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他此生與葉錦瀟勢不兩立,不共戴天!(1 / 1)

帳篷內柳明月給楚聿辭上藥,看著他那腫脹的臉頰、破裂的嘴角,心疼的不停掉眼淚。“姐姐怎麼能這樣?”“聿辭哥哥,月兒好心疼,恨不得這一巴掌打在月兒身上……”她哽咽著。楚聿辭眸子陰翳,整個人如墜冰窖。臉上火辣辣的痛,所受的恥辱與挑釁,腹中積鬱的怒火,此生不忘!“啟稟王爺。”帳篷外,傳來士兵的聲音。他冷冷的坐正身體,“進來。”士兵走來,瞧見王爺那印著巴掌印的臉,嚇得不輕,趕緊把腦袋低下去,拱手彙報正事:“王爺,王妃研製出了特效解藥,隻需要將藥大量製作,分發至南城斐城,疫病不日便除。”兩個人抬著一隻大箱子進來。大箱子裡,裝滿了褐色的小藥丸。乍一看,不就是柳明月剛才吃的那種麼?柳明月愣了下。這麼多藥?那剛才葉錦瀟……她以為隻有一粒,撲到地上撿,不顧灰塵肮臟的咽下去……原來被耍了!回想方才的狼狽樣子,小臉頓時氣得漲紅。“她,她……聿辭哥哥,你看她……”啊!氣死她了!早知有這麼多解藥,她又何必去偷?何必去求那個賤人?楚聿辭見自己被擺了一道,還受了一巴掌,險些氣吐血,掌心都快要將椅子扶手給捏碎掉。惡心!惡心至極!“備馬,去江北!”待疫病解除,抓住北燕國太子,回到帝都,他即刻入宮請旨,休掉那個毒婦!他一刻都等不了了!他此生與葉錦瀟勢不兩立,不共戴天!-另一邊帳篷,不少百姓圍著葉錦瀟,擔心的、憤憤的、鳴不平的:“想不到柳小姐這麼歹毒,仗著聿王撐腰,肆無忌憚的陷害你!”“聿王妃,人的一輩子那麼漫長,您何必嫁給一個根本不愛您的人……”“是啊,您有才能,身份尊貴,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鑽進了死胡同?”百姓們都關心著她。葉錦瀟輕笑著:“多謝大家的好意,謝謝大家,時候不早了,都早點休息吧。”鬨了這麼一出,已是三更天,再過一個多時辰就要天亮了。眾人散去。她拍了拍衣擺站起身,見夜冥站在不遠處,雙手環臂,抱著那柄黑布纏滿的劍,身形融入夜色,冷漠無雙。走了過去。“葉七,怎麼還沒休息?”夜冥抬眸,眼中的目光似打量,又似揣測。葉錦瀟摸了摸臉,笑得隱晦。葉七應該在懷疑她吧?她跟原主性格截然不同,愛好、思想、說話方式等等,當一個人發生翻天覆地的大轉變時,很難不引起懷疑。可,那又如何?有誰能證據這具身體的靈魂被調換了?“我看看你的傷?”夜冥抿唇,兩秒後才點頭,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纏滿黑布的劍握在左手,另一隻手單掌解開腰帶衣物。他似乎很重視那把劍?為何又要用黑布纏起來?劍不是拿來使用的麼?他似乎從沒拔出來用過?葉錦瀟腹中疑惑,但秉著每個人都有秘密的原則,她沒有多嘴亂問,認真檢查起他的傷。“恢複得不錯。”“後背、手臂,腰側,這三處的傷快要結痂了,胸口這一道縫了針的傷還要再養兩天,我給你擦點碘伏。”葉錦瀟取出棉簽,沾了碘伏後塗在傷處。“這是人體可吸收線,等這線自動脫落後,你就能……”“葉錦瀟!!”空氣中,乍然一道慍怒的咆哮聲傳來。葉錦瀟扭頭望去,隻見楚聿辭騎在馬背上,正滿目怒火的瞪了過來,仿佛……捉奸現場。“乾什麼?”她神態自若的站起身來,夜冥攏好衣物。楚聿辭策馬奔來,“你就如此急不可耐?離開男人就活不下去了?需要男人續命?”“你!”這楚狗,說話好生尖銳難聽。她要是脫光了衣服,跟男人翻雲覆雨,那她無話可說。可她隻是給夜冥上藥,犯什麼錯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急不可耐的?我脫衣服了?還是看見我們摟摟抱抱了?”“若非本王及時製止,誰知道你們接下來會乾些什麼醃臢事!”“那你為什麼要製止?如果我真的乾了些不該做的事,不是正中你的下懷麼?”他正好有正當的理由休棄她。楚聿辭攥緊韁繩,一雙墨眸慍怒的幾乎噴火。好恬不知恥!“本王要休棄你不假,可你若行為不端,毀壞聿王府名聲,影響皇室聲譽,本王饒不了你!”夜冥係好腰帶,“聿王誤會……”“閉嘴!”他跟葉錦瀟說話,還輪不到外人插嘴。他這個人的領地意識非常強,即便他不喜歡葉錦瀟,休書寫下之前,輪不到彆的男人染指。“你,跟本王去江北。”他指著葉錦瀟。他絕不給這對狗男女苟合的機會。葉錦瀟拒絕:“不好意思,我不想去。”她已經研製出了解藥,解決了疫病,她準備回帝都邀功,請求聖上下旨和離。而捉住北燕國太子,嚴查投毒之人,似乎是他的職責。“怎麼,舍不得這個小白臉?”楚聿辭譏諷道。“不去可以,本王殺了他。”“?”有病?“楚聿辭,你是不是閒得慌?該懷疑的人不懷疑,不該懷疑的,總在這裡無事生非,我要是喜歡葉七,這裡還有你說話的份?”憑借她的性格,早就不擇手段的跟葉七雙宿雙飛了。楚聿辭挑眉。如此說來,她不喜歡這個男人?也是。她費儘心機的爬上他的床榻,對他愛的死心塌地,怎麼會這麼快轉變心意?“那便跟本王去江北。”“我說了,我不去!”“為什麼?不想見到戰九夜?擔心本王揪出你與戰九夜的小秘密?”昨夜與戰九夜交手時,二人當著他的麵秘密私語的事,他一直記在心上。“??”葉錦瀟真的氣笑了。先是葉七,又是戰九夜,是不是但凡她身邊出現一個男人,她都會被打上‘蕩婦’的汙名?實在惡心。他自詡公義,其他人全是宵小之輩,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偏頗、最卑劣之人。“行,去就去。”她跟戰九夜沒有可疑關係,昨夜更是他們第一次見麵。既然他如此多疑多心,她走一遭就是了。“到了江北,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楚聿辭勾唇:“來人,給王妃備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