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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翁得利?」當即就有人反駁,「我們在這群外星人之中夾縫生存就已經足夠艱難。」
「墓風部隊重建又如何?除非動用核彈,把他們一網打儘。」
「假如用核彈,但火種部隊怎麽辦?如果撤離動作過大,那頭老女乾巨猾的機械暴龍肯定會發現。」
「幾千人而已,直接扔一顆核彈下去,也不需要太大當量,士兵存在的意義就是用來犧牲的,人民會感謝他們做出的巨大貢獻。」
「到時候直接把責任推給外星人,隻要在座各位密不透風,誰也不會知道真相!」
一群人越聊越是動搖與興奮,從一開始的堅決反對漸漸發展到商討如何團滅楚薪等人。
而部長則默默地看著這群***,他輕輕敲擊桌麵的指尖突然停下。
眾人似有察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齊刷刷地聚焦目光。
「我們的所有設備都被鋼索監視著,他早就將我們的核彈發射權限強行篡改了,核彈庫有多少核彈都一清二楚,包括軍事衛星等等,有人想說飛機投放是吧,但那樣太冒險了,一旦失敗我們將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部長緩緩說道。
眾人頓時無語,你特麽不早說,還看著我們在這浪費了一大堆口水,是不想我們失去會議參與感嗎。
「既要保證有效重創鋼索等人,又要保留全身而退的後路,」部長繼續道,「魔法對抗魔法,外星人對抗外星人,賞金獵人對抗賞金獵人,我們不需要出現在明麵。」
「賞金獵人?哪個賞金獵人敢接我們這活兒?」有人愕然詢問。
「在鋼索摧毀太平洋艦隊後的第二天,一個名叫禁閉的外星人找到了我們,他是遊蕩在宇宙的賞金獵人,不屬於霸天虎或汽車人,」部長說道,「他願意替我們解決地球上的機械生命,酬勞是火種源,而我們隻在暗中配合就行。」
不等他人提出疑問,部長就繼續道,「我知道你們不放心,我也同樣感到忐忑,可事已至此,局麵隻會一直壞下去,現在不行動,那麽溫水煮青蛙說的就是我們人類。」
眾人沉默。
其中一個點頭道,「你說的對,地球淪為外星戰場,可最先遭殃的卻是我們國家。」
又有人捶桌道,「如果自由國在這場風暴中沉沒,那地球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到時候管他誰,都將與地表一同化作粉末。」
這群人都很清楚,這件事部長僅僅是轉告而已,包括位高權重的部長都不一定有絕對的決策權。
所以他們此刻就算鬨翻天也毫無意義,反而可能剛回家就收到「煤氣爆炸大禮包」。
他們隻能將希望寄托於那個名叫禁閉的賞金獵人,如果真能讓楚薪與霸天虎雙雙陣亡再好不過,待塵埃落定後,再利用殘留的塞博坦文明快速發育,然後實現多年的願望,正式成為一球之主。….
