎麼會想和離的?南淵皇的麵色垮了下去,猶如吃了蒼蠅般難看,比剛才知道蠱蟲的消息時、還要難看。裴伯爵道:“你們夫妻感情不和,難不保你會對聿王下手,若聿王因此次‘急病’有個好歹,或者不幸身亡,你便能順理成章的離開聿王府。”所以,她對聿王下蠱。她恨世子妃,也對世子妃下蠱。她的動機完全合理。“啊……”裴詩懿捂著腹部,疼到呻吟。“我就說我怎會這般腹痛不止,原來是你做的……聿王妃,你從未習過醫,卻醫術過人,不知走的是什麼偏門?還有這蠱術,你怎麼能習這等邪門歪道!”葉錦瀟突然想給她鼓掌。演的很好。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很強。阿奴逃跑,沒有證據證明世子妃養蠱,那便隨裴詩懿怎麼開口胡謅編排、扣黑鍋,她都無法自證。“世子妃,無憑無據之事,還望謹言慎行。”裴詩懿疼痛的喘著粗氣:“那……不如請禦醫去聿王府,給聿王瞧瞧,看看他到底是發了什麼急病?”她眼底壞意一閃而過。禦醫一旦看診,發現聿王體內的蠱蟲,屆時,葉錦瀟沒有證據自證,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下蠱養蠱,這可是死罪。隻有弄死她,才能消她心中削發之怒、掌摑之辱!“府上有府醫,已經為他看過了,情況穩定,不勞禦醫跑一趟。”裴伯爵道:“正常婦人得知丈夫染疾,自是又急又擔心,想不到聿王妃竟然連禦醫都不需要,也不知是心虛,還是當真不管聿王死活。”再加二人成親以來,從未同房,很難讓人不起疑心。眾人看著葉錦瀟的目光逐漸怪異。南淵皇沉著臉色,萬分難看的看著那站立挺直的女子:“葉錦瀟,你當真想與聿王和離?你心裡……難道沒有他?”眾人:“?”重點難道不是下蠱一事麼?怎麼提到和離的話題,皇上一副悲痛、失望、又憤然的模樣?葉錦瀟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可眼下局勢,傻子才會點頭,她否定道:“兒臣從未有這樣的想法。”裴伯爵當即質問:“那你成親大半年,怎麼不與聿王行房?”葉錦瀟眯眼:“因為我不會像裴大人一樣,一把年紀了,還專門盯著彆人的閨房之事看,難不成是裴大人上年紀了,力不從心,自己不行,便喜歡看彆人?”“你——”“是不是我與聿王的房事,還要開著門,請裴大人親自來觀摩?”裴伯爵老臉一臊。如此羞恥保守的閨房之事,她是怎麼好意思當眾說出口的?此等糙婦,實在不知羞恥!“聿王妃,你想跟聿王和離,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何必遮遮掩掩?還是說,你還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裴詩懿道。眾人好了奇。這番話怎麼嗅出了吃瓜的苗頭?一位夫人當即問道:“世子妃此言,莫不是知道些什麼?”裴詩懿欲言又止:“我也隻是聽到些風聲,不敢胡言。”“什麼風聲?”“是這樣的,前幾日,我府上的嬤嬤去向月軒抓藥,卻看見向月軒後麵的院子裡藏著一個男人,一番打聽,聽那裡的夥計說,那個男人既不是下人,也不是夥計,既不需要做工做活,還被人好吃好穿的伺候。”“自向月軒開業以來,他便一直被聿王妃嬌藏著。”此話一起,昭陽殿內所有人竟雙眼瞪大如銅鈴。什麼?!聿王妃打著開醫館的名號,原來在外麵私養男人!怪不得她想跟聿王和離。原來,她早就給聿王戴綠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