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薪忽然想到一件事,這魚怪的誕生源於自由國違規傾倒變質甲醛。
而真醬,也就是自己,最初也是因為自由國軍隊在霓虹沿海傾倒核廢料而誕生。
好家夥,這當爹的專坑便宜兒子是吧?
擱這宣傳環保精神是吧?
“汙染源?”
他推演起這個技能的後期成效,按介紹所說,必定會將這個世界改變為最適合他的形狀,與先驅投放怪獸改造地球有異曲同工之妙。
具體會是怎樣一番模樣,楚薪暫時想象不出來,在自身的進化與係統的加持之下,一切皆有可能。
但眼下沒必要開啟,因為自身還不夠強大,如果化身一滿世界移動的核放射物,肯定會被幾個強國注意到,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關鍵現在正是吸收與積累的階段,他吃飽了撐的反向操作?
嗡嗡!
好幾艘警船駛入江麵。
楚薪沒有興趣跟他們浪費時間,往下一鑽掉頭就走。
警員們打撈起魚怪殘破的屍體,他們看著這顆醜惡不堪的大魚頭,一同陷入了沉思。
相信當他們檢測出體內蘊含的甲醛,並對附近的水質進行調查後,這件事便會不了了之,成為不解之謎。
而楚薪已經離開了首爾境內,奔赴大海。
超核感應這個被動技能一直都是開啟的,所以他的路程都是根據放射物的強弱而定,所以不知不覺又回到了霓虹。
果然,這座島在這方麵的成就確實遙遙領先於全球。
嘩嘩~
楚薪剛要找個洞穴睡一覺,讓體內的能量沉澱一下,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借著遠處人類的城市燈光,他隱約看見海底有什麽東西隨著水流一同飄起。
很多!
一眼望去,幽暗的海水之中遊蕩著密密麻麻的白色物質,像是開水燒開後的水垢。
離得近了,它們的樣子印入眼中。
這些玩意兒長著綿軟觸須的圓形軟體生物,像極了一顆顆病毒,但更像一個個魚卵?
它們在激流的衝擊下途徑楚薪所在的洞窟,浮上了海麵,而後有意識一樣向著岸邊浮動。..
不是像,而是的確有生命!
楚薪默默觀察著,那些卵迅速飄向岸邊。
此刻是深更半夜,不遠處是一座無人的臨海公園,茂盛的綠植中隱約有重疊聳動的人影。
忽的,數以百計的卵不再移動。
噗噗~
它們竟然變得乾癟,一條條鼻涕蟲一樣的生物齊刷刷地鑽了出來,爭先恐後地破開海麵,爬上陸地四散開來。
楚薪瞪著一對大眼珠子,大概猜到了。
突然,其中一條蟲子反行其道,轉身朝著楚薪而來。
它的體態像蝌蚪,約莫成人中指大小,通體透明質感的乳白色,背上長著十幾根觸須。
“寄生獸的幼體。”楚薪暗暗嘀咕。
是的,正是那部霓虹動漫兼電影《寄生獸》!
根據電影設定,這些寄生蟲誕生的初衷是……鏟除人類蛀蟲,保護地球環境?
楚薪哭笑不得,自己是陷入某種環保怪圈了吧~
悟了,我是環保大使!
不過,成分逐漸複雜的此方世界還挺有趣,沒有想象中那麽無聊。
噗!
