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箐這會累的不行,有身孕後,更是容易累容易犯困。
最終還是被蕭鈺脫下上衣,露出白皙的臂膀,以及若隱若現的春光。
蕭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媳婦同床,這會瞧見了,難免有些口乾舌燥。
他艱難的吞咽著唾沫,取出藥膏,用修長的手指挖了一點,然後均勻的塗抹在那塊淤青上。
心裡又心疼的緊,沒下重手,不會傷成這樣子。
“媳婦,疼就喊出來,可以減少疼痛。”
楚箐緊抿著唇,抬眸看了一眼蕭鈺,隻見他眉頭緊皺,眼底隱約可見的心疼。
隻是,讓她喊,是喊不出來的。
蕭鈺瞥了一眼媳婦,見她正在看自己,手上的動作一頓,疑惑的問:“怎麼了?”
楚箐道:“這會瞧著,到不像孩子。”
蕭鈺腦門上一個大大的問號,像孩子?他什麼像孩子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箐道:“你有時候像個孩子一樣,不成熟。”
蕭鈺:“……”
他不成熟?
蕭鈺仔細想了想這個問題,肯定是因為他的名聲不好?所以讓楚箐覺得他不成熟,像個孩子?
他抹完藥膏替她整理好衣裳,然後在她身邊坐下來,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那些都是的錯覺,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成熟。你放心,我會擔起當爹當夫君的責任,你不用操心那些,安心養胎便好。”
楚箐愣了一下,很少看見蕭鈺說話如此認真,居然有些不習慣。
隻是,有些事情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也不代表稀裡糊塗的就能過去。
算了,等回到大夏再說。
“媳婦,以後兒子和小叔,差不多大,隻是想想就想笑。”
蕭鈺想到一手兒子一手弟弟,忍不住笑了。
楚箐聞言怔住,確實,生產時間相隔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差不多大的孩子,稱呼卻相差很大。
蕭鈺聞聲道:“媳婦,睡吧,今天你也累壞了。”
“嗯。”楚箐這會確實累的不行,應了一聲,便躺進被窩裡。
蕭鈺坐在床邊,垂眸看著楚箐,今日所經曆的,足以嚇的他魂不附體。
活了十七年,大大小小的禍闖了不少,也經曆生死邊緣。
卻都沒有今日來的驚險。
“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們母子。”
楚箐閉著眼睛,卻並沒有睡著,聽見這句,她頓了頓。
她不知道蕭鈺這句話有幾分真在裡麵。
隻是她難以相信。
娘那麼喜歡爹,爹依舊對她沒什麼感情,心裡一直裝著靖王妃。
若不是意外,爹和娘有了一夜之情,爹也不會娶娘,也不會有她的存在。
這就是,不顧她的意願,逼著她嫁給靖王妃的兒子蕭鈺。
好像蕭鈺才是他的兒子一樣。
楚箐想到這裡,便沒再想下去。
蕭鈺並不知道楚箐心裡在想什麼,見她睡了,起身去沐浴。
薑幼寧守在床邊一夜,這一夜,她沒敢合眼,就怕謝璟醒來,她不知道。
隻是讓她失望的是,謝璟謝一夜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薛疑和薑棲白一早走進來房間裡,看見薑幼寧坐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盯著謝璟看。
薑棲白想到妹妹一夜未睡,守著謝璟,頓時心疼壞了,他走過來。
“妹妹,你一夜未睡,是鐵人也受不了,你吃著早飯,然後去睡一覺,大哥替你守著。”
薑幼寧抬起頭望向薑棲白,眼底布滿紅血絲,“大哥,謝璟怎麼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薑棲白看見妹妹這樣,心裡很不好受,他繼續安慰道:“謝璟傷的重,哪有這麼快就會醒過來,你忘了,謝璟之前可是昏迷了大半個月才醒來的。”
薑幼寧當然記得,謝璟傷的極重,大夫都說他醒不過來了,可謝璟卻頑強的醒過來。
這次傷的這麼重,確實需要很多時間。
薑幼寧焦慮好了一些,盯著謝璟看了好一會,他依舊昏迷不醒,而她確實又餓又困。
她又再次望向薑棲白,“大哥,那我先去歇息。”
薑棲白聞言暗鬆了一口氣,“去吧,等醒來,也許謝璟就醒了。”
薑幼寧聞言心裡有了期待,起身離開房間。
薑棲白看著妹妹單薄的身影,等人出去後,他才收回視線望向床上的謝璟,隻見他依舊昏迷不醒。
“怎麼到現在還不醒?”
薛疑走過來,站在薑棲白身邊,視線望向床上的謝璟,他的臉色與昨日一樣,蒼白的毫無血色。
謝璟傷的有多重,他學武的還是比較清楚的。
很重很重,就像大夫所說的一樣,已經危及性命。
昨日,謝璟若是不逞強,還會好些。
為薑幼寧擋了一掌,然後又強撐,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謝璟又不是鐵打的身子。
“再等等看,我相信將軍,一定會醒來的。”
在他眼底,謝璟是戰無不勝的戰神,沒有他挺不過來的時候。
“希望吧,我可不想妹妹難過,還當寡婦。”薑棲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過,比原本的劇情走向要好了不少。
原本的劇情走向,謝璟這會早就英年早逝了。
能拖到現在,就說明有改變的可能。
現在能做的,隻能等。
薛疑抬起頭望向薑棲白,“你受了內傷,需要靜養,將軍我來守著,你去歇著,好早日養好內傷。”
薑棲白直接拒絕,“我答應妹妹,要替她守著,不能食言。”
薛疑不是第一次發現薑棲白對薑幼寧這個妹妹很好,也很寵薑幼寧。
“我可是跟隨將軍六年,每次將軍受傷,都是我來守著的,我可比你更懂得看護。”
薑棲白聞言覺得薛疑說的很對,薛疑可是一直跟著謝璟的,自然比他懂。
“你能行嗎?你昨夜也沒睡好。”
薛疑輕笑,“我沒事,我可以練武之人,身體各方麵都不錯。”
提到這個,薑棲白還是有些羨慕薛疑的,羨慕他會武功,且很厲害。
他若有這般厲害,昨日也不至於沒幾下就被打暈了。
“確實,我能看出你各方麵都不錯。”薑棲白覺得自己日後應該多加強鍛煉身體才是,最好也學武,防身的同時還可以保護妹妹。
薑棲白也沒在堅持,聊了一會,便回了自己屋裡,睡覺養傷。
薛疑在床上的凳子上坐下來,看著依舊昏迷的謝璟。
這樣的畫麵,他也經曆過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