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沒人敢動你,本王可護你一世安寧(1 / 1)

他提身而上,拔出染血的長劍,那已經斃命的刺客‘嘭’的一聲滑倒在地上。瞪大雙眼,死不瞑目。另一名刺客見此一幕,收了劍就要跑。楚聿辭眯眸,“往哪跑!”身形一閃,速度快的隻餘殘影,彈指間便攔住刺客去路,染血的劍揮了出去,劍上的血珠四濺,殺意凜然。刺客不得不與他過招。刀劍相撞,血珠鋒寒。四目相對。男人墨眸迸出凜然的殺機,內力一提便將人震飛出去五六米。嘭!“咳——噗!”刺客不敵,一口血吐了出來,自知不是聿王的對手,立即從袖中取出一粒煙霧彈擲在地上。濃煙四起!“站住!”葉錦瀟提步就要衝出去抓人,可男人的身影更快。隻聞厲風起,濃煙四布,遮藏視線,散發著刺鼻的氣味,什麼都看不清,伸手不見五指。葉錦瀟一時迷了方向,提起衣袖快速的扇著周圍濃煙。視線模糊了,聽覺便格外靈敏。隻聽幾道悶哼聲、痛呼聲交錯著響起,大概五六秒後,‘嘭’的一聲,一具身體重重的砸在她腳邊。“啊!”重物落下,煙霧四散,隻見一柄長劍射穿了刺客的肩胛骨,將他釘死在地上。他痛苦的麵容扭曲,掙紮的鮮血淌了一地:“啊!啊!”抬頭看去,隻見楚聿辭冷然的立在十幾步開外,踩踏著四散的濃煙走來,垂在身側的右手指尖淌著殷紅的血珠。他受傷了?走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的人:“誰派你來的?”刺客就像是被釘在砧板上的魚肉,掙紮不脫,索性便不掙紮了,猙獰的目光凶狠的瞪著葉錦瀟。那眼神似凶狼,似想將葉錦瀟活活撕碎。三天!不出三天,她必付出代價!哈哈!哈哈哈!刺客忽然猙獰的放聲狂笑,笑著笑著,暗黑色的血溢出嘴角。葉錦瀟覺察到什麼,快步上前,捏住他的下顎,卻已經晚了一步。“他嘴裡事先藏了鶴頂紅。”鶴頂紅劇毒,入體後,十幾秒鐘便可斃命,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刺客瞪大眼,歪著脖子,已經咽氣了。“嘴裡藏毒,是為了防止任務失敗時、被對手抓住,會泄露主子的重要信心或把柄,便咬破毒物,快速結束性命。”楚聿辭道。“不過,一般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或者暗衛死士,才會配備毒物。”培養一個武功如此高強的暗衛,得花不少心思。葉錦瀟很好奇。誰這麼想殺她?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二人今夜在溫柔鄉裡,與之接頭的那個男人,也是要殺她的人。她招誰惹誰了?葉錦瀟蹲下身來,查探著刺客屍身上的物品。摸了一圈,除了一些碎銀子和隨身的配劍,再無其他多餘的東西,也沒有能夠證明身份的物價。有些不甘心,又跑到那邊,去檢查另一具屍體。“不必找了,沒用。”楚聿辭道。“既是下定殺手,有備而來,便不會留下線索,這二人警惕的很,還沒蠢到留下線索,讓你順藤摸瓜往上查。”葉錦瀟皺眉。難不成是柳明月派來的人?應該不是。柳明月還沒這麼大能耐。楚聿辭拔出銀龍雕刻的長劍,帶出一長串血珠,問道:“你招惹誰了?”“我也想知道我招惹誰了。”“你向來乖張頑劣,隻怕是樹敵不少。”他冷哼一聲,取出袖中的錦帕,擦拭著劍身的臟汙血跡。還想日日跟他和離。出了聿王府,她小命隻怕都保不住。葉錦瀟偽善一笑:“是,我娘家什麼都沒有,就隻有幾個臭錢,可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謀財害命之事。”“這殺我的人,莫非是嫉妒我娘家的家財?”說她乖張,她還沒說他又軸又直。他行軍打仗這些年來,殺的殺、死的死,得罪的得罪,他明裡暗裡樹的敵,隻怕是數都數不過來。二人相比,頂多算是小巫見大巫。“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我做什麼了讓你這麼記恨?”她昂著頭,眼中全是坦蕩。看得楚聿辭直冷哼,用力地擦著長劍,汙了的錦帕嫌惡的擲在地上。好一個臉皮厚的女人!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沒數?不要臉!“這是什麼?”葉錦瀟忽然低呼出聲,意外在屍身的後肩胛位置,發現了一片雪花模樣的印子。像胎記,又像是用刀子刺留的疤痕。楚聿辭快步上前,兩根手指並攏,撥開屍身的衣領。“這具屍體也有。”兩具屍體,相同的位置,相同的雪花紅印。楚聿辭沉眸,細細思忖什麼:“北燕國。”葉錦瀟愣了一下:“什麼?”“這應該是北燕國皇室暗衛的印記。”楚聿辭沉聲思量,“北燕國常年處於天寒地凍之中,每年幾乎有六個月都在下雪,經年冷寒,雪便成了北燕國的象征。”這雪花印子,代表的便是北燕皇室。提到北燕,二人不約而同的想到同一個人:“戰九夜!”北燕太子!當初,北燕太子在南城、斐城投毒,被查出來後,與楚聿辭發生直麵衝突,最後墜入江北河,生死不明。北燕皇室本就投毒在先,自知理虧,自然不敢明目張膽的來南淵國要人,便派暗衛潛入南淵帝都,尋找他們的太子殿下,並把謀害他們太子的‘凶手’聿王妃殺了報仇。如此向來,這一切便說得通了。這些人是來尋仇的!葉錦瀟冷了目光,神情乃前所未有的凝重:“當初北燕太子墜入江北河後,可有後續?”楚聿辭搖頭:“戰九夜墜河後,本王便安排了人手在下遊盯梢,至今來,一直未發現他的屍體。”生還的機會很渺茫。屍體或許是被河裡的大魚吃了;也有可能沉入河底了。那麼寬、那麼深的大河,他根本無法逃出生天。葉錦瀟臉色難看:“明明是你跟他起的衝突,而且還是南淵國與北燕國的衝突,為什麼要派人殺我?”難道不該找楚聿辭的麻煩?也就是說,她稀裡糊塗的得罪了北燕皇室,以後派來刺殺她的人隻會多、不會少,不死不休。還沒離開聿王府,就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將來,更會有無窮儘的麻煩。這讓她還怎麼過正常日子?楚聿辭挑眉,“沒聽說過一句話,柿子專挑軟的捏?”怕了?他覺察到她的憂慮,像是捏住了她的把柄一般,心情不錯的拋出橄欖枝:“你若安心待在聿王府,沒人敢動你,本王可護你一世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