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文字浮現:
“初步熟悉新的軀體,對所處局勢有一個清晰的認知,並經曆了一次簡短的健身式戰鬥;
利用核能讓自己實現了第一次異變進化,強化了自身;
熟練度+3%,達到3%;
獲得獎勵:
技能【浪濤尾炮】釋放時尾部力量強化三倍,通過甩動擊打對目標造成沉重的撞擊傷害;
技能【超核感應】對核能的感知能力得到十倍強化,可以清楚判斷某一個方位不同程度的核能濃度;
技能【顱內地圖】在腦中形成一幅世界地圖,並實時鎖定自己所在的位置;
補充:線索提示【寒國漢江的兩棲類怪物】,完成擊殺可得到一定獎勵;
備注:宿主可通過吸食核能、提升熟練度兩種方法來加快進化。”
楚薪對於進化一行為,有一種獨特的自我感知。
就像饑餓感與飽腹感那樣,他能夠確認自己需要多少核能或者能量,但這個量又沒有明確的數據,隻能通過一次次軀體反饋來比對。
或許是變異初期,更多的核能處於積累的階段,像人體的脂肪一樣無法燃燒(主觀使用),簡而言之就是還未進化出相關的器官。
所以,楚薪需要繼續“穩”,等候像電影中那樣的爆發式進化。
屆時,整個人類都將被他散發的恐怖威壓所籠罩。
嘩嘩~
楚薪遊出珊瑚叢,細細感知著混入海水的核能元素。
這一片依舊受到汙染,但含量對於楚薪來說已經恒定,一直生活在這倒是可以緩慢發育。
隻是這個時間難以預料,十年八年也說不準,對真醬而言無所謂,睡一年是睡,睡十年也是睡。
可楚薪不單單要進化,還要提升熟練度,達到30%和70%兩個關鍵節點。
想要短期內大肆積累,就必須前往濃度更高的區域。
同時要尋找海洋中的猛獸,通過與它們對戰來滿足前期的熟練度需求。
說起猛獸,係統給出的線索十分明確,一眼就能猜出是那部寒國的經典怪獸片《漢江怪物》。
顯而易見,此方世界的確融合了多種元素,構成了一個獨一無二的怪獸宇宙。
……
福島核電站,於2011年因海嘯地震而發生嚴重泄露事件。
自從那時候起,這附近都被荒蕪了,無論是城鎮還是海域都難以見到幾個人影。
但沿海的核電站依舊有不多的軍隊駐紮,電站內部仍有工作人員進行長期的監測檢修,當然都身穿厚重的防護服,也領著高額的薪水。
夜幕高懸,月明星稀。
嘩~
楚薪從海麵探出半顆腦袋,瞪著一對充滿智慧的眼睛望向岸邊。
他貪婪地擴張著鰓部,猛地吸食著海水與空氣中蘊含的放射性物質,將其凝練後儲存在體內,順著血液循環浸透了每一寸血肉內臟。
就是這樣一遍又一遍地改變基因,發生異變的同時,融入海洋中多種生物的基因鏈,重新構建出一個全新的身軀。
這是物種的升華,也是人類與自然一同造就的畸形神明之雛形。
嘶嘶~
皮肉正在無法肉眼觀測地變化著,一層層薄如蟬翼的粘稠肉膜脫落,無數陳舊的體液排出。
若是在顯微鏡下觀察,就會發現他的細胞時時刻刻都在極速分裂增殖,大量死亡又再生,而後離奇地扭曲變異,朝著不可預料的地步發展。
楚薪快嗨爆了,這種渾身上下都在癲狂的快感,來得比上輩子首衝都要凶猛。
這裏簡直就是天堂!
楚薪情不自禁地往裏麵靠近了幾百米,周圍的魚群很少,但並非完全絕跡,畢竟這些生物再趨利避害,也逃不脫核汙染的範圍。
何況動植物對放射物的抗性並不低,再說了,它們又能怎麽辦呢?
