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壞種一聽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就你懂？人家賣香蕉的都說，‘叔，你真會買香蕉！’我要是買的不好，人家會誇我？”

“人家那是在罵你！你的腦子什麽時候才能清醒一點，你不是中央領導人，地球也不是繞著你轉！就這香蕉，你吃一個給我看看！”

“怎麽不能吃？”老壞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揪下了一根香蕉，但是卻怎麽也扒不開香蕉皮。

老壞種麵子上掛不住，一用力，就聽啪的一聲，香蕉直接被他掰成了兩段。

青色的香蕉皮，跟果肉緊緊的連在一起。

“現在還青，再放一段時間就熟啦。”老壞種從來沒想過承認自己有錯。

“這樣的香蕉，放壞了也熟不了。”

楊東升拔腿就走，跟這種人，根本就沒法交流。

楊東升不明白，老壞種前一段時間明明有了轉好的跡象，怎麽又犯起病了。

剛走出堂屋，楊日初就追了過來，“你能別走嗎？”

“怎麽了？”

“你一走，他就隻罵我一個人了。”

楊東升登時明白過來，老壞種哪是好轉了？老壞種還是那個老壞種，他隻是不罵楊東升了，但是他把原本準備罵楊東升的那些話，都用到了楊日初身上。

“哎！”楊東升歎了口氣，“好吧，我不走。”

“下雪了！”院子外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句。

天空飄起漫天雪花，楊日初看著雪花說，“每次下雪，我就會想起，小時候大姐她們被罰跪的樣子。”

“我也是！”

尤其是在他們家的院子裏，每次下雪，楊東升腦海裏就會出現，大姐、二姐被老壞種和胖女人扒了衣服，在院裏的雪地上罰跪的場景。

“誰來把碗刷了？”廚房裏傳來胖女人的聲音。

“我去吧。”楊東升拍了拍楊日初的肩膀。

楊東升正刷著碗，忽然就聽啪的一聲，隨即就覺屁股被人拍了一把。

楊東升向四周看了看，他旁邊隻有胖女人。

“難道是錯覺？”誰知楊東升剛一轉臉，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傳來。

伴隨著還有胖女人得意的聲音，“嘿！”

楊東升的血一下子湧到腦門上，“你乾什麽？”

“跟你鬨著玩呐！”胖女人舔了舔嘴唇說。

“跟我鬨著玩？”楊東升額頭上的筋都在跳動，“我是誰，你是誰，你能這樣跟我鬨著玩的嗎？”

誰知道胖女人一聽，反而受了委屈似的嚷起來，“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你現在就嫌棄我啦……”

楊東升氣得七竅生煙，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發現，胖女人的胖手竟然又一次向他伸了過來。

楊東升一腳踹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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