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招有些失控,攻擊力是必然的。
九幽直逼少年纖細的脖頸。
最後緊挨著少年的脖頸,堪堪停住。
鮮血順著那道痕跡溢出。
最後一劍收招,聞笙也沒了力氣,九幽脫手掉落在地上。
手腕處的酸痛感愈發膨脹。
但是,內裡氣息周轉順暢,就連她平日裡多有疑惑的幾個劍招,卻好像也隱隱有了眉目。
修長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虛虛托住了她的腰。
“你.....你.....”聞笙開口,本就不知道說什麼好,如今力竭,說話微微帶了些喘息的聲音。
於是一開口,聞笙又閉嘴了。
她不知道是質問裴衍為何最後一招未儘全力。
還是為自己不小心傷了裴衍而道歉。
“還生氣嗎?”
聞笙的耳邊滑過少年冰冷的聲音,清冽卻有些柔軟。
有些哄人的意味。
“嗯?”聞笙仰頭,目光掠過少年鋒利的下頜線。
淡淡地血腥味彌漫,讓她不得不順帶注意一下脖頸間那道不深不淺,細長的傷口。
“能聊聊嗎?”
聞笙聽到裴衍這樣說,於是點了點頭。
裴衍將懷裡的少女扶穩,彎腰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九幽,重新握住了聞笙的手腕。
黃色的陣法在兩人腳下鋪開。
轉瞬間,擂台上隻剩下幾縷清風。
“欸!怎麼就走了,不帶我一個!”靠在鋤頭上的周世安,猛然回神,站了起來。
覺得自己好像被拋棄了。
小師妹和小師弟有秘密了。
他被孤立了!
薑淮挑眉盯著周世安,嗤笑一聲:“你去乾什麼?破壞氛圍嗎?”
嘖。
他好酸。
甜甜的愛情永遠都不是他的。
羨慕彆人的人生。
周世安:草草草草草草(一種植物)
薑淮:嚶嚶嚶嚶嚶
周圍的人群遲遲不散去,其中不乏竊竊私語。
“看見沒,穿黃衣服那個姑娘可凶了!”
“今天跟人打了一下午,那可真是人狠話不多。”
“看看這...把人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太凶了!”
“這可是同門師兄弟,這麼不手下留情,凶殘凶殘。”
“真的嗎!?到時候秘境開啟可千萬彆跟這位撞上,好可怕。”
聞笙離開了。
但是關於聞笙的傳聞卻流竄在這片大地上,久久也不散去。
為南靈山的凶殘之名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
望江酒樓,天字號上房。
“太過分了!”周衡氣急敗壞的摔了茶杯。
南靈山!
區區不知名的小門小派也敢誇下海口,簡直是不把他們天虛派放在眼裡。
聞音皺眉,眼中滿是困惑。
南靈山。
後來她完全算不透的一個宗門。
變故越來越多,讓她不得不開始小心行事。
顧清不理會周衡,隻是一心一意的看著手上的那一遝情書,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
沒想到啊,唐婉卿那麼清冷不可觸碰的人,下筆竟如此直白熱情。
看的他麵紅耳赤都有些不好意思。
周衡:......
他好歹是個大弟子,這兩位怎麼也不給點兒反應?
“沈行之,你怎麼看?”周衡不耐煩的將目光轉向顧清。
接過就見那黃色長衫少年模樣的人猛然扭頭看向他,深沉的眼中翻湧著無限的殺意和煩躁。
卻很快,又恢複了那清冷淡漠。
方才曇花一現,仿佛隻是周衡眼花。
“不怎麼看。”
顧清開口了,語氣很差。
該死。
這些情書竟是給沈行之寫的,他在這裡高興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