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子炮散射成無數絢爛的流光。
藍白色的“蛇群”從手掌魚貫而出,宛如小蝌蚪找媽媽,順著那道炎隼強行打開的縫隙,以摧枯拉朽的氣勢湧入七十米長的戰艦。
第一炮,直接就把大量的機械部件焚燒成焦炭,而後貫穿至駕駛艙。
呼隆~
站在最前麵的好幾個棄族鐵血,瞬間就在恐怖的高溫中回歸宇宙。
其餘人也終於緩過神來,可楚薪的狂轟濫炸才剛剛開始。
嘭嘭嘭!
連續的炮擊攜著狂暴的能量,對脆弱的戰艦內部進行瘋狂摧殘。
如同雷霆的高熱等離子流淌過鋼鐵的牆壁,融化觸及的萬物,縱橫跳躍在每一個棄族鐵血的血肉身軀之間。
他們眨眼間就千瘡百孔地蒸發消亡,臉上最後殘留著目睹楚薪變為巨型機甲時的難以置信。
或許他們到死都在思考,楚薪到底掌握了什麽黑科技。
當然,更可能是對楚薪和家人的身體健康進行百般關懷與問候。
畢竟他們是棄族鐵血,卑劣肮臟的程度不亞於一部分人類。
呼~
抱著戰艦頭部的楚薪突然鬆手,拔出左臂的瞬息,極速向後方撤去。
因為戰艦的所有結構縫隙間,同時冒出滾滾的濃煙與火焰,明顯處於爆炸邊緣。
噗噗~
楚薪沒飛多遠,這頭金屬巨獸就被他徹底喂飽撐爆,渾身上下都流出了半透明的冷卻液等等。
轟——
核心能源裝置的穩定被打破,繼而發生了一係列的連鎖反應,緊接著給眾人獻上了一場碎片四射的白日焰火。
這一刻,在聲勢的襯托下,機甲殺神的恐怖壓迫儘皆釋放而出,氛圍拉到了極致。
巨大的身影懸在高空猶如俯瞰大地的神明,屠戮過無數怪獸的雷雲陣型發出渴望鮮血的嘶吼。
嗖!
一個僅有五米的投放艙從四分五裂的戰艦中飛出,墜向了地麵。
從中踉蹌著跳下一個戴著惡鬼麵具的鐵血戰士,無比狼狽地趴在地上,身上的戰甲都已經戰損。
見狀,周圍的棄族鐵血紛紛圍了上去。
而這名疑似組織老大的棄族,惡狠狠地仰望著楚薪,滿腔怒火地大吼著什麽。
看口型,應該是“殺了他”、“抽出他的脊柱”之類的狠話。
很顯然,他已經氣到喪失理智,竟然想拔出一台七十多米萬噸機甲的機械脊柱?
要知道,這也算是尾立鼠和毒婦的夙願,但就算是它倆,也隻是貪圖楚薪的腦袋而已。
嗡!嗡!
與此同時,另外四艘飛船也與楚薪展開了戰鬥。
一道道等離子光束漫天飛舞,變為暴風赤紅的楚薪卻如魚得水,展現出堪稱奇跡的空中技術。
若沒有被成群結隊的怪獸包抄過,絕不可能練就出此番身法~
何況以暴風赤紅的防禦,未必挨不起小型飛船的攻擊,隻是楚薪不願以身犯險罷了。
呼!
噴射突襲,圓鋸斬在其中一艘的側方。
旋刃高速轉動,金屬與金屬摩擦出最浪漫的火星。
在楚薪的按壓下硬生生將飛船切成了兩半,爆炸的火光席卷開來。
若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斷裂處的金屬有過被腐蝕的痕跡,歸功於旋刃所附帶的無色無形之毒,這種毒素對血肉和機械都有效果。
楚薪任由火浪吞吐,安然無恙地從高空火海掠出,體表不留絲毫創傷。
而後,他反手一記沉重勾拳掄在另一艘飛船正麵,恰好與剛剛噴出炮口的等離子光束相撞。
爆裂的能量在炮膛內迸發。
轟!
一拳直接錘爆!
漸漸的,楚薪找回了許久沒用的暴風赤紅的手感。
至此僅剩兩艘小型飛船。
楚薪當機立斷地啟動審判之炮,隔著五千米之遠精準命中了逃離的那一艘,它於高空爆炸。
而最後一艘則向下降落,似乎是打算把地麵的十來人接走。
楚薪豈能如他們所願,當即俯衝而下。
轟隆隆!
磅礴的氣勢好似一顆隕石重重墜落,那沉重的引擎轟鳴瞬間就響徹大地,連天空的光芒都被遮掩了。
論棄族鐵血們這一刻的心理陰影~
本來就拋棄了傲骨與榮譽的他們慌得一批,後悔到姥姥家了。
轟——
唯一的飛船避之不及,被楚薪從上方悍然一撞,一同砸向了地麵。
左手掌緊貼著駕駛艙的位置,連續兩炮轟出。
它在楚薪身下發出哀鳴,也逃不過爆炸的結局。
咚~咚~
楚薪從飛船廢墟中走出,邁著使地麵震顫的步伐,碩大的獨眼將每一個棄族鐵血鎖定。
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嘭嘭!
肩炮所發射的等離子光彈打在楚薪身上就像是一個個水氣球爆開。
意識到己方隻能刮痧後,十幾個棄族二話不說轉頭就跑。
嗡嗡嗡~
楚薪從側腰放出所有無人機,為自己提供了大麵積的上帝視角。
諸多死角一目了然,驚慌失措的他們無處可藏。
對於殺人滅口一事,楚薪從不含糊。
抬手就是一發遠距離的審判之炮招呼上去,然後等離子炮無間歇輸出。
縱然是一炮殺一個的殲星炮轟蚊子做法,也必須讓每一個棄族鐵血下去與同伴們團聚。
他真的很善良,為棄族鐵血們考慮到了方方麵麵,並給予了他們無上的尊重,畢竟不是誰都可以被審判之炮給送走。
而且棄族鐵血們的麵具也全都補刀損毀,以防被錄下從頭到尾的全過程,現在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
砰!
砰!
一處被大量枯木遮擋的地洞內,“暴亂”首領滿目憤怒地聽著炮轟聲。
不知不覺,聲音停止了。
他知道,自己多半成了光杆司令。
一股無可抑製的恐懼與恨意在胸腔裏翻江倒海,可他愣是不敢出去,連聲都不敢吱一下。
自己究竟招惹到了什麽離譜至極的狠角色?
如果情報沒錯,這小子應該剛剛通過成人禮沒多久吧?