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防空警報響徹全城,無數人從睡夢中驚醒,差點嚇到心臟驟停。
他們一頭霧水地跟隨人流奔赴地鐵站等地下設施,當得知有一頭泰坦即將大駕光臨時,一個個瞬間清醒。
轟轟!
忽然間,腥澀的海風以狂暴的姿態衝進陸地。
疾風如無形的幽魂穿梭於大街小巷,發出淒厲的嘶鳴,像是楚薪的斥候先一步抵達敵營,向敵軍宣告他的降臨。
原本寧靜的漆黑海麵驟然洶湧澎湃,一道道浪濤層層疊疊地撲向海灘。
“那是什麽?”有人指著遠處的天海一線。
隻見一抹被灰暗籠罩的金色光暈升騰而至,由遠及近的軌跡讓它看上去如同從大海之中升起。
“雷暴雲團?”
“那玩意兒,該不會就是軍隊所說的泰坦巨獸吧!”
人群刹那間混亂起來,他們前仆後繼地衝進地鐵站。
這擱誰不害怕啊~
那啥哥斯拉出場也沒這麽誇張吧~
誰家出門還自帶特效背景板啊!
嗖嗖!
一架架隸屬於奧國皇家空軍的戰機掠過天空。
一水的自由國出口貨。
轟隆隆~
風暴雲團登陸了悉尼。
機群根本不敢靠近分毫,隻能在周圍伴飛同行,還要避免被時不時濺射而出的閃電擊中。
嘩嘩!
傾盆暴雨說下就下。
頃刻間全城都被槍林彈雨般的雨水覆蓋,除此之外就是震耳欲聾的雷暴之聲。
街上的民眾和士兵無不呆呆地佇立原地。
他們不約而同地抬頭仰望,雙眸裏的童孔抖動不停,全身的皮膚都為之緊繃。
隆隆~
一束束閃電劈出的光亮,照出一張張煞白驚懼的臉頰。
因為他們都清楚地看見,每當雷電湧動,那厚重如山的風暴裏麵,就有一頭恐怖而神聖的身影若隱若現。
轟!
蜿蜒的脖頸攪動風雲,威嚴的頭顱時而探出俯瞰,就像駕馭雷霆的宙斯視察人間。
彭彭!
遮天蔽日的雙翼扇動間,氣流如萬千刀鋒切割在高樓大廈之上,一麵麵玻窗直接爆裂崩碎。
排山倒海的壓迫感迫使每一個人緊緊閉嘴,全城噤聲。
這一刻看似無比漫長,實際上僅僅過去了短暫的十幾秒。
心靈傷害之後便是軀體傷害。
超出上限的六級颶風出現在城市上空,可不隻是看著恐怖這麽簡單!
“救命~”
“啊啊啊~”
人群和車輛等物體一同被颶風卷上半空,如飄飛的落葉生死難料。
樹木被連根拔起,為灰蒙蒙的天空增添了一抹抽風的綠化。
悉尼歌劇院隻剩一個框架子,所有建築物都失去了它們的頭皮。
這還隻是一個開始。
颶風引發風暴潮,風暴潮導致海水倒灌。
當地鐵站內的人們還在慶幸之時,洶湧的水流已經無情地湧入其中,很快就把地下設施一一填滿。
絕望彌漫整個悉尼,很多人都分不清殺死自己的到底是大自然,還是天災般的巨獸。
楚薪並未橫跨悉尼,也沒有深入奧國。
呼呼!
他來到了一座規模很大的發電站,從風暴中俯衝而下,落在升壓變電站區域。
三顆頭顱二話不說就張開了大嘴,咬在一座座鐵架上。
嗤嗤嗤!
霎時,電流如綻放的煙火那樣爆開。
變電站會將電能輸送給高壓電網,而後分配給城市。
不過現在不用勞心費神地分配了,直接全部給了楚薪。
他正大光明地偷電,不對,應該是搶!
滋滋~
楚薪瘋狂地吸食發電站的電能,吃得滿口噴電,滿嘴焦象。
很快,悉尼陷入了一片黑暗。
而他,撐到打了個飽嗝都是劈裏啪啦的電火花。
不知不覺,太陽已然升起。
肆虐悉尼的洪水也逐漸緩和下來,入目皆是一片狼藉,哀鴻遍野都不足以描述其悲慘之狀。
說實話,楚薪並沒有刻意搞事的主觀念頭。
他隻是為了吃一口飽飯,所以途徑了悉尼。
嘩!
那屹立山腰的金色巨獸舒展雙翼,再次一飛衝天。
楚薪擦著悉尼邊緣離去,重新去往了大海。
因為他聽見了奧卡裝置的聲波。
雖然很微弱,但不得不說這是一種令人抓耳撓腮的蛋疼聲音,似乎可以左右泰坦巨獸的情緒變化。
當聲波平和,就能讓巨獸感到愉悅放鬆。
可一旦聲波激烈,那麽就好比剛睡著就聽見有人用指甲扣黑板!
當然,楚薪並非受到奧卡的影響,他的意誌力很輕鬆就能抵禦聲波。
他單純是去會一會炎魔拉頓,瞅瞅那家夥能不能成為手下的一員大將,繼而組建毀滅者陣營。
楚薪的身影消失在海岸線。
嘩嘩~
海麵泛起巨大的波瀾。
哥斯拉從下麵探出腦袋,雙眼依舊幽怨至極。
你別跑啊,我剛到啊!
可基多拉這個卑劣的異鄉人必須鏟除。
它隻好潛入水下,調轉方向繼續追逐。
沒辦法,誰叫自己沒有翅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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