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揉腰的樣子像得了腎虧(1 / 1)

二樓漂亮的小樓修建的格外雅致,剛行至過道上,便聞那壓著的低咳聲:“咳……咳咳……”門庭半掩,珠簾遮目,精致的雕花古銅暖爐旁,一襲紅袍的男人懶懶的疊腿坐著,病態蒼白的臉龐越咳越白。看似很虛弱。屋裡熏烤得暖洋洋的,他的身子卻冷若霜裹。“讓聿王妃多心了,咳咳……本門主身體不適,沒有及時規範部下……咳咳。”君無姬扶腰咳嗽,嘴上抱歉。葉錦瀟笑意不達眼底進了屋:“無妨,君門主耳力不好,待會兒給你疚兩針。”“免費的。”打鬥聲那麼大,他不可能沒聽見。看來,是故意的。又補了一句:“你屬下武功不怎麼樣,還搞偷襲。”他故意使絆子,給她下馬威,難不成是上次占了他便宜,他還憋著氣?男人也記仇?君無姬眸子半眯,略帶興趣看著她:“你還會醫耳朵?”“專治耳聾。”“那醫不醫嘴?嘴巴特硬、特能頂撞的那種。”葉錦瀟皮笑肉不笑:“醫啊,我還會治疑難雜質,陽虛內虧,君門主若有需求,咳……咳咳。”她素手掩唇,捶了捶後腰。看似腰不好。“抱歉君門主,咳咳……來的路上吹了風,應是風寒了。”揉腰的樣子像得了腎虧。再加上那一輕二重、略帶節奏的咳嗽聲,月舞剛走到門口一聽,這可不就是在模仿門主嗎?臉色頓黑:“放肆!”這個大膽的女人!竟敢言行聲動的暗示門主腎虧!葉錦瀟坐下來,看著君無姬那渾身蒼白,連手指尖都慘白的嚴重失血模樣,已經是強弩之末,說他那方麵不行都算是抬舉他了。“門主,神醫穀已經在研究解藥,不日便有結果,您怎可信她?”月舞單膝跪地行禮,臉上儘是謹慎。“你們這些江湖之人倒是奇怪,喚我來的是你們,防備我的還是你們。”葉錦瀟覺得挺好笑的。“一邊吃飯一邊砸碗,做人可不興這樣吧?”月舞冷視她。他們江湖肆意颯爽,真正惡心黑暗的倒是他們朝堂權謀,勾心鬥角,人性自私,權力至上。冷冷道:“門主當初不慎中計,才毒傷至此,否則,無數人前仆後繼,連門主一麵都休想見到!”所以。她這是高攀了?葉錦瀟笑著問道:“瞧姑娘生得冷魅,氣息不凡,一襲紅衣張揚狷狂,舉世無雙,想必你的武功是門主親手所教?”月舞聞言,略顯冷傲的揚起頭:“我乃門主座下貼身護法,武功自然得門主親自指……”“退下!”君無姬忽然沉聲冷斥。月舞怔了下:“門主,屬下……”“屬下告退!”蕭痕立即進來將月舞帶走。出去後才低聲訓誡:“你著了聿王妃的道了,還不自知。”“你與她交手,被她繳了武器,若說自己的武功是門主教的,不就是暗指門主的武功也不如她麼?”月舞反應過來,登時牙關緊咬。這個該死的葉錦瀟!僥幸勝了她而已。傲什麼傲?門主武功深不可測,一根手指便能將她捏死!屋內。葉錦瀟擺弄裙擺,麵上仍掛著禮貌的淡笑:“要準備的東西都備齊了?”君無姬對外喚了聲,便有十幾個部下走了進來,他們是來測試血型的,一百零八味藥材則早已堆在了木箱中。葉錦瀟大致檢查了一遍,點了點頭:“好。”“吩咐廚房速去煎藥,燒熱水,準備藥浴。”指尖一翻,從空間內取出一小遝血型測紙。“你們刺破指尖,將血染在上麵,然後再各自交給我,每個人必須拿自己的,不得弄混。”“是。”十幾人應聲,領了測紙便退至外室。半個時辰後。藥浴準備好,極大的木桶內盛滿黑乎乎的藥汁,冒著苦澀的熱氣。“你先進去打坐,恐怕有點燙,切莫運功,忍著。”君無姬看了一眼:“這好像是剛剛燒好的沸水?”這叫‘有點’燙?這跟直接把他放鍋裡煮有什麼區彆?“你該不會在戲弄本門主吧?”水煮君無姬。葉錦瀟麵色一正,腰板挺直,立馬不高興了:“我行得正、坐得直,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豈是某些背後偷襲、陰陽怪氣,上不得台麵的醃臢之徒?”君無姬:“……”當他耳聾聽不懂是吧?這女人哪來那麼大膽子?“您先進去泡著,我去外麵取結果。”葉錦瀟轉身出去了。外室,一行人見了她,立即走來,將測紙的結果一一呈上,突然一隻纖纖細手揚了過來:“先看我的。”月舞。葉錦瀟掃了一眼結果,A型,與君無姬血型相同。“這是你的?”月舞揚了揚指腹上取血的傷口,反問:“廢話,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隻要能救門主,我月舞必然是首當其衝第一個。”門主身份尊貴,體內豈可流著這些身份低下的下屬的血?正好能盯著葉錦瀟,防止她耍花樣。“行吧,那你跟我進來。”雕花屏風後,君無姬已坐進浴桶內,熱水滾燙,灼得他皮膚紅紅,染著黑乎乎的藥汁,看起來臟乎乎的,縱有驚人的絕美容貌,也像一隻在汙泥坑裡滾臟的狗。葉錦瀟取出輸血器。長長的針管,注射件,加藥口,插瓶針,輸液加溫儀等物。君無姬見了,略感新奇:“此乃何物?”“祖傳機密。”解釋不了。“你們二人手伸出來。”針紮進手臂,月舞身體裡的血沿著管子,緩緩流進君無姬體內。同時,又在他背後開了一道口子,利用藥物的熏蒸逼促,將他體內原本的毒血逼出來。君無姬自詡見多識廣,可這般精細的銀針,與輸血的管子,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便能解毒了?”“每次隻能輸一定額度的血,需要養養等排異,看效果再進行下一次,直至將全身的血換一遍,可能需要十二次。”月舞也覺得驚訝極了。就這麼簡單?就能解毒了?這半年來,門主尋醫無數,神醫穀、蓬萊閣、江湖鬼醫,凡是能叫得上名號的醫者,皆為門主看診過,沒有一人能解門主的毒。她怎麼不太信葉錦瀟?月舞看著那輸血的管子,眼底隱隱折閃著一縷瘋狂。此生若不能得門主青睞,但門主體內流著她身上的血,二人融為一體,又何嘗不是一種滿足!即便是獻上渾身的血,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浴桶內,君無姬身著貼身裡衣,閉眼打坐靜養生息。血緩緩的輸送著,屋內的氣息一片安寧。突然,他麵色乍變,氣息湧動,一簇腥甜湧上喉頭:“咳!”一口血噴了出去,君無姬痛苦的伏在浴桶邊沿,非但沒有絲毫好轉,還呼吸急促,麵色唰白,像是即將瀕死。“門主!”月舞麵色大變,立即按住他的腕子,探到急亂的脈象,毫無章法,像是死脈。“葉錦瀟,你乾了什麼!”門外,一直守著的蕭痕聽到不對的風聲,立即帶著屬下們破門而入:“門主!”“咳!咳咳!”君無姬吐血不止。月舞怒不可遏:“若門主有個好歹,葉錦瀟,我定要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