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的拳法是安仔教的，香江治安不是太好，經常有一些社團出沒收保護費，奶茶店生意好，“阿嫲大師”的名頭還沒打出去，難免有不長眼的想伸手。</p>

安仔便想著，王婆雖然沒有後台，那麼略通一些拳腳也好。</p>

王婆吃了安仔給的回春丹，又喝過大力丸兌的水，練起拳簡直事半功倍，現在已經能打得有模有樣。</p>

安仔自己洗漱好，再去隔壁叫上張兆年，三人一起下樓吃早飯。</p>

彆問安仔為什麼不和王婆一起練，問就是已經在係統空間裡快練成傻逼了。</p>

吃過早飯，和阮芳華夫婦打過招呼，三人一起去了安仔昨天看好的公園。</p>

公園附近的路四通八達，有很多人擺攤賣小東西。</p>

安仔掐算出一個方位，招呼著張兆年過去擺上東西。</p>

攤子就擺在一處亭子裡，“神算子”三個字龍飛鳳舞，透著一股勁兒勁兒的張狂。</p>

王婆擔心孫女挨打，一直坐在旁邊，張兆年是個閒不住的，見半天沒有生意上門，乾脆和安仔說了一聲，跑去逛公園裡擺的那些小攤子。</p>

安仔不急不躁，拿著張兆年孝敬給她的遊戲機玩得不亦樂乎，王婆也從空間拿出昨天買的紅色毛線，預備給安仔織頂帽子。</p>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有個穿著藏青色襖子的老人提著個洗得發白的布袋慢慢踱步而來。</p>

安仔玩遊戲正玩在興頭上，隻略微抬眼掃了過去，很快就垂下眼簾，繼續專心按著遊戲機上的按鈕。</p>

老人走到亭子裡，多看了祖孫倆一眼，但好似沒有在意，從布袋裡拿出一張牛皮紙做的棋盤，又拿出象棋擺上，看樣子應該是約了人。</p>

沒過多久，陸陸續續又有好幾個精神矍鑠的老人走進亭子。</p>

有人注意到安仔這邊寫著“神算子”的白色布幡，好奇湊上前來。</p>

“小娃娃，你這是算命攤子？”滿臉紅光須發皆白的老人出口問道，主要這裡除了張布幡就啥也沒有了。</p>

安仔結束一輪遊戲，抬起頭來，對著老人露出一個嬌嬌軟軟的笑。</p>

“是的，爺爺，您要算嗎？一卦100塊，不準不要錢。”</p>

她聲音軟糯稚嫩，聽在耳裡應當是讓人很舒心的，不想那個“100塊”把人嚇了個夠嗆。</p>

老人“謔”了一聲，“小娃娃年紀不大口氣大，敢要100塊。”</p>

安仔眨眨眼，故作不懂，然後眼神飄到他身旁的位置，“爺爺家裡是有人過世了吧。”</p>

她說得十分肯定，本來要去下象棋的其他老人也圍攏了過來。</p>

老李的老伴前段時間買菜的時候摔了一跤，沒熬得過去，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p>

有些人還在看熱鬨，有幾人的臉色卻漸漸沉了下來。</p>

老李神色不變，很能沉得住氣，從口袋裡掏出錢，數出十張大團結，在安仔麵前晃了晃。</p>

不料安仔的眼神壓根兒沒落在鈔票上，反倒是目不轉睛盯著他身旁的位置。</p>

“說吧，你想做什麼？”老李沉聲，他有點摸不清這小丫頭想做什麼。</p>

坐在她旁邊的王婆隻顧低頭給帽子起頭，好似壓根兒沒注意他們這邊，但以他多年打仗的經驗來看，這一老一小關係匪淺，應該就是一夥兒的。</p>

安仔被他的聲音吸引，轉回目光，定定瞧了片刻，“李爺爺，吳桂花奶奶托我告訴您一聲，你們倆的棺材本在書架第四排最左邊那本書裡，她一直惦記著沒告訴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