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色的大門就在眼前，聞笙正準備敲門，就聽一聲大喝。

“站住！”

一個黑衣人從高牆上一躍而下，擋在聞笙的麵前。

緊接著又有幾個人從後邊的小巷子裡湧了出來。

“乾什麼的！？”那為首的黑衣人抽出大刀問道。

聞笙微笑：“你好幾位，想來聽一聽說書。”

【崽崽，人拿大刀你還跟人禮貌？】

聞笙：“懂禮貌，講文明，爭做三好學生。”

聞笙話音落下，為數不多的黑衣人發出一陣狂笑。

“聽說書？那都是文人之事，一個小丫頭湊什麼熱鬨？”

“姑娘家家的，乖乖回家洗衣做飯去吧！”

哄笑還在繼續，方才氣勢洶洶的人因為眼前是個小姑娘放鬆了警惕。

聞笙：“……”

“文人不去參加科考，入朝為官，來這裡聽什麼說書？”

“豈不是本末倒置？”

聞笙慶幸自己嘴炮技能還在持續，不然她早該社恐的扭頭走人。

聞笙本意是反駁方才讓她回家“洗衣做飯”的話，哪裡想得到她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哄笑。

這一次，有人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聞笙：？？？

可惡，一身嘴炮技能，在這種境況下竟無處使用！

她也在內涵啊！看不出來嗎？

“哪裡的小娃娃，怕不是個傻子？”

“官場向來是富豪財主征伐之地，文人入朝，豈不是送死？”

“跟一個小丫頭說什麼！父母沒教好，要吃大虧的喲！”

議論的聲音嘲諷十足，聞笙愣了一瞬。

“喲，小姑娘，長這麼漂亮，不如跟了我？”

“小爺教你在這永夜城要怎麼活，啊？哈哈！”

那為首的黑衣人朝著聞笙走來。

聞笙：“......”

不行。

拳頭硬了。

她已練氣，凡夫俗子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等等！”

就在這氣氛緊張到凝固的一瞬間，朱紅色的大門被打開了。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大人！”

“大人！”

幾個黑衣人收斂了氣焰恭恭敬敬的彎腰問好。

“姑娘從何處來？”老頭眼中有許些驚訝，開口問道。

聞笙鬆開了拳頭，對答如流：“從來出來。”

老頭：“姑娘若是文人，自然可來此處聽書。”

聞笙嘴快：“到去出去。”

【......】

聞笙：......

怎麼不按套路來？

聞笙連忙改口：“如何算是文人？”

老頭和藹一笑，讓出了一條路來。

“姑娘請。”

聞笙沒有遲疑，向那門內走去。

“大人...一小姑娘也配聽書！？”

眼見著聞笙走進去，黑衣人連忙問道，語氣中有不滿之意。

老頭咬了咬頭：“非常人。”

“且......”

“她身上，有桃花的香味。”

老頭壓低了聲音，語氣中難以抑製的帶著幾分激動。

此話一出，一片寂靜。

桃花？

祥瑞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