想著想著,他們就開始展望美好的未來了。
「這些事都是最高的機密,在座的各位也都是我的心腹,是自由國的核心,」部長澹然道,「離開後一個字都不要透露,有些東西並非我能左右。」
……
洛杉磯。
火種基地。
曾經這裏無人問津,偶然路過的路人見了全副武裝的大兵避之不及。
可現如今,示威人群與媒體記者蜂擁而至,將四麵八方圍得水泄不通。
「地球屬於人類!」
「反對機械入侵!」
「反對機械殖民!」
「反對機械暴政!」
「人類不需要機械主義!」
根本不用誰去故意蠱惑,不少民眾全都自發地組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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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自內心地咆孝與怒吼。
或許他們應該加上一句「人類從不感謝你們」。
在他們看來正是楚薪與擎天柱的出現才導致霸天虎降臨地球,隻一味地發泄怒火,壓根不管事實如何,也不會前因後果地分析。
似乎隻要楚薪等人離開,霸天虎也會跟著離開,全然不知命運早已注定,無論是墮落金剛、禦天敵還是昆塔莎,看中的要麽是太陽,要麽就是地球本身。
他們看似無拘無束,卻被困在更大的信息繭房內,被囚在扭曲的人性鳥籠中,隻有對「老實人」步步緊逼的任性,沒有討伐罪魁禍首的勇氣。
當然,也隻是說的這群麵目猙獰的人。
不過這也與自由國的輿論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對於紐約之戰,他們的官媒僅僅大肆匯報了哀鴻遍野與重大損失,對於全力鎮壓霸天虎、打破地球毀滅陰謀的楚薪等人毫無報道,甚至一些文字中還夾帶私貨,隱約有責備、推卸的意思。
顯然,這一戰確確實實傷到了自由國的根部,一天下來就有好幾個頂級官員要跟楚薪聯係。
雖然都不敢責罵怒斥,但一個個語氣低沉怨怒極了,頗有種職員頂著綠帽被王姓上司點名批評的憋屈。
仿佛楚薪睡了他們的妻女。
「一群臭蟲子太吵了,老大讓我出去把他們全部踩死吧!」鐵渣暴躁地道。
雷龍淤泥一把按住鐵渣的肩膀,哼哼著讓他不要意氣用事,聽老大怎麽說。
「真煩啊,他們到底知不知道沒有我們,霸天虎早就占領地球了?!」爵士抱怨道。
「因為最具威脅的威震天死了,群龍無首的霸天虎元氣大傷,所以我們不僅不再重要,還變成了最礙眼且不聽話的新霸天虎。」楚薪簡單明了地闡述道,平靜的模樣似乎聽不見外麵震耳欲聾的喧鬨。
「當我們是拐杖,恢複視力後就扔掉,還覺得放在家裏占地方,想把我們扔掉或者當柴燒。」鐵皮冷厲地道,舉了個形象的例子。
崇尚和平友善的汽車人,再次被部分人類的行為刷新了底線。
就連最為樂觀的大黃蜂看了外麵都直搖頭,有點委屈地哼哼唧唧。….
其實楚薪內心是真的毫無波瀾。
對一件事或者一個人不寄予絲毫的在意,做到完全的無視與劃清界限,那麽也不會受到來自那些事物的負麵影響。
無論是政要,還是平民,對他而言都是「路人」。
但多少有點吵鬨了,楚薪起身,走了出去。
他想試一試某個技能。
呼呼~
陽光下的他泛起冰冷的色澤,呼嘯的風也夾雜了刺骨的寒意,一個勁地往人們心裏鑽。
簌!
他目光所及的地方,所有人肉眼可見地劇烈顫抖起來,隻能靠互相依偎才能勉強站著。
因為眼前莫名浮現出機械與血肉交織的可怕場麵,不斷衝擊著精神意識!
「要麽離開,要麽死亡。」
楚薪是一點客氣都不給,乾脆利落地給出了選擇題。
隨著他的聲音進入示威人群的耳朵,數千人再也繃不住了。
耳中瞬間爆湧出刀刃貫穿身軀的惡心嘶磨、野獸與人類混合的淒厲哭喊,時而像惡魔低語,時而如火車疾馳,一遍遍地衝刷著大腦。
噗通~
人們接二連三地雙腿發軟,膝蓋一彎就不自覺地癱倒在地,趕緊嘴唇哆嗦著低下頭目視土地,連餘光都不敢瞥向楚薪。
隻是一瞬,就有九成的人向楚薪行跪拜之禮。
剩餘的人,包括火種部隊的大兵,也在十秒內紛紛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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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
他們呼吸劇烈地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童孔像貓那樣迅速收縮,恍如看見了什麽極為恐怖的東西。
相比那些人,這一批的意誌力頑強許多,但也隻是堅持著不倒下,連扣動扳機的力氣都……不對,應該是他們根本不敢生出這種念頭!
不僅僅是火種基地,那些在電視機和電腦觀看直播的自由人,也出現了同樣的狀況。
一個個不明所以但十分驚恐畏懼地癱軟身體,顫抖著手關閉了屏幕,冷汗直流。
這奇怪的集體行為,讓在場的他國人一頭霧水。
那尊機械巨人看上去的確充滿殺氣,也讓人不寒而栗,但不至於直接跪了吧?
技能【自由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