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柱推門而入,恭敬地彎腰鞠躬。
“一年的綜合成果我已經統計完成,發給您了,我們的進步很大,也根據您提出的融合同化計劃,讓曾經的各派和諧相處,隻要繼續保持,未來幾年大家將真正成為一個族群。”
所謂的融合同化,正是處理博派、狂派、中立派、楚薪私軍等各方小集體的策略,通過混合組建家庭、拆分共事工作、塑造統一觀念與信仰等等具體方法消除隔閡,避免重走塞博坦的老路子。
楚薪不是政客,也無心於此,隻能玩遊戲似的進行操作,今天建醫院,明天搞軍隊,後天擴張土地,外天發布新政策,權當皇帝的模擬經營罷了。
別說,相比激戰與屠戮,是另一番趣味!
“做的不錯,這一年你們辛苦了。”楚薪說道,還真有點皇帝撫慰下屬的感覺。
“塞博坦分裂之前,我曾在圖書館工作,這些事務對我而言得心應手,”擎天柱由衷道,“其實我並不喜歡戰鬥與廝殺,平靜的生活才是我所追求的,我很滿意現狀。”
毫無疑問,他是個值得交付重擔的人,內心有著堅定的信念與不會背叛的意誌,雖然被稱為僅次於皇帝與龍王的擎天柱將軍,事實上輔左楚薪處理了不少要事,更像個內閣大臣。
“當初的賞金雇傭結束,火種源你拿回去吧,我說話算數。”楚薪說道。
他已經將火種源內能用到的知識複製了下來,雖然大多數都與機械生命相關,但多掌握點東西總歸是好的。
至於火種源內的能量,擁有卡牌係統的他並不是十分需要。
將其留在這裏,鐵渣等人才能走得更遠。
楚薪不是一個單純的利己之人,對於友軍還是十分康慨。
“火種源曾是紛爭的源頭,原諒我拒絕這個請求,”擎天柱不卑不亢地回答,“將它交給鐵渣他們保管吧,他們六位無心權力,且身份高貴有資格,實力也是頂尖,是掌管火種源的不二人選。”
“由你。”楚薪道。
擎天柱走後,他離開高塔,去往了滿是銀色金屬鱗片裝飾的龍吟殿。
一路上,曾經身為汽車人或霸天虎的侍衛無不跪地行禮,忠誠至極地呼喊“皇帝”。
宏偉神聖的殿堂內,六道身影正無比嚴肅地對峙著,殺氣騰騰氣勢洶洶。
中間的桌上,赫然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地圖。
一枚枚金屬棋子透露出肅殺之氣,幾人舉手投足間大有揮斥方遒的錯覺。
看這嚴肅的氛圍,仿佛隨便一人的舉措都會影響宇宙格局,掀起波瀾動蕩。
楚薪低頭一看,頓時哭笑不得。
尼瑪的,大富翁!
這反差絕了~
當初還在地球時,深耕謀略的蔑視就常常與幾個兄弟下棋,從鬥地主到德州撲克,美約其名提高人均智商。
“老大,我腦子不夠用了,快幫我算算我還有多少錢!”鐵渣甕聲甕氣地道。
楚薪盤腿坐下,很快就參與其中。
七人一夜無眠,都感受到了最為純粹的快樂。
翌日清晨。
帝都迎來了一位陌生麵孔。
他身高十米,類人形體,通體暗金色的金屬,身上有著極為繁瑣的機械結構。
沒有五官,臉上僅有一顆沒有眼皮的紅色寶石眼珠,背負無數機械的手臂,乍一看跟神明降臨一樣。
仔細一看,皮膚表麵的機械部件如同泛起水波那樣遊離浮動,開合的縫隙間擴散出若隱若現的白光粒子。
他懸浮在高空,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帝都內的居民。
從他身上感知不到絲毫情愫,仿佛就是一尊沒有思維感情的機器。
所有自動武器對準了他,可瞬間被某種波段所乾擾切斷。
呼呼~
楚薪飛到他的對麵。
“我的兩個作品毀滅了,或多或少都與你有點關係。”他開口了,說的竟然是標準的賽博坦語。
“你是至尊太君?”楚薪問道,與其說是疑問句,倒不如說是肯定句。
“不過我並不生氣,宇宙大帝是一件徹頭徹尾的失敗品,賽博坦也被一群卑劣之人利用,逐步走向自我毀滅。”至尊太君自說自話。
楚薪不知他要乾啥,時刻警惕著。
“我聽聞賽博坦滅亡,順路來看看,”至尊太君平靜道,“你很特殊,雖然本質是變形齒輪,卻蘊含了很多我看不懂的東西。”
他接著道,“放心,宇宙浩渺無邊,我不懂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不必緊張,我隻是順路來看看。”
他頓了頓,又道,“這也算是一種繼承,作為不請自來的客人,這是贈予你的禮物。”
說著,至尊太君從手臂上抽出一顆“雞皮疙瘩”。
鏗鏗~
迅速變形變大,擴展為一個規整的方形鐵塊。
“這東西蘊含了巨大的能量,你們叫它火種源是吧?但與火種源有所不同,它是一種可以安裝在個體身上的裝備,隻能提供能源。”至尊太君幾句話直接讓楚薪啞口無言。
丫的,狂派博派爭奪無數年的火種源,在至尊太君這就是一塊皮膚碎片?
難怪這家夥一副雲澹風輕、生死看澹的高人姿態,沒想到玩真的。
“再見。”
至尊太君向上一躍,當即變形為一個菱形的金屬體,化作一道流光穿梭空間離去。
楚薪手握白撿的火種源,滿頭霧水。
至尊太君是來送通關獎勵的NPC吧?
……
距離至尊太君冒泡,又過去了兩個月。
平平無奇的一天。
太陽係邊緣。
“這些是最近打撈到的宇宙大帝殘骸,其餘的還在搜尋。”擎天聖向楚薪匯報道。
“嗯?”
楚薪望向飄浮在虛空的機械碎塊,忽然眼神一凝。
他飛出戰艦,來到其中一大塊麵前,隨手一劍將其劈開,滿是灰塵的黑白色印入眼中。
一時間,周圍所有人都鴉雀無聲,驚愕地麵麵相覷。
“你身上有不死buff吧?”楚薪都驚了。
在縫隙間,赫然卡著一輛美式警車!
這熟悉的模樣,不是路障還能是誰?
嗡~
警車艱難且卡頓地變形,刺耳得堪比貓爪摩擦黑板。
“霸天虎永不為奴!”路障聲音嘶啞地顫聲道,想拔槍,可腰間空空如也。
這時,路障所認識的霸天虎舊部靠近,無奈地拍拍他的肩膀,“老兄,時代變了,皇帝包吃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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