一邊想著,一邊長尾甩出,眨眼間就將想要寄生自己的蟲子給扇到爆漿。
而今夜,因為楚薪的出手,《寄生獸》電影男主並未遭遇寄生蟲的襲擊,安然無恙地度過了一晚。
……
霓虹海域。
風平浪靜的海麵飄著一艘民間捕魚船。
“聽說了嗎?”一個大叔點燃一支煙,展開了話題。
“什麽?”幾個年輕人湊近,這位大叔不僅是船長,還是村裏百事通,經常給大家講各種稀奇古怪的故事。
“海怪,”船長深深地啄了一口發潮的煙,“隔壁村的早川死了,被海怪給吃了。”
其他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海怪?鯊魚還是大烏賊?”一青年問道。
船長搖搖頭,“就是海怪,超脫動物範疇的怪獸,傳說它是深海的惡魔,懲戒我們這些盜取大海的漁民。”
“偉大父神克蘇魯嘛!”一少年激動道。
“滾滾滾,少看那些瞎扯的玩意兒。”船長罵道。
瞧見他這一本正經的神情,幾個正收網的漁民也都豎起了耳朵。
“我去看過早川的屍體,整個胸膛都被海怪的尾巴給擠爛掉了,就像蟒蛇的死亡纏繞一樣,纏繞你們懂吧?”船長娓娓道來,“聽說是不知死活的早川想用捕魚槍抓海怪,沒想到把自己的小命給玩沒了。”
“最近是咋回事,感覺好多怪事。”一小夥憂心道。
“一個月前寒國的事你們知道不?一頭長腳的大魚爬上岸吃人!”
“假的吧,我們在海上混了這麽多年,哪有什麽長腳的大魚。”
“是真的,我昨晚剛看的視頻,滿草坪都是屍體。”
“還有我們國家也不安寧,尤其是沿海幾個城市已經發生十幾起慘絕人寰的殺人案件,全都是分屍!”有人低聲補充道。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個老漁民說道,“我兒子就在橫濱打工,他說橫濱已經人心惶惶,都有警員死了。”
“我還在網上看到過腦袋是一把鐮刀的秋田犬,毫無PS痕跡那種。”
一時間,漁民們議論紛紛,大白天搞得跟圍爐夜談似的。
“咳咳!上午收成咋樣?”船長問道,最後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幾個漁民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老漁民無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福島出事後,隻要不是一網子變異魚就算謝天謝地了。”
眾人紛紛暗罵,明明都已經好幾次轉移海域,卻還是受到了放射物的影響。
“誒,這都快中午了,老豚怎麽沒見人?”船長一支煙抽完,四下張望。
“老豚從昨晚就在房間裏,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好像是不舒服。”一青年回答。
“去看看,別特麽死我船上了。”船長將煙蒂彈出船舷。
“好勒。”青年麻溜地放下漁網,走下甲板。
他來到幽靜的過道,也不敲門,直接就推開了寢室鐵門。
靠近舷窗的一張鐵床上,被窩裏鼓起一個包。
“老豚別睡了,起來乾活!”青年一把掀開被子。
隻見一個身形乾瘦、皮膚黝黑的中年人麵無表情地蜷成大蝦狀,他緩慢地站起身來,背挺得筆直,麵對麵地看著一頭霧水的青年。
“你乾嘛~身體真不舒服?”青年覺得此刻的老豚怪怪的,跟被妖怪附體了一樣。
老豚伸出一隻手,按住青年的肩膀。
嘶噗噗~
在青年呆若木雞的注視中,老豚的臉頰從鼻子處開始裂開,五條縫隙蔓延至脖頸。
下一秒,頭顱開花!
老豚的腦袋撕裂成五瓣食人花,內部有著顱骨構成的牙齒,在“花蕊”中心,也就是脖子內探出一對肉絲連接的眼珠子。
“你……”青年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血肉食人花已經一口含住了他的整顆頭,滾燙的鮮血從
花瓣收回,無頭屍體滑倒在地。
“哢哢~”
老豚將其嚼碎吞咽,而後恢複為正常的模樣,可五官僵硬且眼中毫無情感波動。
他推門而出,走上了漁船甲板。
“老豚你怎麽虛了!誒,誒,你身上那是血嗎?”路過的一名漁民頓時蹙眉,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消、消滅,消滅人類。”老豚自言自語著。
噗!
刹那間,他的頭顱再度分裂,一口就將漁民的左肩與左胸咬掉。
“怪物啊——”
不遠處的漁民驚恐大吼。
他的反應在普通人中十分出色,反手拿起一根鋒利的魚叉。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