動物與動物不能一概而論,不是誰都擁有掙脫物種枷鎖的資格。
嘩嘩!
忽然,一簇密集的魚群從不遠處的海底斷崖遊出。
它們有巴掌大小,速度很快,來勢洶洶,且魚目完全充血,鱗片不正常地翹起,縫隙裏溢出青紅色的凝固血絲。
顯然是生病了。
一張張嘴巴雖然不大,可那一顆顆尖銳細密的牙齒令人不寒而栗。
在放射物的汙染之下,一切皆有可能,畢竟楚薪本身都已經把上限拉到了離譜的程度,別的物種發生一點小小的基因變異也能理解。
哢哢哢!
魚群暴躁地湧向楚薪,兩排牙齒嗑得清脆作響。
嗜血而腐爛的味道混雜在海水中,包圍了楚薪。
嘩呼呼!
楚薪一個俯衝潛行,長尾一蕩,掀起一朵朵水流漩渦。
蠻橫的力量爆裂地四散,宛如一個個陀螺高速轉動,將接近的魚群攪亂,與楚薪尾巴接觸的十幾隻魚當場陷入暈厥死亡。
尾巴的上部分,有著一簇簇從腦袋延伸下來的背鰭,尖銳得好似一根根骨刺,堅硬得宛如鋼鐵金屬。
不幸與尾鰭觸及的幾條魚瞬間被切割成了碎片,大量青紅色的粘稠血液暈染了海水。
同伴的慘死,並未讓魚群退卻。
哢哢哢!
無時無刻的劇痛導致它們極度嗜血,像是即將暴斃的精神病人發起最後的瘋狂。
麵對蜂擁而至的魚群,楚薪沉著應對,一個迂回後梅開二度。
啪——
一記沉重的尾擊在海麵掀起浪花,摻雜了不少的死魚,聲勢猶如一顆炮仗在水中爆炸。
楚薪的尾巴可不是開玩笑,十米的體長,尾部就占了一半,長期遊動鍛煉,那硬皮下麵的肌肉群跟磐石一樣堅韌。
別說巴掌大的魚,泰森挨一發尾擊都得全身骨折,下半輩子要麽ICU扮演植物人,要麽豪華單間早早投胎。
由於距離岸邊較近,引起的動靜也不小,啪啪啪地跟悶雷似的,再加上今夜無風無浪無比安靜,沒一會兒就引起一隊巡邏安保的注意。
“怎麽回事?”
“過去看看。”
“小心點,萬一是敵國的武器。”
“你的被害妄想症又犯了?要不是工資高,我都不願意來這值守。”
“這裏應該不會有敵人潛入,沒必要。”
“你們倆還是趁早走吧,如果不是崇高的理想,為了這點錢玩命不值得。”
三人說著日語,穿著白色的防護服,戴著防毒麵罩,手持槍械。
他們順著搭建的海上平台走入淺海區,三麵都是黑黝黝的大海,但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慘白的粼粼波光。
而目光所能看見的儘頭,一簇簇浪花充滿活力地飛上半空。
三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人打開了強光手電。
唰!
當即通透明亮。
一條躍出海麵三四米的扁平長尾印入眼中,那一片海水都呈現出古怪的顏色。
“帶魚吧?”
“應該是?”
“你們太鬆懈了,這很可能是敵人的計劃!”
這人說著,槍械上膛,繼續向前。
麵罩後的眼睛堅毅熾熱,死死地凝視著翻滾的海麵。
陡然間,動靜沒了。
可海麵上卻浮起了密密麻麻的魚屍,死狀淒慘,被攪碎的魚頭與開膛破腹的魚身混雜在一起,被畸形肉瘤擠壓的內臟隨著水流飄蕩。
“咕~”
這名守衛不自覺地吞咽口水,心跳莫名加速。
他舉槍回頭,“有點不對勁,讓隊長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