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聿王有眼無珠,留不住你,是他的損失(1 / 1)

誰都不敢搶太子的風頭。當今太子就像高速公路上壓道的警車,警車不放行,誰都不敢開到前麵去。誰若敢出這個風頭,勢必會成為太子針對的對象。兄弟五個表麵上兄友弟恭、皇室溫情,不過都建立在需要各自心裡有數,儘量減少利益衝突的前提上。“避孕一事乃我與德王的秘密,瞧我竟說出來了。”德王妃好笑道。“今夜與你交談一番,實在覺得你沉穩內斂,很對我的胃口。”彆的千金貴女,有個什麼特長,巴不得當眾賣弄,受儘注視與吹捧。聿王妃明明醫術過人,卻不爭不搶,低調行事。她便喜歡這樣的人。葉錦瀟輕笑道:“能得德王妃認可,受寵若驚。”“你呀!”受什麼寵,若什麼驚。剛誇上一句,就開始說麵子話了。“我一瞧見你,便知你比那柳明月好上數倍,聿王有眼無珠,留不住你,是他的損失。”德王妃心如明鏡,不參與皇權之爭,身在局外,便什麼都看得透徹。葉錦瀟並無什麼感慨。“情人眼裡出西施,你覺得她不好,她在某些人心中偏是最好的。”“倒也是這個理。”就好比德王,胖乎乎的,又無實權,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有幾個千金貴女願意嫁給他,她倒覺得不錯。他很疼她。“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是誰毒害我?”葉錦瀟略一思索,“柳明月?”德王妃皺眉:“我與她無冤無仇。”說完,又擰眉深思:“她已被聿王休棄,說不定是想用這種方式獲取聿王注意。”又是女人之間的爭寵手段。使到她頭上來了。這個小賤婢子!葉錦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隻是她的猜測罷了。實際上,今夜人多眼雜,那盆袖珍的天山鳶尾花藏在衣袖裡,借機偷放,一秒鐘就能得手,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恐怕很難查出凶手。“天山鳶尾花的毒與你身上的雷公藤相衝了,這才導致柳明月的針灸之法失效。”“我已經將解毒的法子給了春靜,你可以信任她。”德王妃抬頭,看向一側的春靜。春靜立即跪地,叩謝葉錦瀟的扶持之恩。將來,她定不負葉姐的期望!“放心。”德王妃看得出葉錦瀟對春靜的扶助,“在我德王府,我定為你將人照顧好。”-兩刻鐘後。聊的差不多了,葉錦瀟告辭,朝著宴廳的方向去,路過花園時,撞上出來透氣的世子妃。“聿王妃止步。”女子嗓音溫溫的,不經任何刻意的修飾,是從骨子裡往外散發的。男人似乎都喜歡這一類型。瑾世子是,楚聿辭是,太傅府那三兄弟也是。葉錦瀟看著那朝她走來的女子,維持表麵禮貌:“世子妃,今夜風寒,還請離我遠些,你若染了寒疾,有個傷寒病痛,我負不起責。”世子妃微頓,自然聽出了她的話外之意。她在指桑罵槐的暗指之前在燕軒台,她吃了葡萄引起腹痛、春靜被懲罰一事。“聿王妃說笑了,你我皆是名門千金,豈會胡亂責怪她人?”“哦?我還以為這是世子妃最擅長的事?”“你——”世子妃麵色微變。“我與聿王妃無冤無仇,何故對我如此大敵意?”“晉親王府與皇室是一脈同出的堂親,我們二人也是堂親的妯娌姐妹,我本意與你交好,你何故辱我?”她麵色微白,單薄的身子輕晃,一副被欺負的模樣。葉錦瀟可沒耐心與這樣的人交好,在男人眼裡,這是溫柔無害的小白花類型,在她眼裡,這是隨時會背後捅刀子的類型。“我性格向來如此,如果說了什麼世子妃不愛聽的話,還望多擔待些。”“我打小被我娘慣壞了。”整個帝都城都知道她是個囂張跋扈、仗勢欺人的紈絝。有時候,這個身份還挺好用。世子妃確實噎了半秒,神色冷了冷,見葉錦瀟不搭腔,她也不再說那些麵子話。“你跟春靜關係很好?”葉錦瀟眯眼,定定的盯著她:“你想說什麼?”“她是罪臣之女,聿王妃與這樣的人交好,就不怕惹禍上身?”“我倒是覺得她本領不小。”世子妃皺眉,“為德王妃解毒的方子是你教的,我看見了。”“不不。”她指的不是這方麵的本領。“能夠讓世子妃不惜用腹中骨肉算計的人,看來,你很忌憚這個罪臣之女。”葉錦瀟笑容淡淡:“不如讓我猜猜,莫不是瑾世子喜歡她,你嫉妒了?”世子妃身形一怔,眼中迅速滑過什麼。不錯。瑾世子確實喜歡春靜。九年前,春靜便在瑾世子身邊伺奉,因是千金出身,春靜會詩會畫,寫得一手漂亮的好字,還懂得醫術,聰明睿智,深得瑾世子青睞。瑾世子日日守著她,隻等春靜及笄之日,將人納進門。可她怎會容許一個罪奴,在她麵前放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把事情做到最絕……現在春靜罪孽深重,連給瑾世子當通房丫鬟的資格都沒有。“聿王妃說笑了,我不是善妒之人。”世子妃麵色溫笑道:“瑾世子怎麼會喜歡罪臣之女?若他真的喜歡,我也會為他安排好納妾之事,我是正妻,為夫君張羅後院,是我的分內事。”“哦。”挺好。心胸開闊,是有當家主母的風範。“春靜父親是被栽贓的,用不了多久,事情應該會水落石出。”“你怎麼知道?”“因為此事是我全權插手的。”新雅戲館的事,已經在帝都城鬨得沸沸揚揚,想不到竟是葉錦瀟乾的。那新雅戲館可是外祖的地方……世子妃思至此,心神頓亂。葉錦瀟為什麼要幫春靜?是她個人意思,還是聿王授意?難道聿王從新雅戲館下手,想跟外祖作對?可外祖是他的師父,當年帶他從軍,上戰場打仗,有著過命的交情,聿王怎麼可能背叛自己的師父?世子妃越想越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說了兩句後便匆匆離去。生辰宴結束。回到晉親王府,她仍心有不安。當年陸大人發現了外祖的秘密,她才會把春靜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這個人質在手,陸大人顧及女兒,隻能乖乖聽話。時隔九年,怎麼又扒出這件事了?她擰緊眉頭,思慮過後,立即書信一封,交由心腹。“立即送到鎮國將軍府,親自交到我外祖手裡。”“是,小姐。”心腹把信收進懷裡,立即出府,剛走到一個拐角,就被一記手刀劈暈了。“……”暗處,夜冥走了出來,劍鞘挑開此人衣襟,將那封密信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